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床单,洁白的被褥,洁白的纱帘,没有任何熟悉的味道,这里是……某处的酒店!身处浑浑噩噩中的毛利兰终于回过神来,她用力甩开安室透的手,往后连退几步,直到后背撞上门,这才惊恐的转身去握门把手。
门开了,还未及打开,又被一只手大力关了回去,紧接着是门上锁的声音。
毛利兰心口一跳,转身望着手臂盖过自己头顶一手撑在门上的男人,他穿着一件v领黑色的薄线衫,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衫领子,这是早晨在窗户前看到的装扮,他不是送罗拉小姐回美国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宴会厅?
“这样不要紧吗?”毛利兰撇开脸,缓缓开口:“就这样毫无伪装的出现在公共场合里,难道你忘了在日本bourbon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存在,若是被日本公安警察发现了可怎么办?”
安室透低垂着眼瞳静静地凝视着她,卷翘的长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神,良久,他抬起手指轻抚上她的脸庞,指尖怀恋而缠绵的描过她的眉、眼睛、鼻子,最后抚上她的唇。
他的指尖不复以往的温暖,冰冷的气息透过皮肤,一直传达到毛利兰内心深处,她双唇轻颤,满溢的痛处与心疼快要将她逼到崩溃。
安室透捧起她的脸,埋首与她额头相抵,冻结如冰柱的紫瞳专注的锁住她轻颤的眼眸,深深地,深深地,仿若要望进她灵魂深处:“再利用我一次吧!”
沉沉的,依旧能轻易扣动她心弦的声音此刻却如同琉璃一般没有温度。
毛利兰胸膛剧烈起伏,鼻尖的空气似快要枯竭了,她拼命吸着气,哑着嗓子,喃喃道:“你在说什么?”
“你一直以来的愿望,你想要回到工藤新一身边的愿望,你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也想实现的愿望……我来帮你实现……所以……”紫瞳里的寒冰悄然迸碎,被炽烈燃烧的火焰悉数吞没,他捧住她面庞的十指剧烈颤抖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所以……最后,在利用我一次吧!”
愿望?不对……我要的不是那些……我的愿望,毛利兰哽咽一声,望着那张满是痛苦的俊容,我的愿望是……
冰冷的唇迅速覆盖了过来,凶猛而霸道。
疼!好疼!毛利兰感觉到自己的唇被凶狠的吻磨得绽裂开,腥甜的血腥味蔓延在唇齿之间,可是安室透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更加粗暴地加重了两人唇上的疼痛。
毛利兰竭力压制的痛苦终于不堪承受,不断地自眼角滑落,一声凄婉的悲鸣自吼间溢出,零,为什么你的吻这么绝望?
身体一轻,在激烈的吻中,安室透拦腰抱起她,往不远处的大床走去。
被压在床垫上的毛利兰陡然睁大眼睛,伊斯莱意味深长的警告声像诅咒一样紧紧抓住了她,身子骤然凉了下来,毛利兰挣扎着转过脸,可是他的唇如影随形,她猛地伸出双手抵住他的上身,寻找到一丝空隙,粗喘着吼道:“罗拉小姐……你这个样子,罗拉小姐怎么办?”
“罗拉?”安室透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直起身站在床边,解开皮带。
望着他粗暴地脱衣动作,毛利兰惊恐的缩了缩身子,紧接着双腿被一股大力抓住,伴随着撕裂般被狠狠贯穿的疼痛,安室透压在她身上,将唇埋在她耳边低吼道:“我的女人从来只有你,你听清楚没有,只有你……”
毛利兰十指深扣进床垫,怎么可能?她明明听到了,那晚她明明听到了……毛利兰脸色潮红,死死咬住下唇,承受着他的疯狂的力量。
“都是假的……假的……”安室透在她耳边气喘着低语:“可你……始终无动于衷,连一个生气的眼神也没给我……”
怎么会是这样!毛利兰眼瞳里再次涌上水雾,零,零……她无声呐喊着,心口像碎掉的玻璃般,扎进身体的每一处。
工藤宅,正在窃听的宫野志保,清冷的脸色陡然红透了,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拿起资料翻阅的工藤新一,然后重重舒了一口气,将视线不安的移到了被他丢在了身前茶几上的耳麦上。
耳边,男性激烈的喘息声以及那一声声酥软破碎的轻吟露骨的宣示着现在是怎样的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宫野志保故作不经意的摘掉耳麦,站起身,然后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些,走向茶几,镇定下来,绝对不能让工藤新一发现出异常,然后处理掉那只耳麦……
“诶?”一个身影突然闯了进来,在宫野志保伸手之前率先拿起了耳麦,卡迈尔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耳麦,正准备放回去的时候,听到了一丝声音,嘀咕道:“什么嘛,不是正在窃听什么么,怎么丢在桌子上了。”
“不……”宫野志保伸手去抢,却晚了一步,耳麦已塞进了卡迈尔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