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忘。只是狠心的不去看罢了。
出了浴室,看庄颜已经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她侧躺着身体像是在睡,但是睫毛扑朔着有种让人心疼的不安分。
毓谦彻说:“你头发没吹干,这样容易感冒。”
庄颜动了下身体,“你能不能帮我把睡衣拿过来?我忘在浴室里了。”
毓谦彻轻笑了一下。发现庄颜没有以前那么勇敢了,要不要灌她喝点酒?毓谦彻走过去,从被子里托起了她的身体,“不是准备好了吗?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庄颜低呼一声,暴漏了自己。而后被毓谦彻推搡着去了梳妆台前。男人倒是镇定的取了吹风筒,骚动了她的发顶。
一缕青丝被毓谦彻撩到胸前,潮湿伴着微痒。庄颜低下头再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一双手按在了女人的肩膀上,毓谦彻低头过来,“你这个样子很美。”
庄颜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而后就情到自然,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这一夜,如波涛拍打着海岸线,有劲风时,汹涌着层层激起水花,强有力的快感让庄颜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泡沫,一遍遍冲刷着内心,就净了,也忘了。有缱绻的温柔拂过,她被那浪推着飘来荡去,就像在那双臂撑起的摇篮里,自己醉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又像极了正午时分,当风平浪静后,心里只有波浪声渐稀渐远,庄颜就干涸了喉咙,意犹未尽。
她睡不着,意犹未尽是她空旷了三年的**,一旦被掀开就发现自己渴望的更多。
庄颜翻了个身,突的撞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却不慌张。
毓谦彻伸手拢了她脸边碎发,就连动作都是带了无限的怜惜,庄颜紧了紧喉咙,身体贴了过去,“我还想要。”
毓谦彻怔了一下。他人就被推平在了床上,庄颜唇角飘过邪魅的笑,像极了高高翘着尾巴的小豹子,性感又妖娆起来。
毓谦彻发现,三年后的她真的变了。更成熟,更有致命的诱惑力。
……
“你走吧。”
毓谦彻翻了个身,手臂攀上了庄颜的腰肢,就像听笑话似的,嘴角含笑置之不理。庄颜挣脱了他的手臂翻身下地,从椅子上扯过来他搭上去的衣服扔在床上。
毓谦彻这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怕被念念看见吗?”毓谦彻坐起身体,听话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这时的天边已经泛着蛋清的颜色,太阳出来前又微凉的气息。庄颜向后一扬青丝,“就当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反正我们都空虚那么久了。”
毓谦彻手里的动作顿下,直直的看着床下的女人,“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庄颜黑色的眸子转了一下,“不然是什么?毓先生不是也有三年都不能忘怀的爱人,而我也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了。我早知道你接近我时候想要什么。也的确,你给我和念念现在的生活,我总得付出点什么。”
毓谦彻的心闷疼了一下,“这不是交易,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到我对的心思。”
“就是交易。”庄颜坚定的说,“即便毓先生有别的想法,那只是你,我这么做就觉得不欠你什么了。”
毓谦彻恼着抓了一下发顶,他扔下手里的东西下地,双手死死的扣上了庄颜的肩膀,庄颜抬头看她,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毓谦彻差一点就说出口:庄颜啊庄颜,你就不能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吗?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自己曾经下过决心,要陪着女人演下去,直到她肯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
“毓先生你弄疼我了。”庄颜抖了肩膀,借着一句话快速的平复着自己的内心。
“我对你是认真的。”毓谦彻手臂一松,放开了面前的庄颜。
庄颜转过身,“那毓先生是打算放弃那个女人吗?如果你可以放弃,我不介意试试看。”
这是庄颜在故意为难自己吗?如果他说他肯放弃过去,作为庄颜的她会伤心不已,如果他说他对前妻坚持不已,那是不是就失去现实里的颜一梦了。
这女人聪明的给自己设了一个局,毓谦彻想,他该对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有个交代,还急不来。
捡起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身上,庄颜始终只给了一个背影。毓谦彻说:“你整晚没睡,好好休息。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我会跟老吴打招呼。”
门开启,又落寞的一声合上。庄颜的手臂就撑在了墙上,毓谦彻该留点脸面,就别在来了。但是激情退去后的空虚,让庄颜身上瑟瑟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