一漾的水浪。
水浪拍击着礁石,这节奏连贯的,让他一阵浑身舒爽。
陈楚摸了摸中指上的玉扳指,感觉这玉扳指在这有水的地方,仿若更是cháo湿一些了。
秋天风渐渐硬了,虽然是在中午时分,阳光正浓之时,但这风依旧徐徐凉意沁人心脾……
水库离着开发区也就十几里路程,不久邵晓东就打着出租车看到一块大石头上的陈楚。
给了出租车的车钱,邵晓东快步走了过来。
刚到旁边,严子就冲过去,抓住邵晓东的脖领,挥手一拳,正打在邵晓东嘴角上。
“糙!”严子骂了一句,这一拳就把邵晓东打翻在地。
“严子!住手!”陈楚喝了一声。
邵晓东笑了,站起来冲严子说道:“行啊,严子,你够意思啊,咱两三年了,你他妈的敢打我?”
“邵晓东,时间不再长短,在乎的就是为人义气二字,你他妈的没义气,我跟你断jiāo!”
“我靠!我没义气?还是季扬金星狗人?我昨天就和楚哥说过要培养自己的兄弟势力,季扬的兄弟始终要回去的,怎么样?我说错了么?”
“滚……滚他妈季扬那边去!”严子骂了一句。
陈楚摆摆手,风吹拂起他略微长了些的头发,呼出口气道:“你别打晓东,季扬始终是狼,以前这只狼已经累了,想休息休息,但现在这匹狼饥饿了,就需要吃很多东西,哪怕同样一只狼去跟他强食物,他或许也会咬死他的,这是动物的本xing,也是人的本xing……”
严子说道:“楚哥,但你就不是这种人,我还记得咱成立西楚团的时候,多牛bī啊!”
“呵呵,可能我还没到那个时候。”陈楚说着又看了看绿油油的水库。
指着远方说:“严子,晓东,你们说前面是什么?”
两人一左一右站到陈楚两边。
严子哼了一声说:“楚哥,水库呗,那玩意还能是啥?”
邵晓东往远处看了看说:“楚哥,前面……前面是姚而河,姚而河有的地方挺深呢!比咱这水库大……”
“哈哈……”陈楚笑了一阵。
“严子,晓东,你们看,前面是大海!”陈楚皱着眉头,手指了指前面那水天一线的地方说。
两人眯缝眼看了几眼道:“楚哥,那哪有什么大海啊!”
是啊!没有啊!不就是咱这水库么,水库那边是姚而河。
陈楚摇头道:“兄弟,万千水渠汇聚于河,万千河渠汇集于江,长江黄河再大亦是要归于茫茫大海……”
“楚哥,你说的这是啥意思啊?”严子问。
“糙!这你都不明白,楚哥是让你把眼光放远一点,猪!”邵晓东一拳打在严子脑袋上。
“哎呦!”严子忙揉了揉头,两人相视一笑。
陈楚呵呵笑道:“晓东说的对,我们眼光是应该放远一点,世界很大,而这只是小小的瀚城而已,小小的大杨树县,而我还窝在大杨树乡,小杨树村,就像咱这水库一样,再大也只有如此了,如果你再往前看,有姚而河,再往前是华松江,再往前可能就是大海了,就像瀚城以上还有春城,比春城好的还有沈城……还有京城,不知道你们呢,反正我是没去过京城了……”
“嘿嘿,我们也没去过……在电视上看到过……”两人都笑了。
陈楚也笑道:“我们……就把这小小的瀚城留给尹胖子,马猴子,还有季哥,让他们三足鼎立去争夺吧,我们去更广阔的天地,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们在大城市打出一片世界,不比这小小的水库强多了么!我们要的是大海,不再是这小小的水库……”
陈楚的话让两人豁然开朗,仿佛已经看到蔚蓝的海洋,还有大城市的紫醉金迷,无限诱惑……
第三百四十九章 仇人让他亡(文)
秋风萧瑟,碧波dàng漾,翻滚的水库之水波浪汹涌般的拍打着岸边的防洪堤坝。
远远传,波浪袅袅,天水一线,水光粼粼间,几艘渔船dàng漾的水库之上,一群将要远归南方的家燕,开始在这水中衔水而解渴,一时间让人心旷神怡。
而陈楚不禁想到那波澜壮阔的海面,那惊涛骇浪中卷起的几百米的巨浪拍击着千万年的礁石,海面上不是这些家燕,而是那成群的海鸥翱翔,不是这几艘的小渔船,而是一艘艘的长长的大船,甚至是军舰。
海浪中,亦是有鱼米乡的雕梁画舫,海天一线,天水相连……
……
“楚哥,你的意思是咱进军京师?”
“呼,一点点的来,我先去春城,晓东,你难道也想在瀚城呆一辈子么,还有,你真想在尹胖子马猴子,不久将来还有出山的季扬他们三人中受夹板气么?”
“唉!”邵晓东叹息道:“哪有那么容易,去春城也是不好混的,除非……除非我跟唐黎说说,租她的一个场子,带着我的小姐过去……”
严子喜道:“好啊,这是好事啊!”
“楚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邵晓东看向陈楚问。
“嗯……我还有一些放心不下的事儿。”
“楚哥你说,兄弟们给你办了!”
“对,楚哥你说吧!咱现在就是西楚团!”
陈楚想了想,第一件放不下的便是闫三,这小子应该出院了,妈的,留着他是个祸害啊,季扬说他是个好汉,但他跟自己作对就是绊脚石!
断他手脚也不屈他!无du不丈夫了。
王小眼不足为惧,他担心的反而是柳冰冰,真怕那个刘县长垂涎美色,卷土再来,不行,得把她弄走。
陈楚心里一痛,又想起季小桃,季小桃一整就说什么自己要背叛她,她就嫁给齐冬冬。
糙!老子就先灭了你齐冬冬,看你咋嫁他。
陈楚呼出口气说道:“上次在这里,齐冬冬领人差点扎死我!这回我得弄残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行!楚哥,我找弟兄!”邵晓东说了一句。
陈楚摇摇头:“不用,人多没用,我自己去。”
严子说道:“楚哥,我跟你去,晓东哥,你打探情报,摸清齐冬冬落脚地方,不行,整两个女的把齐冬冬勾引出来开房,然后直接干掉他!”
邵晓东摇摇头说:“齐冬冬老爹是快要倒闭了的国营厂的厂长,你看这水库了么,白用水库的水不说,而且那场子还造了不少的wū染,正好最近闹下岗呢,工厂里工人愤愤不平,齐冬冬老爹收了不少贿赂,已经有人扬言要杀他了,而齐冬冬道上也有人要废了他,开出十万块钱,齐冬冬好像糙了哪个养殖大户的闺女,那小子就是整天色色的……”
严子忙说:“这是好事儿啊!咱接下这个活,十万块,咱哥仨就办了,一人三万三。”
邵晓东呵呵笑道:“还有人要干尹胖子,马猴子,闫三呢……”
陈楚忙问:“废闫三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