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惜的这番话是舒默听过最好听的话,他紧紧搂住她,眼里尽是感动。舞惜靠在他的肩头,唇角勾起,舒默,或许你是这世间待我最好的人!让我自私一次吧!
舒默起身,抱起舞惜,同她额头相抵,沉声保证:“舞惜,如你所言,我会好好活着,登上汗位,一直保护你,实现你的愿望!舞惜,我不会负你!”
舞惜轻嗯一声,舒默,待你真正君临天下,天下女子任君采撷时,你可还会记得今日的誓言?若是你……
眼中敛去厉色,舞惜娇俏笑道:“舒默,放我下来!快点!”
如此玩闹一阵,彼此的心更贴近一些。
翌日,舒默闭门谢客,独自呆在书房里,谁都不见。舞惜诧异,想着舒默回府时的话,有些纳闷,是什么样的事让他把自己锁在书房,连自己也不见?
午后,杜筱月听玉儿说起舒默连舞惜身边的云珠送去吃食也没让进,以为舞惜见罪于舒默,心中暗喜。
梳洗打扮一番,牵着正蹒跚学步的云楼,往书房走去。一路上不忘对云楼说:“云楼,一会见了阿爸,要叫阿爸,知道吗?说云楼想阿爸了!”
小小的人儿似懂非懂地点头,对阿爸的印象并不深,浅浅停留在一张好看的脸上。反而紧紧抓住杜筱月的手,一字一顿说:“云楼知道,想阿爸。云楼喜欢阿妈。”
杜筱月半蹲下身,将儿子抱入怀中,儿子越来越大,代替公子陪伴在她身边。在这府里,mǔ_zǐ 俩可谓是相依而存。摸一摸云楼的头顶,杜筱月说:“阿妈的好儿子!”
听到阿妈的夸赞,云楼露出甜甜的笑。
漱玉轩里,见云珠将食盒原封不动地拿回来,舞惜挑眉:“舒默没有见你?”
“是,公主。”云珠老实地说:“公子传话说谁也不见,包括……您。”语毕,云珠仔细打量下舞惜的神情,心中对公子的举动十分不解。明明早上离去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上午的时间就变成这样?
虽说不明白舒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舞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焦虑。看一眼天色,问云珠:“舒默还没用膳?”
云珠点头:“奴婢听阿尔萨说,公子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上午,谁也不见,想来并未用膳。”
舞惜起身,稍整衣衫,拿起食盒便向外走去。云珠急忙跟上:“公主,您要去给公子送饭吗?”“我是去看看他到底哪里不对劲!”舞惜头也不回地向外走。云珠见舞惜这样,深怕去了要和公子起冲突,连忙紧跟在身后。
四月中旬的气候,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有几分慵懒。
杜筱月牵着云楼的小手,边走边教他说话,母慈子孝的画面看在眼里着实有几分温馨。
舞惜双眸微睐,心中叹气:杜筱月这时来多半是听说了什么,想着自己失宠于舒默,才特地赶来的。还真是不死心啊!看着她身侧那小人儿,有子傍身,在这个时代果真是握有王牌!低头看一眼平坦的小腹,舞惜面上尽是严肃,无论如何,她的孩子绝不能成为任何人或事的工具!
杜筱月抬眼也看见了舞惜,眼中有分明的惊讶,随即带着恭敬的笑行礼:“夫人安。”
舞惜点头,伸手虚扶她一把:“月夫人起来吧,这么客气做什么。”
杜筱月低头对云楼说:“快,叫夫人。”
“夫人。”脆生生的声音,云楼抬头带着点怯意仔细看着舞惜,半晌后笑着说:“漂亮。”
奶声奶气的样子逗笑了舞惜,云楼的小样子更多的是像杜筱月,眉目间很是清秀。舞惜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摸一摸云楼的脸蛋:“云楼,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云楼笑得开心,面前这个夫人好漂亮,比阿妈还漂亮,而且眼睛里充满了温柔,他喜欢。
杜筱月见状,立刻警觉,如护雏的母鸟,将云楼搂紧:“云楼,不可对夫人无礼。”说罢,朝舞惜讪讪笑一下。
舞惜看出她的防备,也没了心思,起身,恢复了平和:“月夫人是来找舒默的?”
杜筱月也隐去眼底的警觉,温和道:“云楼想阿爸了,妾带他来给公子请安。”舞惜不置可否,率先朝书房走去。杜筱月牵着云楼,跟在后面。
说起书房,舞惜唇角带出一抹微笑,自从舒默走后,她也很少来,且书房在她的布置下焕然一新,不知道舒默是否满意呢。
书房门口,阿尔萨远远就看见了舞惜和杜筱月的身影,抹一下额头,心中叫苦不迭:以往公子在书房,甚少有人来。今日公子吩咐了不见任何人,偏生就迎来了夫人和侧夫人。旁的也就算了,关键是夫人,他得罪不起啊!想一想,阿尔萨转身进了书房。
隔着帘子听完阿尔萨的话,舒默皱着眉,大怒:“本公子的话她们都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