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说要活劈了我的男人,最终都被我活劈了。”
铁棍在空里扭转一个弧度,戾然砸中刀男的肩膀,“咔嚓”一声,那是骨头断裂的音。
刀男痛吼,五官扭曲,“贱人,我杀了你!”
郎华娘笑靥森森,“好,我等你来杀。”
说罢,铁棍又接连击打在刀男的脖颈、腰椎、大腿,三声“咔嚓”,刀男轰然倒地,犹如患了软骨病,整个人像一团肉,再也站不起来叫嚣辱骂。
持铁棍的男人,鼻子被踹下脸面三分,痛晕在地;持峨眉刺的男人,捂着自己汩汩流血的腹部,奄奄一息;持刀的男人更惨,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剑男怕了,持剑的手止不住的发抖,随着郎华娘逼近一步,他就矮一分,满面恐惧。
“哎呦,得羊羔疯了?”随意拄着铁棍,郎华娘眉开眼笑的问。
眼前的女子,年纪不大,笑的很美,可在剑男看来,这个女人的美是凶残的,不能看,不敢看,遑论心中起什么旖旎,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就哭号道:“姑奶奶饶命啊。”
显然,这四个男人是头目,眼见剑男都萎了,其余护院慌慌扔了武器,纷纷跪地大呼,“姑奶奶饶命啊。”
郎华娘笑的花枝乱颤,兴奋的挥舞铁棍,道:“还打不?”眼巴巴的瞅着剑男。
剑男吓的丑脸发白,“嗷”的一声哭的更大声,“咕咚”“咕咚的给郎华娘磕头,道:“不打了,不打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啊。”
郎华娘舒展了下腰肢,撩眼看向王胡子,“还打吗?”
此时的王胡子哪里还有环臂抱胸的自信,他的双腿早已软了,扶着椅子支撑着虎躯,抖抖索索的看向一副晕厥模样的董昌硕,带着哭腔喊道:“老爷……救命啊。”
董昌硕动了下眼皮子,死死不睁眼。
福安郡主吓的六神无主,董眉娘藏在罗汉榻下不敢出头,只董清妩还能主事,她把福安郡主扶到椅子上安顿好,就道:“母亲,那我就让她们走了?”
福安郡主惨白着脸,抖着声儿道:“让她走,快走。”
董清妩瞥向王胡子,“王管家,客人你还留吗?”
见董昌硕不吱声,王胡子赶紧摇头,把脸往腋窝里一藏,他也不管事了。
花厅经历一场打斗,桌椅家具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唯一幸存的,是宁静远所坐的一把椅子和旁边的一把椅子,正被福安郡主坐着,宁静远不着痕迹的拍了拍福安郡主的手背,福安郡主一愣,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藏在袖子里。
“我送你出门。”董清妩道,又扫向跪在地上的护院们,“去准备一辆骡车,把梅瓶给华娘送回家里去,我使唤得动你们吗?”
“使唤得动,使唤得动。”剑男慌忙应声,其余护院也是异口同声。
“很好,你们这么听话,真是难得。”董清妩淡笑。
剑男没脸,赶紧爬起来吩咐人去备车。
片刻,马车备好了,梅瓶也搬上了骡车,董清妩把郎华娘和宁静远送到门口,郎华娘先把宁静远送上马车,她则坐在车边上,摇晃着酒壶,笑睨董清妩,“这么多财宝,真让我带走,里头还有你的首饰呦。”
“我的命,难道只值这一梅瓶的财宝?”董清妩如是道。
而不是说:我的命,不值这一梅瓶的财宝?
更不是说:这一梅瓶的财宝,是你救我命的诊金。
还怕郎华娘没听懂,顿了顿,董清妩垂眸,玉面微晕,别开了脸,“我们难道只有这一梅瓶财宝的缘分。”
郎华娘听懂了,心花怒放,比打架打赢了还兴奋。
她一把抓住董清妩的手腕,将她提到怀里,董清妩吓的轻呼一声,“你做什么?”
“抢回家做压寨夫人。”郎华娘眉飞色舞的道。
马车里,宁静远重重一哼,心道:你调戏我还不算,还调戏女子,简直、简直色中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