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doc垂下脸,语气恭敬:“由于容器被打碎,尸身上有多处遭到不同程度的擦伤,pertus已做好了紧急处理,现已无大碍。”
伊斯莱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十分钟还差一分钟,他微微皱了皱眉:“入侵者抓到了没有?”
“抓到了,ghost正在审问中。”medoc眼角的余光瞥过床上的本田绪,吓的本田绪猛一哆嗦。
伊斯莱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贝母扣,扯掉领结后冷冷问道:“今晚负责王殿安全的是谁?”
“莫尔手下的一名叫梅朵的女侍。”
伊斯莱再次抬起手臂,盯着表上的秒针,还差二十秒:“杀了!”
云淡风轻的语调漠然的让人毛骨悚然,本田绪死死咬住大拇指的指甲,心惊胆战地望向不远处的伊斯莱,那副让人浑然忘我的俊美丽容上,连一丝情感起伏也没有,只是他的一句话,一个人即将步入死亡,连抵抗的余地也没有。这就是暗世界的王,在他眼里人命廉价的就如发臭的垃圾。
当馥郁的夜风拂起银色的长卷发的时候,伊斯莱垂下手臂,时间刚好十分钟。
脚步声响起,当挺拔修长的身影消失于屋内后,本田绪松开紧咬住的指甲,这才发觉,自己的四肢已冷得发麻。
在伊斯莱离开后没多久,julep走到门外,仔细地再三确认四周没有人后,一步冲进房内,转身将门关上。
“绪,你没事吧?”julep跑到床前,俯下身,一脸担忧的看着本田绪。
“julep,你是在关心我的病,还是这副身体?”本田绪冷笑一声,伸手用力拍开julep伸过来的事,轻哼一声,冷嘲热讽的笑道:“不论是哪个都没事,你满意了吧,窝囊废。”
“绪,我不是那个意思。”julep眼神受伤的垂下脸:“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想尽办法的送到你面前,即便你想要另一个男人……”julep狠狠咬住牙,表情痛苦,停顿片刻,双手紧紧抓住本田绪的肩头,情绪激动道:“我承认我爱的很卑微,你可以拒绝,可以忽视,但不可以随意践踏它,难道爱你就那么不堪么?”
“疼,疼,放手,julep你弄疼我了!”本田绪伸手用力去掰肩膀上的手,小脸因疼痛而紧紧皱起,大吼一声:“julep放手。”
julep脸上一怔,猛然回过神来,急忙松开双手,将本田绪紧紧抱进怀里,连连道歉道:“对不起绪,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放手!”本田绪厌恶的皱了皱眉。
julep下巴摩挲着她的秀发,带着一丝乞求:“绪……让我抱你一会,一会就好。”
本田绪恼怒的挣扎道: “我叫你放手,再不放手,你以后都不要来见我了!”
julep痛苦的闭上眼睛,几秒后缓缓松开双手,本田绪趁机推开他,裹着被子缩到一边。
julep长长吸了一口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屋内的气氛沉默地让他难受。
本田绪卧房门外,毛利兰端着一碗粥站在那里,勉强移动着左手正要敲门,突然听到了自里面传来的争执声。毛利兰愣了一下,悬在半空即将落在门上的手急停了下来,这种场合自己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这么想着,毛利兰垂眼望了一眼手里的清粥,转身准备离去。
“没能让他喝下那杯茶么!”julep的声音清晰的传递过来,毛利兰停下脚步,扭头望着门,这才发现门并没有完全合上:“这次失败了的话,那就只剩下一次的机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毛利兰迈出去的脚又默默的收回,他们在说什么?那杯茶,是指她泡的那杯茉莉花茶么?
“那种药只剩下一次的量,pardise在黑市非常受追捧,因为原料难寻,制造工序又十分的麻烦,再加上独特的药效,在众多催晴药里属于非常的稀少珍贵。”
听到这里,毛利兰的神情猛然绷紧了,手里的粥险些翻掉,脑海里迅速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情景,猛然醒悟过来,是在她险些摔倒的时候么,julep就是在那时候趁机将那个叫pardise的药掺进了花茶里,一想到伊斯莱若是真喝了那杯茶,那后果……毛利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感觉自己快要顺不过气来了,她艰难的挪动着脚步,靠在墙上,事后会迎来一场杀戮,他们会死,不论是本田绪还是julep,而她定也逃不过惩罚,甚至会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疯了,都疯了,毛利兰微微张开嘴,瞪大的眼睛无声的颤动着。
“这片土地上难道就没有其他药了么?难道非pardise不可么?”本田绪愤恨道:“只要药效一样就够了。”
“对付那位大人,或许,真的非pardise不可。其他的药虽然也有催晴的效果,但不是马上能奏效,在发作的过程中,他完全有时间去找别的女人,而并非身边的你不可,那位先生的自制力出乎意料的强韧,普通的药对他而言或许泡在冰水里忍忍就能过去了,更何况,这片人间地狱,是没有那种药物存在的,也不需要那种东西。连生存都成问题,谁还有心思去享乐。”
本田绪沉默一瞬,闷闷不乐道:“我知道了,若没有十成把握,我不会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