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今天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在上体育课! 我这几天都在实验室没法打电话给你!”
苏爱爱呆了:“咱们没有分手?”
欧阳松开爱爱的胳膊苦笑:“我什么时候说和你分手了!” 又再次拉紧,露齿尖细的虎牙:“要和我分手! 哼, 门儿都没有!”
拍了拍爱爱的脑袋:“等我下, 我去拿衣服!”
爱爱问:“你不打球了?”
欧阳睇她眼:“某人都闹分手了,我打什么球啊!” 事实上,他是想下午就去找她的, 没想到这小呆子居然自己想了这么一出戏来!哎,真是要命!
两人站在学生超市门口,春日的阳光正好, 欧阳仰头喝水,矿泉水瓶里的水反射出阳光, 一圈圈光晕打在欧阳仰起的侧脸上,耀眼的让人不敢凝视。
柳树的枝叶在轻轻摇晃, 细嫩的枝桠拂过发丝, 苏爱爱把头发拢到耳朵后面,轻轻说:“欧阳!”
他放下水杯,“嗯”了一声。
她小声说:“我不知道我到底还喜不喜欢方歌,但我肯定是喜欢你的!” 扯了扯欧阳的手,又加了重了:“一定是喜欢!”
她不想对欧阳撒谎,说:“我对方歌是朋友的喜欢” ,年少时最初的心动是难以忘怀的。但她知道,对于欧阳才是爱情。
欧阳唇边的水珠滴落下来, 滚入大球衣的领子里, 他板起脸来,细长的眉显得特别正:“苏爱爱,我可告诉你,我那天晚上的确是生气了, 气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事实上,欧阳并没有开玩笑, 他那一夜睡得并不好,认识苏爱爱的时候,她就说了:“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认识她的时候, 她就把那人的照片小心翼翼的藏起;认识她之后, 似乎他们的争吵永远是因为方歌……
一辈子似乎有很多爱的男孩遇上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女孩,一下子变得很忐忑,所有的自信都失去把握。
其实他并不是一定要她的答案, 喜欢不喜欢方歌? 至少她是和他在一起,她说了真话, 他反而无奈。
直至今日,他突然想通, 爱情其实就是一场战役,无论她心中有谁,他都会守在她身边, 奋勇杀敌!
苏爱爱忙着低头认罪,所以她没有看到欧阳扬起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轻柔的说:“爱爱,对不起,我有的时候不够勇敢,无法容忍……”他反握住她的手:“ok, 即使吵一架也没有关系, 慢慢的都会过去的, 不会是分手,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等到所有东西都过去……等到……你可以真正放下……”
欧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 眼神异常的温和, 声音异常的柔软, 伴随着爱爱喜爱的草丛里淡紫色小花的香气, 在微醺的春风中,久久的,缭绕不去……
据说上帝是个很顽皮的小老头, 喜欢让人类蒙着眼睛在情感的迷宫里行走。 有的朋友并不是第一次遇见就是死党, 有的情人并不是第一次牵手就能永远……千山万水的寻来,眼罩轻轻脱落, 你才会发现,原来真正爱你的人,真正你爱的人,是牢牢握紧你的手搀你行走的那个人,洗尽铅华的——站在你身边微微笑。
小雀儿在柳树梢“喳喳”的叫, 苏爱爱的手机震, 她腾出手来,打开短信,是糖糖的,赫然一条跳出来:“苏爱爱, 你死定了, 还我鸡翅来!”
苏爱爱“啊”的一声惨叫, 春天 ——原来是那么的美好!
还是好朋友(下)
今年樱花瓣全部落光的时候,烈情回来了。
石烈情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方歌的电话轰炸苏爱爱:“苏爱爱同志, 你了不起了!还说什么热烈欢迎我, 连接都不来接我!”
苏爱爱坐在图书馆里, 身边欧阳正在画一张电路图的雏形, 听见电话里的大嗓门, 支起脑袋好笑的看着手忙脚乱的爱爱。
其实爱爱是故意不去的, 临时说男朋友那边有点事情, 这个借口虽然很烂, 至少促成了方歌坐轻轨去机场单独接烈情。
苏爱爱掩了话筒,小声说:“我那个……内人有事!” 刚说完就被欧阳拿笔敲了下头。
烈情吼:“呸, 我还寡人有疾呢!”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别说了,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个重色轻友的!告诉你, 你家内人和我绝对老死不相往来! 有我没他, 有他没我!”
哎, 历史上烈情国和欧阳国的战争似乎就是从这一刻注定了!
爱爱冲正转着笔含笑听戏的欧阳做了个鬼脸,拿着电话站起来, 慢慢的走到图书馆外面,夏至的微风越过微笑的眼角,悬铃木的叶子轻轻的晃得眼前一片绿光, 有一架飞机在蔚蓝的天空低空划过, 拖出浅白的云层……
苏爱爱靠在图书馆前的玻璃门上被和风醺得眯起眼睛:烈情回来了, 真好!
爱爱真正见到烈情是在暑假了,两人出来逛街, 地点:“老地方见!”
当烈情在电话里嬉笑着说出:“那就老地方见呗!” 爱爱笑了出来,用力的点了下头:“老地方见!”
和一个三年未见的好友共同拥有着一个“老地方”是多么愉悦的事啊!
爱爱之于烈情, 烈情之于爱爱,似乎是不需要多余动作的, 在十中的校门口, 一眼就认出了彼此。
烈情扯扯爱爱短袖衬衫上的荷叶呢花边,睁大眼睛很是夸张:“哟,爱爱,你怎么越变越淑女了?”
爱爱也不甘示弱的摸摸烈情的一头自然卷,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烈情, 你头发更卷了,咦,怎么变黑了?”
憋不过一秒, 两人都“哈哈哈”的笑起来。
但又似乎什么都是没变, 依然是逛街, 依然是吃冰激凌。
烈情原本白里通红的皮肤晒黑了不少,爱爱笑她:“美国现在好像是在流行美黑!”
烈情说: “美个啥, 别提了, 都是赚钱赚的!” “哧溜”一声舔了口手上的冰激凌:“我不是和你说过我那男人吗? 上月咱两都穷疯了,连交保险钱都拿不出来了, 就天天去跳蚤市场和黑人一起摆摊咯, 皮晒脱了都有,哦, 看看,这里有一块……” 烈情扯了扯后领就要给爱爱看, 果然是一大块红斑。
苏爱爱“滋”了口凉气, 低下头,看到快融化的冰激凌, 赶紧吸了一口。
她一直很放心, 因为她和烈情之间是不需要半是玩笑半是探究的问:“嘿,最近怎么样了?”“啊,不是问你这个, 是问你感情! 感情生活怎么样了?有没有点小情况啊?”
她和烈情这辈子都不需要问彼此这样的问题, 因为她坚信这烈情会主动告诉她,犹如烈情坚信着她一样。
但是当烈情在提起这般难熬的日子的时候,竟说得如同笑话一般, 如同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她……不是当时就该告诉自</dd>
[ 新第三书包网手机版域名: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