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拉换好衣服已经是三分钟后的事了,她穿着优雅昂贵的白色蕾丝连衣裙,吩咐了一声威尔曼在楼下等她后转身走向安室透。
“bourbon先生,你还没有吃晚饭吧?”罗拉垂眼望着占据了大半个垃圾桶的包装袋,微微皱了皱眉:“老是吃压缩饼干对身体可不好哦。对了……”罗拉唇角高高扬起,像是平凡的高中女生一样明媚的笑着:“前几天我有跟尹贺老师学过日本料理哦,bourbon先生在来这里之前是在日本吧,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看着她摩拳擦掌蠢蠢欲试的模样,安室透起身走向冰箱,然后打开冰箱门,指着放满冰水的冰箱,垂眼轻笑道:“这间屋子里没有可供罗拉小姐用的食材哦,真是遗憾!”
“是是么!”罗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拨弄着垂落在身前的金发。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没再继续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罗拉脑子里飞快运转着,在短短的半分钟里她已拟出十条左右可以打破眼前尴尬的对策,但当她看到那位唇角挂着优雅笑纹的俊美男人时,她泄气的耸拉下肩膀,她觉察到了,此刻自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断然拒绝着外界所有的冷冽,虽然bourbon先生没说出来,但他散发出的威压在无言下着逐客令。
还不想离开,还想跟他再待一会儿,这种心情在罗拉体内愈发的强烈,对了,从跟bourbon先生说第一句话的那天开始,一直到今天,这已经是他对她说的第五十六句话了,虽然都是很平淡或是礼节性的一些话,但她却能将每一句还原到当天的场景中去,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么,只要有关他,无论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多简单的话,皆会令她怦然心动……
良久,罗拉暗暗叹了一口气,但是不得不离开了呢!
罗拉将视线转向窗外,故作惊愕道:“啊,已经这么晚了!又要听威尔曼唠叨了。”伸手拿起装着白衬衫的纸袋,罗拉走到安室透身前:“我也该告辞了。”
“嗯!”安室透简短的应了一声,就在罗拉转身移步的时候,安室透突然伸手拽住纸袋:“这个留下吧!”
“诶?”罗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傻傻的看着他。
安室透又加了一句:“我来处理!”
罗拉的脸腾地红透了,那件白衬衫是她刚刚换下的,难道bourbon先生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bourbon先生怎么可能做出她在浴室里做的那么幼稚的事,不过这心跳的速度……好快!
安室透并未注意到罗拉羞涩的表情,与其说没注意,倒不如说他根本没看她,伸手接过纸袋后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罗拉的心口像是中了一箭,她双手捂住心口,撇开脸暗道:好帅!其实安室透不知道,第二天贝尔纳茨家的公主做了一件完全颠覆了她身份以及性格的事,那就是易容后到整理垃圾的阿姨手中高价买回了安室透房间里的那桶垃圾。
罗拉离开后,安室透揉了揉淡金色的发,重重躺到床上,拿起手机,犹豫再三,终究抵不住泛滥成灾的思念,拨通了那个号码。
日本tsfl大楼,圣夜治垂眼望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数据,伸指推了推镜框:“销量真是惊人的好,电视剧还没有播出,一首mv差不多已经让整部剧的资金回笼了。sake,我没有看错,你定会掀起一股热潮的,不对,已经在掀起了!”
毛利兰穿着高领子的荷叶边衬衫,尽管如此,她还是缠上了一根丝带,为了切切实实的掩藏掉伊斯莱留下的痕迹。
对于圣夜的赞赏毛利兰显然没有听到,只是垂着面庞呆呆的望着握在手心里的手机。
“sake?”圣夜治对于她的无礼有些不满。
毛利兰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圣夜治清咳一声,提高嗓音再次耐着性子喊道:“sake!”
毛利兰突然站了起来,双眼紧紧盯着亮起的手机,冲出门外。
“sake是怎么了?”圣夜转首望着菊田,唇角明明带着笑,眼角却掉下了眼泪,那种表情究竟是悲伤还是喜悦?
毛利兰重重合上化妆室的门,盯着亮起的联系人,零,毛利兰双唇颤颤的动着,这几天的思念已折磨的她快要崩溃了,够了,真的够了,不想再这么下去了,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她想亲口告诉他,她有多么想他……
就在她不顾一切的要划开接听键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随着缠在毛利兰脖子上的丝带缓缓坠落在地上,寒意在房间里蔓延开来,这股气息,连空气都能冻锁住的气息,是……是……伊斯莱·泰丝夫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