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孟蠡回来,吃过饭,阮员外当面跟丰氏夫妇提了亲,两人答应了,对孟蠡说道:“小蕊儿就托付给你了,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别无所求,只要你们恩爱我们就满足了!”丰夫人说着流下泪来。孟蠡忙跪下说道:“二老请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众人满意,丰恺之示意阮员外,阮员外便对孟蠡说道:“我跟你姨丈,也是你未来的岳父商定了,三天后春节那天给你们两个办喜事。就我们两家人。等过几个月,回扬州再正式办一次。这两天你就别去县城了,在家陪陪蕊儿吧。”孟蠡答应了起来,头有些晕,闭了眼睛。………
三十七
三天很快过去,随之,新婚也很快过去。到了初六,丰蕊便不肯专夜,叫孟蠡陪阮香去了。此后,或聚或分,到三月初,夫妻四人已融为一体。孟蠡的心满足了,虽然还有隐隐的思念,但在三人面前很快变得不堪一击,化作风逝去。阮香是春天里的花,柳香是夏夜里的雨,丰蕊是冬天里的雪,就差一个,那个嫦娥,秋天里的月。嘿,上天待我不薄,普通人一个也休想,我却连着娶了三个。夫复何求!再求就是贪了。世上事不如意者常**,何况,这三个已经是美女中的绝色,一生也看不够!乳白的丰蕊,嫩白的柳香,粉红的阮香,各擅胜场,冷的、热的、温的,全有了!………孟蠡这样想着,嘴角不由笑了………女人,我已得到,再没有疑惑!
但人世间有远比女人难懂的、难以把握的………
“你又在想什么?”阮香问道,美丽的面庞充满关切,却兴奋着,散发出满足的爱恋。丰蕊、柳香也看着他。“没什么,明天就要上扬州了,有点儿兴奋”“兴奋?你想到什么了?”“想是想了,却想不到,明天的事谁想得到”“那你站在月亮底下发什么呆?”“嗯,明天的事想不到,只好回忆昨天。忽然觉得以前有些病态”“什么病态?”。孟蠡不好意思笑了,“你们不觉得?”。“是有点儿”阮香笑道。“那你们还嫁给我?”“嗯”阮香沉吟,一会儿道:“谁知道,就是喜欢你”“喜欢我什么?”“嗯,论相貌,虽然还没人比得过你,但我觉得还不是主要的”“那主要的是什么?”孟蠡好奇。阮香转身看丰蕊和柳香,那两个也在想呢,最后三人异口同声道:“是你的眼睛”“眼睛?”“你的眼睛,一看就是极善良的,又让人觉着极聪明睿智,还有,羞羞的,透着柔情,是个善解人意的多情种子”。孟蠡呵呵笑了,“怀春的女人最傻,我怎么觉着自己无用呢,除了武功”“什么是有用?”“出人头地,富贵显达。至少能养家糊口,受人尊重”“你羡慕那些当官的,有钱的?”“羡慕倒不羡慕,可世上人看重的是这个。你没有,就受人鄙视,心里难受”“跟那些俗人计较什么,我们三个才不在乎,只要有吃有穿有房子住,咱们夫妻恩爱不就行了?难道你不喜欢平淡生活?”…孟蠡定定地看着阮香,久久无语,最后才转过身,慢道:“如果是我一个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也不怕粗茶淡饭。可你们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我怎能让人瞧不起你们”三个人扑嗤笑了,“你怎知道我们是世上最美的?”“虽然没有最美,只有更美,要比较了才知道。但我到现在没见过比你们更美的。”“你没见过,不等于没有”三人笑道。孟蠡转过身笑道:“我敢肯定,超过你们的几乎没有,你们已到了美的极限”“真的?”三人兴奋起来,调笑道:“那你说说女人美在哪里?你以前不是一直在想的么?”“多了,容貌、皮肤、身材、气质、声音、情态、品德、性情。”“最重要的是哪些?说给我们听听,以后好对照着注意”三人捂嘴笑道。“最主要的也是最难得的,也是生来的,不是人力所能及。”“到底有哪些?说啊”“容貌、皮肤、气质是最难的。其他,女人要么差不多,要么可以培养”“呸,真是好色鬼。”三人笑骂道。“怎么啦?”“我们女人都想不到这些,你个大男人偏想得到,可见你好色到什么地步”说得孟蠡也笑了,“好奇嘛!以后不用想了。”“怎么不想了?”“有你们三个,已找到答案,知道最美的是什么样,还想什么!”。三人撇嘴,“那我们怎么觉着你还像闷闷不乐呢?”“想通了这个,我就觉着没了趣味……”“厌倦我们啦?觉得不过如此?”阮香等不及问道。“不是,我突然觉悟自己无聊,想这些事。真病得不轻。正常人才不想这些”“正常人想什么?”“做事,挣钱”“那些浑浑噩噩的人!营营苟苟,名来利往,我们才不希罕”阮香道,“不过,你也想得太多了”“嗯,想通了又怎样,这世界不会因此而改变。徒增笑耳。”三人见他今晚开朗许多,丢却了过去的烦恼,俱都高兴。道:“不早了,明天还要上扬州,睡吧。”
洗漱好上床,在被窝里,丰蕊忽又想起,笑问道:“你有没有想通美女为什么觉着美?”“想通了”“为什么?”“因为她勾起了男人的**,身体的和心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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