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张嘴打了个哈气,脑袋重新搁在了爪子上。
驴哥绝对是个正人君子,在光光的美女跪坐在它面前,好像伺候老爷的小妾那样时,才不会盯着她看--却又担心不看她会损伤她的尊严,所以每次只好看向她背后。
岳婉晨的后背,也是那样的堪称完美,皮肤细腻水光溜滑的,该细的地方细,该翘的地方翘。
如果她翘臀上没有刺着两扇诡异的玄黑色大门,毛驴肯定会对为这具尘世间最完美的躯体大加赞赏。
说不定,还会像方圆那样,妙手偶得一首千古绝句,来称赞这个女人的美艳。
到底是条狗子,无论它多么精明,都无法达到人类的审美境界,所以当然不知道越是性感迷人的美女,就越喜欢刺在迷人部位上,刺上一些蝎子毒蛇啥的--这样,才能越激发男人骨子里的邪性。
“我知道,你一直不明白我后面,为什么会有这么两扇玄黑色的大门。”
岳婉晨说着,轻舒藕臂,从案几下拿出一袋薯片,纤纤手指捏起一片,填进嘴里后才说:“其实我也不想有。因为这是艳阴使必有的特征。呵呵,哪怕他--是个男人。”
说到这儿后,岳婉晨自嘲的笑了笑,身子斜斜趴在沙发上,脸颊贴着毛驴的嘴巴,薯片放在了地上,盯着袋子的双眸中,浮上明显的痛苦之色。
早在数年前,当她发现丈夫身上忽然有了这样的刺青后,还是很不解的。
她只是觉得,一个男人即便是刺青,也该在在胳膊、后背上描龙刺虎的,干嘛却在屁股上,刺上这样两扇黑色大门呢?
看着就恶心。
现在她才知道:黑色大门,是艳阴使的身份特征。
只要是艳阴使,就必须得有这样的刺青。
九幽夫人曾经告诉岳婉晨,说这两扇大门可不是普通的大门,而是象征着能通往九幽世界的大门。
因此,这个刺青也有个很拉风的名字:九幽之门。
艳阴使唯有携带九幽之门后,才能在九幽世界跟尘世间,出入自如。
所有艳阴使的屁股上,都刺着两扇九幽之门。
但屁股上刺着九幽之门的人,却不一定非得是艳阴使。
这是九幽夫人告诉她的。
至于夏天问到底是不是艳阴使,岳婉晨不想知道。
她只想彻底的忘记他,就像她不喜欢自己再叫陈婉约,而是更名为岳婉晨那样。
她的身体,已经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变化。
她觉得,早在她见到九幽夫人之间,陈婉约就已经死了。
现在,她只是岳婉晨,一个比以前还要年轻很多岁,性感漂亮很多倍的女人。
“我知道,你其实挺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很讨厌我的,就像我讨厌我自己,恨不得拿刀子把自己割成碎片。”
岳婉晨沉默很久,才又捏起一片薯片填进嘴里,慢慢嚼着说道:“可你必须跟我呆在一起,就像我必须活下去那样。唯有你跟我呆在一起,才不担心会连累谁。我必须活下去,才有可能看到那些邪恶被压制。”
她唧唧歪歪的说了那么多,毛驴最多只是听懂了一点点,自然会觉得索然无趣,再次张嘴打了个哈气,伸出舌头在女人脸颊上舔了舔算做是安慰后,又闭上了眼。
“唉,你如果是男人多好?”
岳婉晨幽幽叹了口气,微微抬头看着毛驴。
毛驴只好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它能听懂女人这句话:如果它是个男人,那么她就不用每晚都用自虐的方式,来折磨她旺盛的性、欲了。
“呵呵,也幸好你不是男人。”
岳婉晨又轻笑了声,抬手抚着毛驴的脑袋,眼神痴迷的看着它喃喃说道:“要不然,你根本熬不了几天,就能精尽人亡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能同时对付八个以上的男人。”
对于这种很伤驴哥自尊的话,它才不喜欢听,又闭上了眼。
可它接着再次睁开,因为女人忽然说:“今天傍晚在河边,我遇到了方圆。”
毛驴蓝汪汪的眼睛一闪时,岳婉晨却又说:“很可惜,他也是个西贝货。他的仿真度比罗布泊内那个让你还怕的方圆,还要低。”
听说又是个西贝货后,毛驴再次失去了聊天的兴趣。
岳婉晨却自顾自的说道:“他看上去比方圆更年轻,尤其是皮肤,好的都让我羡慕,只要戴上假发穿上超短裙,没有谁能认出他是个男人。”
“更让我确定他才不是方圆的,还是因为他在看我的眼神。”
岳婉晨嘴角轻轻一弯,弯出一个轻蔑的笑:“我能看得出,那个西贝货无比渴望办了我,哪怕就在沙滩上,只要我稍微做出一点点的挑逗动作,他就会撕下虚伪的绅士面具。”
“可你大哥,那个在床上从来都不知道怜惜我的混蛋,就算有人拿把枪顶着他,他也不会对我流露出那种意思,只会故作清高的给我几个耳光,让我滚蛋--我想跟他睡觉,必须得跪在他面前,像奴隶那样的求着他,他才会勉为其难的同意。”
岳婉晨说着,又叹了口气:“唉,其实那个可恶的小混蛋,才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