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很大。
尽管这里每次下注不得少于五百两,但是能同时坐下五十人的赌局却依旧爆满,而且还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旁观的人。
五百两,可以供一个普通家庭花费好几年,但是对于这些江湖豪客来说,这些银子根本不值什么?尽管他们很多人也是为了钱才走上江湖这条不归路的,但是走在路上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明天。
今朝有酒今朝醉。
每注不得低于五百两,的确也是贵了点。五百两可以到三楼过一个神仙一样的夜晚,但是更多的人选择了再这张桌子上挥赌。
神仙眷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谁能在赌局上连赢十把以上的,当晚主持赌局的女倌就归那个人所有。而香袖自出道以来,百战不殆,未逢对手。于是她自己立下誓言,谁要能在这张赌桌上连赢她香袖三把,她就愿意委身为奴下嫁给赢她的那个男人——或许这才是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赌的原因。
香袖有输过,甚至每局都输,毕竟赌局上买大买小,买单买双,一、二、三、四、五、六——总是会有人买,但是她从没有连输给同一个人三次,所以,直到现在她还在主持她的赌局。
输光的人,总是很自觉的离开让后面的人来顶上。香袖好像一次要赢完所有的人一样,她总是在赢,不断的赢。
她一个月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出现在一楼的大厅,往常她只在三楼的赌局上,而且主持下限为伍千两的赌局。
又一个倒霉鬼输光了,凌浩天再楚楚的陪同下,坐在了香袖的对面。
凌浩天面对她的时候,愣住了,心跳加快,甚至有点窒息的感觉。香袖的美丽出乎了凌浩天的想象。
她没有把长发垂直飘逸的放下,而是把秀发高卷盘在脑后,两鬓有一缕头发垂下,美丽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她上身穿着一件连带衣裙,斜搭衣襟在左腰部用衣带打个蝴蝶结。有点高丽女装的味道,但是没有高丽服装的松弛,而是紧身的那种。鼓鼓的胸脯将衣服撑的紧紧的,隐隐可见完美的弧线。双峰坚挺而怒放,仿佛只要轻轻的将腰部的蝴蝶结拉开,那双就会跃过衣裙蹦到你面前,颤巍巍让你觉得高不可攀。
香袖穿着一件直筒的青色长裙,裙子在臀部收的略紧,将她丰满圆润的臀部曲线呈现的淋漓尽致。裙子后面的有一条直到膝部的开口,在她摇动骰子的时候能看到一闪一闪的小腿,恰到好处的长度,完美的小腿弧线,晶莹剔透的肌肤,无不显出香袖诱人的姿色。
裙子前面也很贴身,当香袖静静地站在那里的时候,在上身衣服和裙子中间,隐约露出一线美丽春光。裙子贴着平坦的一路向下直到玉足,略有弹性的布料将香袖丰满的大腿展现出来。裙子在并拢的玉腿和之间,微微下陷形成一个倒三角,令人产生无尽的遐想,幻想裙底会是怎样美好的春光。
看着映衬着灯光,散发着迷人风采的香袖,凌浩天呆住了。
香袖对于这种目光一早习惯了,她美丽、冷傲、自命不凡,有点清高,或许越是青楼红尘的女子,越是渴望得到认同、尊重的原因,她们总是把自己抬得很高,从而显示自己的魅力价值,如果谁骂她们低贱,恐怕她们会记恨对方一辈子。
“这位公子可要下注?”
从香袖那樱桃小嘴吐出的有如天籁的声音,将凌浩天从失魂落魄中惊醒过来。
凌浩天微笑,楚楚有点担心的道:“凌公子,还是先看一局再下注吧。”
“小!”
凌浩天不假思索的将口袋的银票扔了下去。
香袖旁边一个女倌将凌浩天的银票轻轻摊开,轻声对香袖道:“三千两。”
“凌公子,你——”
楚楚觉得凌浩天下注显得冲动了些,显得有点着急,担心。
倒是一旁的一个年青公子不宵道:“香袖,你不会看上这个小白脸吧,我捧你场这么久,你才对我说不过三句话。这小子算那根葱,刚来就得到香袖你的问候。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三千两?哼。老子买伍千两大。”
说着把银票扔了下去,众人也跟着纷纷下注。
香袖看也没有看那个汉子。
楚楚在凌浩天耳畔说道:“旁边这个是鄱阳湖水家庄少庄主陈翼之,此人乃本地一霸,少惹为妙。”
经过一轮下注,众人也下得差不多了。
“买定离手!”
香袖旁边的女倌宣布道。
香袖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再下注,于是缓缓揭开色盅。
“三五六,十四点,大,双。”
香袖旁边的女倌宣布道。
“太好了,本少爷今晚终于开斋了。”
陈翼之高兴得连连拍桌子叫道。
女倌们忙着收钱找钱,香袖则开始摇色盅,凌浩天看着香袖摇色盅的样子,感觉她一举一动都散发迷人的妩媚,难怪那么多人为她疯狂。
“柯!柯!柯!”
骰子撞击色盅,发出柯柯的声响。
“砰!”
香袖顿时将色盅重重按在桌面上。举手示意开始下注。“请下注!”
香袖旁边的女倌说道。
凌浩天微笑,想也不想,就把银票扔出去:“我买大。”
香袖的助手将银票打开,道:“六千两,大。”
陈翼之听了,嗤之以鼻道:“连庄,再加二千两,我买小。”
香袖旁边的女倌道:“陈公子,一万二千两,小。”
陈翼之竟然吃起凌浩天的醋来,死命的跟凌浩天唱反调。
凌浩天微笑,楚楚则紧张得手心出汗。
“买定离手!”
香袖旁边的女倌宣布道。
香袖看了凌浩天一眼,微微一笑,缓缓揭开色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