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感觉瞬间消失,嗣音依靠着彦琛的身体,极目远眺至她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繁华热闹的京城,正是在她身后男子的治下而呈现,由心生出的骄傲和自豪竟让她浑身颤栗。
“怎么了?冷吗?”彦琛感觉到嗣音的颤抖,反生出不安。
嗣音有些激动,微微湿了眼角,憨憨含笑:“臣妾没出息,见到这样昌盛的景象竟感动得要落泪,身子自己就打颤了。”
彦琛释然,笑道:“去年初一忙完所有的事后朕也来了这里,第一次这样看京城,也……”他没有将话说完,嗣音却读出他眼角飞转出的一丝感伤。
为什么会感伤?她不得解。
“嗣音,你说天下是谁的?”彦琛忽而发问。
嗣音笑着看向那五光十色的世界,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百姓的。”言罢,却真切切感到身后温暖的身躯蓦然一震,不由得她心内发紧,方意识到自己似乎失言了。
“天下……是百姓的?”他果然再问。
一口冷风灌进嘴里,四肢百骸都凉透了,嗣音好不懊悔,她应该谨慎应该避免这样的问答。彦琛见她神情紧张,不仅不加以安慰,更沉着声音又问了一遍,“你说天下是百姓的?”
“是,天下是百姓的。”嗣音避无可避,只能迎难而上。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