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住进江少爷的房间了,需不需要去打扫一下?”
“你是刚来的?那个房间可不能进去。”
“为什么?”
“进去了,可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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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墨色的窗帷间是雾蒙蒙的天。
格外幽寂的晨曦,那躺在床上被浓浓困倦包围的女人猛地惊醒,像是受到剧烈的惊吓,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喘息,拼命的喘息,有些凌乱的长发披在白润的肩上,白皙的脸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那张不甚精致却又柔魅的脸浮现劫后余生的侥幸,看清这绿色房间的一切,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气,将那令其不安的情绪强压下去。
窗外似要下雨,远处的山峦被薄雾遮盖,屋内冒着凉气,手上摸到这柔软的被褥,她又有些惊恐,懊恼的皱眉,想着昨天为什么不反抗父亲的建议,反而鬼使神差的来到这房里住?
这张有着两米大的床比她房间的还要柔软。不知道是因为这床还是屋内香薰的缘故,一躺在这间房的大床上,她就无法自控,曾经是做了荒唐的事,现在是不知不觉的睡着。
可一想到这房间发生的事情,和现在她睡的位置死过一个人,她就毛骨悚然。
忙得掀开被褥,她扯了下吊带睡裙爬到了床尾,双脚即将触碰地毯,她动作一顿,在地上看到了那属于她的衣物,一件纯白色带着蕾丝边的内裤。
脸颊顿时羞红,她连忙弯下腰将那贴身衣物拿起,但在直起身的瞬间,她的脸白了白。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她真的被人侵犯?那个人是谁?怎么进她的房间的?
她站起来快速走到门边,猛地打开房门,冷风涌进来,看到那没有任何痕迹的钥匙孔,她顿感疑惑,缓缓合上了门。
要说男人,这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建筑物里,从她离开后的十年间,除了她的父亲,便没有第二个男人在这里常住,可那个厌恶她到极点的父亲绝不会深夜造访,那么会是谁呢?
大概是她做的梦吧?
她沉下脸,隐隐感到不安。
昨晚陆陆续续的宾客来到古堡,他们居住在古堡衔接的另一端,那盛大的、为父亲与李夫人举办婚礼而开放的领域被装饰的富丽堂皇。
在她陷入沉睡被那神秘的男人侵犯时,那边正不断迎接着重要的宾客与父亲多年的好友,而现在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就待晌午举行盛大的婚礼。
她穿上束腰,换了件茶色长裙,她想找个熟悉的人见一面来打消这独身一人陷入的恐惧,但就像是房间里有一个看不见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似的,她尽量保持冷静,平静的合上房门,心惊肉跳的,仓皇的踩着白色高跟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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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外停着许多黑色汽车,沉晞拍了拍胸脯,走出大门,古宅被白而灰的雾气包围,但远处的景物仍能看清,她双手扣在一起贴于小腹,站在门前的台阶上,远远看到围栏外行走在一排汽车边的年轻男女。
昨日那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姐弟并没有按约定来到古堡,而是等到次日,在婚礼的当天来到这座位于山腰间的巨大的建筑物。
沉晞含笑,心中的焦躁不安在一点点的退去,她小步向大门处走去,在黑色尖锐中间嵌着金色图案的铁栏处,带着两名女佣与两人相汇。
凉薄的空气拂过脸颊,山间的清晨带着股鲜草味,而鲜草味中又混着淡淡的苦,就像是把白杨树的树叶放进嘴里嚼,味蕾就会被浓浓的苦涩包围。
“阿思,阿昱。”沉晞走上前,目光扫过那高了许多的少年,又扫过那看到她同样笑着的女人。
那位堂姐长得乖巧,穿着身全白的蕾丝长裙,因为晓得她大学选的专业,沉晞看着她,竟多带了份艺术家独有的特殊气质。
而她的堂弟亦是如此,他比她小两岁,容貌已经张开,身体比十年前要硬朗高挑,穿着件休闲西装,令她感到熟悉又有点陌生。
站在距离两人六七米的地方,她有些不敢上前,用一双澄澈的眼睛在两人脸上打转,却又不与他们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