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来的逻辑?没有危险救什么?
只觉跟不上她飞快的思绪,宁蝾更是无奈,“那种小角色,我还出手救你,你不觉得这是侮辱你?”
冷沐真后知后觉地一怔,“对哦,确实挺侮辱的。”说着,情绪又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那你也不能干坐着不管啊,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宁蝾揉了揉微痛的头,“我当然担心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冷沐真嘟囔着嘴,“干嘛不表现出来?”
“像个傻子一样!”宁蝾简单回答了一句,仰头便睡了过去。
冷沐真听得一惊,“什么叫做像傻子一样?担心我就是傻子了?所以你还是不担心我咯?”
也不知哪里来的无理取闹的逻辑,冷沐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还是忍不住吵嘴。
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冷沐真更是暴跳如雷,“你不许睡,你把话说清楚了,担心我怎么就像个傻子了?你不这么闷骚会死啊?宁蝾,你给我醒醒!”
见喊不醒他,冷沐真顺着怒意便踢了几脚。
自然了,她不忍心踢他,只是踢在床板上。
宁蝾雷打不动地睡着,无意识地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他不会刻意地表现担心,只想着待丫头真挚。
她所谓的表现担心,无非就是“别掐她,放开她”、“瞳灵你撑住,我会想办法救你的”,那些做作的动作或是言语,在他看来就是傻子!
冷沐真却一时想不明白,又恼地踢了踢床板,“你再不起来,我就去死!”
连威胁都没用,余光瞥见不请自来的刘笙,冷沐真才收敛了一些,“有事吗?”
不仅不请自来,居然自顾自地坐下了,还自斟了一杯茶,沉静地品论起茶道来。
她知晓他素来喜爱饮茶,对喝茶也十分讲究,但答非所问地论茶道,实在招人厌烦。
“没事就滚!”冷沐真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刘笙依旧沉静,轻点了点头,“不送,本皇子找的是宁世子!”
不送?!她给他下逐客令,他倒不识相地赶她走?
冷沐真被气得不行,“刘笙,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啊?敢对本小姐不敬!”
他不是宁蝾,没义务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只静静凝向宁蝾,“宁世子,要事相商、烦请清客!”
话落,便是一阵袖风,轻轻一挥便狂如暴风,顷刻间将冷沐真清出了门、房门一关,一气呵成!
显然是宁族心经的威力,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冷沐真气得直直跺脚,想推门进去,双手却一顿。
已经被扫地出门了,还厚着脸皮进去,岂不叫他笑话?
周围路过的宫人,多多少少都往冷沐真身上看一眼,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大小姐竟被赶出来了!
冷沐真顿觉面子尽失,恼地冲房门大喊,“本小姐等着你来道歉,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喊完,便怒气冲冲地走回房间。
半路遇上急急跑来芷蕾,“小姐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正在气头上,冷沐真自然是一碰就刺,“本小姐怎么就不能早醒了?本小姐平时很懒么?一睡睡到日晒三竿么?你还敢本小姐睡多久么?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么?”
一碰面就是一鼻子灰,芷蕾没好气地一哼,“小姐又吃炸药了?我不过善意提醒一句,今日亦寒公子启程,问问小姐送不送他,生气就算了,我懒得多说!”
说着,悠悠转身要走,却被冷沐真拉住,“备轿备轿!”
芷蕾转睨了她一眼,学着她的语气,“什么态度?!”
冷沐真一懵,反应过来才松了手,恼地哼唧几声,“你不备轿算了,本小姐让莫殇备轿,再不济还有莫彦!”
芷蕾也哼唧几声,甩了甩手,悠然自得地离去。
“一点规矩也没有!”冷沐真抱怨一声,便唤了一句莫殇。
见无人回应,又唤了一句莫彦,依旧无人回应。
只好去他们的房间找他们,却都不见人。
这才想起一事,莫彦受命调查冷姓人,莫殇协助,一大早便离开了。
该死的,净挑这种时候离开!
过了辰时,便是太阳当空,冷沐真不想晒伤了皮肤,只能低头让芷蕾备轿。
古代这个没有污染的天空,冷沐真可不敢曝晒!
接受了主子的道歉,芷蕾才慢吞吞地去备轿,几番周折才到了冷亦寒的住处。
到时,冷亦寒已经收拾好了包袱,由宫人将包袱放上马车。
“公子,大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