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容澜欲怒,然终究忍下,再对王海道,“罚梁贵人于景阳宫外跪两个时辰,向贵妃赔罪……”
“是!”王海应一声,这交代算定下了。
很快,夜幕降临。
小憩后的容澜悠悠醒转,可脑门子上的疼痛不解半分,年氏此次将她逼至绝处用的便是自己对她的那份亏欠和可怜,但今日如斯,往后又将如何?她容澜岂能被年筱苒挟制?
“娘娘,喝茶。”络梅端来暖茶,轻声道,“方才王海说,梁贵人已经起来回符望阁去了。那个谷雨挨了二十板子总算不重,歇几日便能好。”
“嗯……”容澜浅尝茶汤,似不对味,推开给络梅,叹道,“孰尊孰卑、孰贵孰贱,又岂是一个位分能决定的,今日贵妃她输得一败涂地,她却浑然不知。”
络梅低声道:“奴婢有句话想说。”
“你言便是了。”
“娘娘可忘记了,符望阁那里是有禁令的,除了您之外任何人不能擅入,贵妃她今天……”
然络梅话音还未落,织菊便急匆匆跑来禀告说:“梁贵人前脚离开景阳宫,方总管就去宣旨了,皇上以违抗圣旨擅入符望阁为由将贵妃娘娘降为二品夫人,这会zǐ_gōng 里都传遍了。”
“皇上他!”容澜意乱一口气堵到胸口,待回过味来才摆手道,“即日起本宫谁也不见,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