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日,晚上19:30,美国纽约一处富丽堂皇的花园式别墅。
今晚是美国著名富商奥斯·托兰幼子的生日,此时在这座建造于18世纪的金碧辉煌的宅邸里聚集了来自各界的名流,或是知名的政客;或是奥斯卡上的大奖得主,又或是成功的企业家,在优雅的音乐声中将宴会推上了高潮。
此时,这座宅邸的主人奥斯·托兰先生暂离了奢华热闹的宴席现场,走到贵宾休息间前,在他的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替他敲响了门:“布雷德先生!”
听见了喊声,休息间的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英国男人,中等身材,棕色的短发,蓝色的眼睛,他看上去显得有些疲惫,眼角上挑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除此之外没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
奥斯·托兰走进房间,侧首做了一个手势,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恭敬的欠了个身,伸手关上门退出了门外。
这位名叫布雷德的男人,毕业于英国著名的军事学校,枪法准,头脑好,是个货真价实的精英,毕业后他拒绝了英国mi6抛来的橄榄枝,成为了一个自由特工,四年前加入黑衣组织,或许是这个人并不注重名利,颇有些游戏人生的味道,一直未获得酒名,不过这只是他的一个身份,另一个身份是他利用在黑衣组织里的人脉关系获得大量军火,走私海洛因,并将这些兜售给需要它们的人,从中轻松获得大量金钱,而奥斯·托兰正是他最大的客户。
只是最近布雷德好像不太走运,与其合伙的另一个组织成员私自接洽了一个生意,使得事情败露,这四年里他利用组织赚私钱的事似乎也传到了boss耳里,他除了逃离组织以外没有其他选择,真是遗憾,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律,不过这对于布雷德而言这只是暂时的困境,等避过风头,以他的头脑又可以轻松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但是在那之前他还得依靠身前的这位富商,这四年里他给了奥斯·托兰不少甜头,在这基础上建立起的互相利用的可笑友谊也正好在此时派上了用场,或许这就是聪明人与笨蛋做事的不同之处,总知道随时给自己留条后路。
“布雷德,难得一个好日子,不要这么拘谨。出去放松一下如何,外面可是有好多身材火辣的美女。”奥斯·托兰望着一连半个月将自己封闭在这个空间里的男人宽慰他道:“我在警察局、fbi、cia里都有人,若是那些家伙踏入这宅邸附近的话,我的人会立刻告诉我。”
“如果这样那真是帮大忙了。”布雷德似乎重重舒了一口气,只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得出他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毕竟命是自己的,他可从不指望别人能替自己珍惜。
“已经禁欲半个月了,今晚就尽情发泄一下好了。”奥斯·托兰拍了拍布雷德的肩膀,市侩的眼睛里流露出下流的笑容:“差不多也快忍到极限了。”
接下来又闲聊了几分钟,布雷德觉得眼前这个肥头大耳胖的像个水桶的男人很烦,他很想一脚狠狠踹在他装满垃圾的肚皮上,然后拿卫生纸塞满那满口金牙的臭嘴,但他还是忍了,露出绅士的笑容:“如果你允许我出现在贵公子的生日会上的话,鄙人乐意之至。”
几分钟后,布雷德穿戴整齐后出现在了宴会大厅,蓝色的眼睛轻佻的流转在各个肤色不同打扮的极致妖娆的女人之间,奥斯·托兰的面子真够大的,还真是什么名人都有,不,布雷德暗暗纠正自己的说法,面子大的是钱势权才对,这样好像又太现实了,布雷德轻笑出声。
“oh my god,原来天堂离我这么近!”布雷德拿起桌上的一杯波本酒,兴致高昂的往当红的好莱坞女演员走去,小奥斯,刚刚在房间里想那样粗暴的对待你,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就在他准备捕获猎物的时候,一个人冒冒失失地撞到了他的身上,使得他手里杯子中琥珀色的液体悉数洒在了他的衬衫上。酒液滴答滴答的自衬衫上滴落在地上,布雷德觉得自己的怒火已经压制到了极点,正要发作,那个人连连欠身,用不是很熟练的英语歉意道:“对不起,先生……”
她的声音很优美动听,有种像清风吹过的那种舒适感,布雷德愣了片刻,捻起自己湿透的衬衫,懊恼道:“真是不走运。”
“真是对不起!”说话的女人直起身子,借住明亮的灯光布雷德看清了她的脸,这个女人非常的美丽,精致白皙仿若瓷娃娃般的小脸上那双大眼睛像濡湿了般闪烁着光芒,在她的血管里应该流有东方的血液,长长的黑发被一根红绳高高盘起,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她穿着一件黑色及膝洋裙,乍一看显的非常的娇小,自布雷德的视线看去,可以看到她线条柔美的背部,真是大胆而又低调的穿着。
布雷德的心开始狂跳不已,浑身的细胞都突突的跃动了起来,他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真想现在就生吞了她的那种饥渴。
“啊,真是头疼啊!”布雷德板起一张脸,皱了皱眉道:“该怎么办呢?”
“我帮你擦一下吧!”她显得有些慌乱,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脸上止不住的歉意。
还真是个单纯的可以的女人,不,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如果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特工或是那个组织里的人的话伪装到这一步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或许是自己神经太过敏感了,还是先观察看看。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布雷德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女人听到他的话,露出大大的笑脸,连那双动人的眼睛里也染上了纯净的笑意:“不,我会因为帮到你而感到高兴的。”
动作、语言、神态都可以伪装,但那双眼睛里的纯粹真的也可以伪装出来吗?布雷德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想了一会,他绅士的笑道:“那谢谢你了。只是这个地方太吵了,人又多,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吧。”
他们两个离开了派对,通往休息区的入口处站着两个戴着墨镜的高大魁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