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谦彻捏着女人的肩膀,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你放心,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碰你。”
庄颜明明觉得,他某处顶着自己的后腰,在越发的膨胀。
毓谦彻向前推了庄颜的身体,这女人很被动,但是留下毓谦彻不是自己说出口的吗?脚步停在门口,庄颜还是挣扎了一下。
“你睡的房间在那边。”
毓谦彻环着她的手松开了一些,却依旧揉着她的手,“你在担心什么?是怕会爱上我吗?”
庄颜小慌张了一下,“毓先生可以再爱上别人吗?”
她说出这句话,心里跟着酸痛了一下。是啊!自己在担心什么?如果毓谦彻真的移情,她该是庆幸还是悲哀。其实这段时间里,庄颜也不止一次的怀疑,毓谦彻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还追逐着曾经的自己吗?
分明,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对颜一梦的情动。有时高兴,有时又会把自己陷入矛盾之中。自己做了自己的情敌,这感觉更是虐的可以。
“我也想知道这个答案。”毓谦彻在身后说。
庄颜挺直了背脊,脸色庄重的像是在赴一场感情的独具,她反抓住毓谦彻的手,向前一步,然后再一步,带着毓谦彻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大,但是因为凭空多了一个男人,庄颜觉得略显拥挤。她慌张的不知道该不该去看毓谦彻,就低着头随意从衣柜里扯了一件睡衣就走去了浴室。
庄颜仰头看头顶的花洒,像极了成熟后的向日葵,手下一动,倾盆般的水砸在脸上。略痛。庄颜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
庄颜向后一甩头,向后拢了青丝。双眼睁开的那一刹那,眼底一片血红。
她在做什么?曾经千百次的拒绝,而今自己把那男人引到了自己的床上。庄颜觉得自己虚伪极了,如果知道自己不能坚持到最后,初见毓谦彻的时候为什么就没远远的逃了?
她不是说要辞职,要带着念念回去那个临城吗?
她敷衍了自己,实际上从心里已经一点点的主动贴了上去。
任水花拍在身上,打的锁骨窝隐隐作痛,庄颜又开始害怕,怕他们真的回到当初,自己已经不是庄颜而是颜一梦。她可以继续骗这男人,遗忘掉庄颜的所有事情,但是终骗不过自己的心。
三年前她的爱是真的,如果虚伪且带着隐瞒的陪他半生,她就不该是自己。
庄颜宁可告诉他,我就是庄颜,当年我父母害死了你的父母,你还会继续爱我吗?
庄颜身子一歪,脸色骤然大变。“不,不行。”
啊!
毓谦彻腾的从床上站起身体,一声尖叫后,浴室的磨砂玻璃后面突然消失了颜一梦的身影,他的动作是下意识的,上前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总有一个契机,让犹豫的人被推着向前前行。
“你还好吧!”毓谦彻俯下身,用整个背擎了水的重力。庄颜窝着身体看他,朦胧的水蒸气从他身后冉冉飘起,毓谦彻整个人就如同在梦幻里一般,显得那么不真实。
水急速浸泡了他的身体,男人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看上去棱角更加分明。长袖的衬衫裹着手臂,有肌肉突起,强而有力。
“你先出去,我自己可以。”庄颜别了身体,咬着牙想要撑起地上的自己。
手臂又是一滑,慌张的险些又跌了一下。
毓谦彻手臂探了她的身下,小心翼翼的把她托了起来,默默的转头往外走。
庄颜紧了紧身体,心里慌乱到不行。她刚才还在犹豫,如果说服不了自己,本打算套上睡衣就跟这男人反悔的。
但是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吗?明明就……
不觉间脸色燥热,她发现毓谦彻目光扫在自己的身上,虽然没有停留,足以让她羞涩难堪……
毓谦彻还是有他的深沉和疑虑。放下庄颜的那一刻,依旧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一眼间隔了三年,却从未在脑海中消失过。
毓谦彻转身,“我衣服都湿透了,去冲洗一下。”
毓谦彻记得,他跟庄颜那短暂的婚姻里,即便是每晚狂风暴雨,他始终不曾开灯,甚至多少次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直至等到深夜才回去爬上那张床。
看女人笑在自己面前,看她披着浴袍时那一双细白的腿。心里无数遍的勾勒那精美的画面,但是毓谦彻知道自己一旦放纵,就会坚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