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约莫桑树根完全晒干了,妈妈一个一个地把它们从地上捡起,放在摊开的大手上,捡完了,妈妈用一个干干净净的方便袋,小心翼翼地把它们给包裹起来,不露出一点缝。
晚上,我、茹茹、爸爸、妈妈四人围坐在一个小圆桌旁。我手拿一只圆珠笔和两张信纸,等待着命令;茹茹晃动着扎着两个马尾辫的脑袋,东张西望;妈妈慈祥地端坐在那里,想着要说的话语;爸爸吧嗒吧嗒地吸着汗烟,神情凝重,也在想着要说的话儿。小圆桌的正中央摆放着妈妈用方便袋精心包好的桑树根。大家一时,都沉默了下来,没有人说话。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爸爸最先打破了沉默,爸爸念着,我写着。“亲爱的姐姐:
你好!你的来信已收到。爸爸妈妈的身体都很好,也不吵架了。我又拿了个第一名,我不再和茹茹打闹了,你放心,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念,今年咱家的收成很好,麦子、玉米和棉花都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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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妈妈给你寄了治嗓子痛的药―桑树根。记得每天自己熬一碗喝。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念,妈妈叮嘱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地人来往,注意身体,外出注意安全。不要想家,马上不就过年了吗?到时候我们一家就可以团圆了,妈妈说,到时候天天给你烙葱油饼,煮鸡蛋茶喝。你多保重,再见!
王勇
**年**月**日”
写好后,我把信和那个方便袋放在一块,我猛抬头一看,妈妈一时踌躇不语。妈妈好像在等待着爸爸把那封信和那个方便袋一同寄出去,等待着它们快点飞到遥远的姐姐那里,去温暖姐姐那颗小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