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一片死寂,毛利兰从突发的一幕中回过神来,飞扑过去,用力抓住伊斯莱禁锢在medoc脖子上的手,面无血色的偏头冲他喊道:“你在做什么,快放手,再这样下去medoc会死的。”
伊斯莱的眼睛终于向毛利兰的脸上看过来,盛怒扭曲了他俊美的五官,那双冰蓝色眼瞳如同利刃般锋利,他将牙齿咬的嘎嘎作响,尖挺的下颌微微菗动着,绷紧嗓音沙哑响起:“你跟他都做了什么?”
“你指什么?”毛利兰死死抓住他的手指,竭力阻止他手下加大的力道,急声道:“我跟medoc什么也没做,你究竟误会了什么?”
“我要杀了他,滚开!” 伊斯莱扬手推开她,毛利兰一个重心不稳坐在地上,撑在地面的双手被碎石割破,她浑然不觉,猛扑上去,一手揪住他的领带,一用力将他的头拉低,一手捧住他的脸,将唇重重吻了上去。
伊斯莱那双被冰冷覆盖的眼陡然睁大,怔忡一瞬,偏开脸庞,断然拒绝她突然而来的主动,毛利兰的眼角瞥过脸色已接近灰色的medoc,一咬牙,双手禁锢住伊斯莱的脸颊深深吻过去,这次他没躲开,片刻后,松开落在medoc脖子上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肩膀,气急败坏的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毛利兰颤抖的松开他的唇,额头轻抵着他的额头,沙哑问道:“冷静下来了吗?”
脸上温湿一片, 是她手上的血,伊斯莱混乱的头脑渐渐平息了下来,他紧抿着唇角,将她抱在怀里起身往沙发走去,在将她放在沙发上后,倾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转递到她面前。
毛利兰微微一怔,是本田绪的手机,犹豫片刻,她伸手接过,打开后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美丽的蓝花楹下,少年的脸贴近熟睡中的女孩的脸,下一瞬他的唇似乎就要落在殷红的唇上。
“就因为这个,你差点杀了medoc!”毛利兰放下手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伊斯莱,不要急于对你所看的事物下结论,因为那不一定就是你认为的真相,为什么不先听听我的解释?”
伊斯莱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脸逼近她,低道:“给我答案!”
“因为在树下睡着了,蚂蚁爬到了脸上,medoc帮我捉下来了,如果不信,你可以派人去那棵树下找找,或许可以找到沾上medoc指纹的蚂蚁的尸体,虽然我觉得难度比较大,不,是很大,但我也没有其他证据来证明我的说辞。”毛利兰跪坐在沙发上,手上的伤口还黏附着碎石渣,她的表情很认真,也很严肃:“还有我有必要郑重的说一句,我从来都把medoc当做弟弟对待,请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们。”毛利兰最后一句说的很大声,响到足够让大厅内的每个人都听到这一句,当然也包括medoc。
远处,medoc抚住被捏的青紫的脖子轻咳出声,他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眼角热热的,或许是吹进来的风太过灼热,让他无法忍受的伸手盖住了眼睛,只有他知道,此刻阻止在掌心的潮湿。
伊斯莱将她一把拽进怀里,强健有力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部,薄唇在她发丝间轻轻吻过:“我知道了。”
“你信了?”毛利兰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双手紧紧捏紧衣角。
“你说的我就信。”伊斯莱双臂收紧,捏的她浑身都痛了。
毛利兰垂下面庞,咬了咬牙,猛然转过身,伸手将他推开,双肩抖颤道,深深低垂着脸悲戚一声:“伊斯莱,可不可以不要回答的这么随便,medoc因为你的肆意妄为而差点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至少……至少……”毛利兰握紧双拳,抬起被泪水浸湿的眼瞳,冲他喊道:“至少为你的鲁莽向medoc道歉……”
大厅内的女仆一下子愕然的张大了嘴巴,在她们眼里,这个叫sake的女人一定是疯了,这位活了近百年的王恐怕连道歉怎么说都不知道。
camus也难得惊愕的望了一眼毛利兰,又神情凝重的转向躺在地上的medoc,不要再说了,女人,你会害死medoc的。
伊斯莱一手抓住身前的手臂,紧接着往上一提,毛利兰扑倒进他的怀里,伊斯莱头一沉,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后,猛地拦腰抱起她,大步走向medoc。
“medoc……”伊斯莱居高临下的冷睨着他,他的神情绷的紧紧的,脸上飞快的掠过各种情绪后,最后稍稍缓和了一些,沉默良久,沉声道:“以后也继续为我奉上你的忠心与生命。”说完这些,伊斯莱转身大步离去。
别扭冷硬的语调,带着盛气凌人的傲气,这是伊斯莱存活至今的第一次不算道歉的道歉,但是却令medoc止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在很多很多年后,medoc已是满脸皱纹,同样的大厅,同样的沙发,沐浴在夕阳里的俊美男人突然轻笑出声:“我啊,真是被她逼得走投无路啊!medoc,你那天是真的想吻她吧,照片里你看她的眼神在那样呐喊着……”
回到卧房后,伊斯莱将毛利兰放在床上,转身走到外厅,翻出医药箱后,蹲身在她面前。
“你就不能好好道歉吗?”
“闭嘴。”伊斯莱打开医药箱,拿起纱布,冷冷道:“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