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音一愣,“对……对不起什么?”
淑慎道:“除夕那晚的事本是我一个人的过错,却害你被贵妃娘娘责难,那一巴掌本该打在我的脸上不是吗?所以,梁贵人对不起。”
嗣音心一沉,究竟是谁把这样的事告诉这孩子,何苦要让小孩子来纠缠大人们都理不清的事。
“本来今天我要跟十四叔出宫去住几天,但皇后娘娘说你为我受了委屈,我不能再扔下你不管,所以我不走了。”淑慎继续说,“皇后娘娘再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她说你做得很对,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她。也请你不要嫉恨年贵妃,她只是在主持后宫规矩。”
嗣音静静地听着,大抵明白皇后是如何与淑慎说这件事,虽然并没有把不必要的因素混杂进去,但这并不代表皇后不知道。她能知道自己被年筱苒掌掴,就一定会清楚其他的事,自己原是从一开始在任何地方都处于被动。
“谢谢你,谢谢你能回来陪着我。”嗣音柔柔地一笑,她能做什么呢,倒不如把今天的事忘记,永远地忘记。
每见到嗣音和善温柔的笑容,淑慎都有些不能习惯,遂把目光移开去,“你也不必谢我,我能陪你可保护不了你,你还是不要这么柔弱的好,弄得谁都能欺负你似的,好没意思。”
“是……啊。”嗣音无奈地一笑,总算有这孩子的善良将她冰冷的心捂暖了些许,她上来挽了淑慎,“饿了吧,要谷雨做好吃的。”
淑慎第一次没拒绝她的亲昵,嗯了一声,再抬眼看嗣音的脸,触目那一道划痕,不由得心中一痛。
宫外,晏珅到家后便把自己关了起来,一应茶水饮食都不理会,何若诗不由得恨恨对戴媛道,“只怕他的心思在那个人身上没回来呢,咱们姊妹真真命苦,若回西南那里有王妃、侧妃一屋子女人看着我们碍眼,可留在京城又拴不住王爷的心。”更说,“这事情一旦被挑明,能活哪一个?梁嗣音是死是活我可不管,可她别害了王爷啊,王爷若有事你我岂不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