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我刘琳琳愿意嫁徐铭作为我的丈夫。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您、珍惜您,对您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该你了!”六婶伸出握着勺子的手指着我说。
我摸了一下鼻子,看着琳琳笑笑道:“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我徐铭愿意娶刘琳琳作为我的妻子。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您、珍惜您,对您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原以为六婶还要搞什么名堂,她却将脑袋耷拉了下去,双手也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琳琳趁机走上前,从六婶手中把勺子拿走了。
琳琳再次在六婶膝前蹲下,仰脸看着她说:“奶妈,我和徐铭都宣誓了,这会您该相信了吧?——”
六婶不言语,头和眼皮都耷拉下去,像是瞌睡了——
琳琳轻手轻脚地搀扶六婶在床上躺下来——
琳琳说:“奶妈!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您吧?——”
六婶突然伸手抓住了琳琳的手,看着她喃声说:“大丫,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男朋友来给奶妈看看!——”
我站在边上都快崩溃了!这思维跳跃的!唉!——
………
等六婶睡着了以后,琳琳在病房里搜查了好几遍,确定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拿来自残的器具之后,才和我离开了六婶的房间。
之后琳琳又找到了养老院的医护人员,说六婶的病加重了,让他们调整治疗方案。最后还叮嘱他们以后务必使用塑料勺子代替铁质勺子,或者喂六婶吃完饭,就把勺子收走,不能再留在病房里。
办完这些事儿后,琳琳这才放心下来,同我乘电梯来到了楼下的院子。
来到院子里的槐树下,我摸着鼻子,讪讪一笑道:“刚才真是虚惊一场啊!——”
“是呀。没想到奶妈的病情加重了。”琳琳看我一眼说。
她的面颊微微发红,大概想到了方才她吻我的事儿了。
我也不自然地笑笑,将脸转向别处——
我们原本是朝那亭子的方向走去的,好像这是我们无意识的行为,可当我们意识到那个绿树掩映下的亭子对我们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我们又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我和琳琳曾经在那个亭子里激吻——
“都寒露了,怎么还这么热?——”琳琳看我一眼说,又迅速勾下脸去——
其实今天虽然是艳阳高照,却已经不热了,秋天的阳光已经失去了三伏天的威力——
我附和着讪笑道:“是呀是呀!好热呢!”
“我们上车吧?”琳琳又抬脸看我一眼说。{ m }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行!上车!——”
我们俩坐进车里,白色宝马缓缓驶出养老院的院子——
宝马车行驶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到了上次我和允允去采摘桂花的地方,我记得那次允允被一条大黄狗逼得上树,最后是翻墙落荒而逃的——
那是我第一次跟允允来养老院的事儿——
虽然过去没几个月,可是记忆却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宝马车停下了——
“怎么了?——〖<a href=”http target=”_blank”></a>〗”我扭头看着琳琳道。
琳琳松了档,也转脸看着我,微微一笑说:“你不觉得现在这个时间很适合散步么?——”
我没明白过来,摸着鼻子讪笑道:“是呀是呀!很适合散步!——”
此刻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太阳已经向西天边连绵起伏的山岭上斜去——
虽然已是初秋,晚稻已熟,满眼都是橙黄橙黄的稻田,稻穗沉甸甸地勾下头去,田间地头依然开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
唐朝唐彦谦《蟹》诗云“湖田十月清霜堕,晚稻初香蟹如虎。”
此时正是吃蟹的好时节!
那座栽种着桂花树的农家小院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桂花已经谢了,枝叶已经失去了仲夏的那种繁茂的姿态——
我和琳琳一前一后走在田间小路上,兴许是久居大都市的缘故,突然来到乡下,让人心中升起了一种闲情雅致,也激发出琳琳心中的那份童真——
她蹲下身,伸手折了一朵黄色小花,陡然转过身,将花插在我头发上,尔后看着我,掩嘴咯咯咯地直笑——
我有点窘,抬手将花摘了下来,看着她讪笑道:“别!男人哪有戴花的?——”
“有呀!怎么没有呢?——”琳琳笑看着我说,“梁山好汉们不是都喜欢戴花么?——”
琳琳此刻的神态现出罕见的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