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我妈了,我真的很想她。”
这句话我说的情谊十足,完全是发自肺腑,甚至眼角也恰好微红着,就像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哭着鼻子说“我想要妈妈”的一样。
陆斯年的神色中终于出现了裂缝,清冷的眸光扫过我,沉声道,“要是路上有任何异状,立刻去医院,你必须完全听我的,不准再有异议。”
“听,都听你的。”我跟要到了糖吃的小女孩一样的高兴,乐呵呵的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其实也算是医院,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地,宝宝也会好好的。”
一通波折之后,我们终于算是上路了,周齐留守家中,他显然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陆斯年亲自开车,我却有点不放心,他和周齐看起来都整晚没睡,又要开车,我怕他太辛苦会熬不住。
但是比起陆斯年,我更应该担心的是我自己,一上车闻到车里的气味,还有微微的汽油味,之前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又蠢蠢欲动着。
我强忍了一会儿,脸上平静的表情逐渐绷不住,眉毛也拧了起来。
陆斯年突然按下了车窗,说道,“这样有没有舒服点。”
迎着风,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沉闷的感觉消失了一大半,脸上也有了笑容,回道,“舒服多了,这里的空气真好。”
我怕陆斯年撑不住精神,因此一路上都跟他闲聊着,陆斯年对这个城市很熟悉,甚至说得出某些道路的名称,我也问了他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和周齐忙了一个通宵,是又有什么大案子吗?可是你们手里的工作不都交给了陆庭风?”
陆斯年动了动嘴角,笑的有些轻蔑,“我想做什么,他猜不到的。”
我以为这个敏-感的话题会在这里点到即止,陆斯年却把陆庭风猜不到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原来他从一年前就开始联系欧洲的贸易巨头托马斯集团,这件事情全公司只有周齐和他两个人知道,所以就算陆庭风接走所有案子,也不知道还有这一件。
他一直蓄谋已久,就是想不动声色的拿到合作权。就连前一阵子周齐下调业务部,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给周齐争取时间和空间,可以专心处理跟托马斯集团的接洽。
他们两人,完成着数十个人团队才能完成的工作。
而昨天晚上,就是他们配合对方的时间,进行了视频会议,所以说的也都是英文。
陆斯年说,“如果陆氏集团跟托马斯集团合作成功,涉及的资金和规模将无法估计。陆氏集团不仅是江城的的第一集团,也会是全国,乃至全亚洲的知名企业。”
他说的志气磅礴,用一句时下流行的话语说,我在他的双眼里看到了星辰大海。
比起我以为的拘泥于陆氏集团继承权,陆斯年想要的更多,想站的更高,能够与之并行,是何等荣幸。
“陆斯年,你一定会成功的。”我对此坚信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