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吗?”
“报告副司令,人都到齐了。”
许鸣点点头,走进一间大杂院子里,这是一个四角四方、天井院落式的的传统民居,四面的房屋围城一个庭院,中间留出天井。
这个建筑的外围,还有护渠包围,以前这是防土匪的地方,不过在现在,这里是防不住许鸣率领的国军部队的。
“长官,我们是冤枉的!”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约50多岁的男子捂着袖子哭了起来。
张超在许鸣旁边小声地道:“这个人是宁波首富,林尚荣。”
“长官,我们没有和日本人勾结啊,都是守法的商人啊!“看到来了一个高级将领,众人纷纷喊起冤来。
院子里没有电灯,两个火把被点起来,许鸣在中国的知名度相当高,不少人认了出来。
“许长官,您可不能这样,我们富一点,难道是罪过吗?”
“是啊,我们已经捐了很多了,许长官,我们还可以再捐一点,但我方家家大业大,也是要过日子啊!”
“许鸣,你也不是可以一手遮天的,这个世上还是有王法的!我的儿子现在就在武汉,担任…”
有人讨饶,有人诉说,也有一两个不开眼的威胁。
许鸣冷笑一声,“富不是罪过,但通敌不可饶恕!”说完,许鸣道:“把人带上来!”
一群卫兵押着十几个或胖或瘦的人过来,接着这些人被赶到墙角边,一排士兵举起了抢。
一个军官做了手势,“砰砰砰…”一阵枪响,这些人全部倒下,接着士兵上前,每人补上一刀,防止没有死透。
死尸立刻被拖走,地下只留下一滩滩献血。
“去年日本遭遇饥、荒,敌人的国家缺少粮食,但是,却有一小部分人,将我们的粮食卖给了日本人!让日本可以撑了下来,再来我国进行侵略!”张超大声地训斥道。
许鸣也道:“当年明朝的山西商人也是这样,天启年间,满人缺粮,正是这些晋商将明朝的粮食卖给清兵,如果不是这些商人资敌,明朝绝不可能灭亡!”
这些人一个个颤抖着,去年他们确实和杭州、上海有生意往来。
自古以来,宁波和杭州的商业往来非常频繁,宁波商人有到杭州、上海经营的传统,尽管中日在交战,中日双方都不允许有经济来往,但两者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完全被切断的,而去年日本的饥、荒,日本人就通过宁波商人套到不少粮食。
许鸣这次来宁波筹款,开始准备直接用刺刀逼着他们掏钱,不过军统的新任上饶站站长张超给他出了个主意,中日之间是不允许有经济交往的,尤其是严禁买卖粮食、桐油、猪鬃等战略资源,但长久以来,宁波等地和杭州、上海等日占区的来往屡禁不绝。
今天被抓的91个大富豪都是涉案人员,有的甚至用日战区掠夺的法币套取桐油和猪鬃,这两者属于国民政府的统制物资,卖给日本人是严重的资敌行为。
许鸣怒道:“国家正处危难之间,所有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前方的将士流血牺牲,你们倒好,身为中国人,却毫无爱国之心,去年的日本人眼看都饿死了,就是你们在养活着他们!”
一个委屈的声音传来,正是那个宁波首富林尚荣,“许长官,我家只卖了点布啊!”
“是啊,是啊,我只卖了点生猪,就几百头,那上面的猪鬃真不多啊!”
“我只是顺便卖了一船粮食,许长官,我把那船粮食卖的钱捐出来还不行吗?您高抬贵手…”
许鸣冷冷地看着他们,张超恶狠狠地道:“正因为你们的罪责不重,才给了你们一条自新的道路,真的敢大批倒卖统制物资的,刚才的就是榜样!”
许鸣摇了摇头,“不用和他们废话了,他们不到黄河心不死!当年李自成兵临城下,崇祯要大臣捐钱,苦苦哀求,才讨了20万两,李自成一进来,还不乖乖捐了7000万,哼!捐了7000万两,也逃不了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