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顾了小太监还在等示项,方春旎更是身子一扭骄纵任性道:“便是嫁个兔子,好歹还能守在一窝里暖身子贴心。哪里有半路被飞来一个野鸡占了巢穴挤出去的道理?”
说罢,袖笼一拂,恰从皇上眼前拂过,轻轻拂面透出淡淡的幽兰香,沁脾润心好不撩人?皇上那里还顾得许多,一把扑了方春旎在身下,尽情亲吻。
方春旎娇羞气恼道:“皇上,腹中的皇子……仔细了!”
“皇子在你腹中,要朕如何仔细?”皇上调笑着,老夫聊发少年狂一般,被她欲擒故纵的三言两语勾起了兴致。丝毫不理会什么跪在帐外惊得进退不得的小瓦子,更不必说殿外探头探脑替吉嫔来请皇上的宫娥百香。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方春旎累得娇喘连连,发出尽兴的感叹,在皇上怀里娇娇酥软地贴着。皇上累了渐渐睡熟,鼾声大作。小太监瓦儿才心惊胆战的退下,才出宫门就被牛公公兜头一记暴栗骂:“你个不长眼的东西,屁股痒痒了!”
再看一旁的百香,更是缩个脖子没了昔日的嚣张。
牛公公冷冷看她一眼说:“请旨,皇上未知会可否,你就在这里候着吧。”
牛公公懒洋洋的伸个拦腰吩咐瓦儿,“去,房里有冰鉴,取些冰的果子来纳凉,给干爹掌扇去。”
“哎,干爹!您请!”瓦儿机敏应着,扶着牛公公退下。
直到了拂晓时分,皇上起夜,方春旎才朦胧中睁眼记起了门外的百香问,“呀,皇上没有去看吉嫔姐姐吗?她腹中的皇子可如何了?”
皇上哭笑不得,直到方春旎这妮子刁钻,就沉了脸认真地对门外问,“百香可还在候旨?”
百香困得打盹,猛然一个激灵惊醒,囫囵的应着:“万岁爷,奴婢在。”
吉嫔宫里,她哭闹过一阵子,皇上只是含笑,如看个猫儿狗儿耍赖。
百香说:“娘娘腹中的小皇子,一闻到皇上的味道,就安稳了。”
“就你多嘴!”吉嫔嗔恼地训斥百香,又转向皇上噙着泪幽幽道:”太医说,脉滑而和缓,脉象流利,圆滑有力,和缓从容。脉象不稳,多因臣妾心绪不佳,愁凝气结所致,怕这胎还未落定呢。臣妾怕有个闪失,耽误了皇肆,令皇上空欢喜一场。”眼泪汪汪的,委实可怜。
皇上望着她只是笑。
这日皇上下朝就赶来方春旎的寝宫,却听说她已经去太后宫里请安。皇上急得赶去太后寝宫,迎面见鸾秀迎来请安,笑盈盈说:“皇上万福,咱们小主和诸位娘娘小主在后花园赏鱼呢,太后在午睡。”
皇上停了步,随了鸾秀转去后花园小榭,果然一群脂粉香腻的美人摇了纨扇或坐或立的凑去栏杆旁说笑着。
妃嫔们谈兴正浓,无人留意皇上到来,更是天热,各个穿得单薄,露出香肩玉臂,打着扇子,香风一阵阵的扑来。鸾秀就要去通禀,被皇上摆手制止。
就听一阵哄笑后,甜腻腻的声音拿腔作调说,“不就是尝了太后的粪,便被抬举成个嫔位吗,有什么了不起呀?吃了孙猴子的尿一样。咱们姐妹哪里有那个舌头和嘴呀?改日姐姐若是看得人家爬得高眼热,也去给皇上舔那个地方,一准儿的就抬举成个贵妃娘娘当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