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迈尔脸一下子红了,视线落在了依旧在研究资料的工藤新一,羞赧的连话也说不利索了:“想不到……工藤你你……有这种……唔……”
卡迈尔的嘴巴被宫野志保一下子堵住,拖着他正要离开,工藤新一转过脸狐疑的望着他们:“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研究资料吧,我有事要问卡迈尔……”宫野志保额头上渗出汗珠,说着再次移步,突然她的另一只手被工藤新一伸手抓住,宫野志保心口一凉,暗叫一声糟了。
工藤新一用那双锐利的眼瞳望了她一眼,然后掰开她的手指,拿过耳麦。
“工藤,不要听!”宫野志保的眼瞳因担忧而瞪大,可是已经晚了,她深深垂下面庞,狠狠咬了咬唇,低道:“对不起……”若不是她自作主张,将窃听器藏在了那只布偶猫上,若不是她的话……工藤就不会听到……
工藤新一猛然站起身,宫野志保可以感觉到自他身上扑过来的凛冽狂躁的气息。
黑暗到没有一丝光的屋子,扑鼻而来的刺激性烈酒味,宫野志保满腹自责的推开了工藤新一的房间门。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在了宫野志保的脚边,冰凉的酒液溅洒在腿上,彻骨的凉。
“滚出去!”低沉暗哑的嘶吼声自床边传来,工藤新一紧紧抓住手心的耳麦,他知道,他不该怪她,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去怨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明明听不到,他就可以不必承受这撕裂肺腑的痛:“滚出去……你听到没有……滚出去……”
“工藤……”宫野志保十指紧紧蜷缩在一起,在黑暗里,她移步往他走去,脚底踩过碎裂的玻璃渣,划出一道道血痕,她垂着面庞低声道,用从未有过的自责与悲伤道:“对不起……工藤……对不起,事到如今,我知道说这些话对你的意义还不如一瓶酒,可是……不要将你自己封闭在黑暗里,不要用酒精去麻痹自己,假如,假如我能为你做点什么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做什么我都愿意……”
宫野志保伸手轻碰了他一下,又触电似的缩了回来,挣扎良久,再次鼓起勇气伸手轻抚住他的头发,然后缓缓蹲下身,将他的脸埋进自己怀里,哽咽一声。
工藤新一紧绷冰冷的身体微微一颤,闭上眼睛,温润柔软的温度自宫野志保身上传来,曾经,他曾从另一个女人那里获得过这种温度,但是,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人身上的温暖,不是这个怀抱,不是这份气息,而是更让他深陷沉迷,更疯狂放纵的感觉。
“灰原……”打破令人窒息的沉寂的是工藤新一,他挣脱开她的怀抱,背靠在床边,仰头望着黑沉沉的虚空,抬起手贴在额头上:“我没事……所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真的……”
“我知道了!”宫野志保站起身,按着记忆,往门口摸索着走去,在打开门的刹那,有光流了进来,宫野志保回首,朦胧的光线里,她看到了他眼角消失了三年多的泪水……他哭了!
咣当,沙发前的茶几被一手掀翻,玻璃哗啦啦的碎了一地,伊斯莱双手揪住头发,塞在耳里的耳麦里正通过他亲手系在她脖子上的蓝玫瑰里的窃听器,将她现在最真实的状况如实的传递到他耳里。
伊斯莱寒着眸子冲到camus身前,一手揪住他的衣襟,用冷到如寒刃的嗓音吼道:“还没找到bourbon的位置吗?”
camus红瞳一颤,连肩膀都跟着剧烈颤抖起来,感觉心脏都快跳出嘴巴了:“正……正在密切搜索中……”
“废物!”伊斯莱手臂一扬,将camus甩了出去,紧接着他一拳重重打在了墙壁上,力道之大,手臂直接穿过厚厚的墙,扬起的灰中,鲜红的血自紧握的拳头间滴落。
“先生……”贝尔摩德自沙发上站起身,望着像疯子一样不断折磨着自己的伊斯莱。
“啊!”一声痛哼声从薄唇间溢出,发狂中的伊斯莱突然停了下来,愤怒从那副怔愣住的丽容上退去,然后他瞪大双瞳,露出茫然的神色,缓缓伸手紧紧握住胸口的位置……
“先生……”camus自地上爬起来,望着不远处的身影,正要上前,却被贝尔摩德伸手拦住:“vermouth?”
这是什么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曾经在tsfl,在他看到她那双受伤的瞳孔的时候,他的心口也曾隐隐约约有过异动,可这次却要比那次强烈的多,这是什么感觉?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伊斯莱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捂住心口,慢慢弯下了腰,脆弱无助的像个孩子……
“好痛……”一声颤音自薄唇间溢出,伊斯莱粗喘着睁开被汗水濡湿的双瞳,眼里闪过浓浓的震惊……
『你不痛吗?莱!”耳里回荡起母亲扭曲的声音,随着又一声骨折的声音响起,母亲晃了晃他折断的手臂,在他耳边叫嚣道:“这样也不痛吗?……恶魔……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