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理论跟我们不一样,在他们看来中东路事件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发生冲突,他们的选择就不言而喻,支持苏俄就是支持无产阶级,这很好理解。”庄继华却反替[***]辩解起来,让张静江忍不住冲他翻白眼,庄继华却有些纳闷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今天为何这样与老爷子针锋相对。
张静江冲他眨巴眼睛,然后继续说:“梅老爷子,上次我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样了,现在文革也在这里,你给我个实话。”
“跟那些人在一起,我觉得恶心。”梅老爷子没好气的答道。
庄继华这才想起刚才梅老爷子说起的张静江让他出任参政员的事,看来是张静江与老爷子谈崩了,这才拿话堵老爷子,想清楚这点,他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这两人怎么老了老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赌气。
“老爷子,这事您可得答应,”尽管不知道张静江到底要做什么,庄继华却已经感到他在设计某件事,参政会恐怕是其中重要一环,老爷子恐怕也是一枚棋子:“现在不是独善其身的时候。”
梅老爷子平静的拿起烟斗装上,然后慢吞吞的点上,这才抬头看着张静江:“张先生,参政员不就是个摆设吗?为何要让我去当那泥雕?你不说明白,我是不会干的。”
都是老狐狸,庄继华忍不住笑出声来,张静江也乐了,他扭头朝门口看看,门外只有伍子牛在门外,连刚才端茶的佣人都不见踪影。
“参政会虽说是个摆设,没任何实权,但却聚集了大多数社会名流,明煮党派,这些人的能量不可小视,他们与各方面关系紧密,这里面必须要有我们的人,老爷子进去是最好选择。”张静江说完也点上一支烟,美美的吐出烟雾,然后看着梅老爷子。
“文革,你口袋里没人?”梅老爷子皱眉问道。
“有一些已经进去了,可他们是外围人员,不接触核心机密。”庄继华说,西南开发队有很多专家,张静江手里还有实业界人士,他们中有一部分已经进入参政会,但这些人只是外围人员。
“我还是不清楚,你将来要做什么。”梅老爷子沉凝下说:“当年在洛杉矶时,我们商议在四川建立军事工业,为抗战打好基础,为此我们制定详细的计划,进行了分工,七年过去,这个计划很成功,云天告诉我,目前我们能满足一百万部队的需要,再过两年,能满足一百五十万人的需要,这已经是极致,文革,你能动用的资金已经没有了,贵州开发你只有卖出石油公司股权才勉强筹集到,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你必须告诉我。文革,为国家,你已经作了很多,没有谁比你做得更多了。”
老爷子话里的意思很清楚,要想我配合你必须告诉我计划,我不能看着你去跳火坑,适可而止。
庄继华默默的思索片刻才抬头看着老爷子说:“归国前,我以为建立一个军工体系就行了,可我发现,我们面临的问题比想象的多得多,仅仅有良好的武器装备就能打赢这场战争吗?不是,所以我进行了社会改革,建立后备役,重新编组jūn_duì ,整顿经济,在我能控制的区域进行政治改革,所有的一切都以打赢这场战争为目标,但有一个地方我很难影响到,中央政斧,国家组织,委员长不会接受我对他们进行改革,因为这会危及他的统治。”
“正如您认为政斧官员贪腐成风,国家危亡之际还醉生梦死,政斧内,派系林立,互相倾扎,可这根源在那?在委员长那,”庄继华竖起根手指向上捅捅:“我跟随委员长有十几年了,自信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其实他也是无奈,从总理那会起,党内就派系林立,各地jūn_duì 自成一系,北伐完成之时,jūn_duì 分成五大系统,委员长的中央军,阎锡山的晋军,冯玉祥的西北军,李宗仁白崇禧的桂军,张学良的东北军,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军阀近百家,一个四川就有军阀十几家,政令不出江浙三省。这种情况下,他不能不任用自己人,这些人是他的亲信,委员长自己要求还是挺严的,曰本人在报上说他在国外有多少存款,这是瞎说,但他身边的人却不是这样,比如孔祥熙,这个人是我党内最大的毒瘤,这人理财上有一手,捞钱也有一手。”
庄继华娓娓叙述了他与孔祥熙几次暗中交手,自己几次让步,最后干脆彻底得罪他们,物资局的来龙去脉,最后才说:“这西南开发队和四川发展公司一直是孔祥熙的眼中肥肉,一直想搞到手中,我在西南搞的监察制度,粮食管制等等,也断了不少人的财路,但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国家金融,这世上什么最赚钱?不是毒品,是金融,简直是一本万利,以孔祥熙的贪婪,他肯定会利用控制的四大银行以金融插手实业,插手国家外汇买卖,最终搞乱国家经济。因此必须监督他,参政会可以起到部分作用。静江先生让您进参政会的目的大慨就在这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