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的残渣四处散开,鲜红的酒液在地板上蔓延、渗透,空气里飘着一股甜涩的酒味。
rum双手交握在身前,后背闲适的靠在沙发上,他抬起眼睛,用着一种像是在看小丑的眼神望向安室透,言语里有几分遗憾,几分嘲讽:“知道吗?bourbon,你现在就像一个崩坏的艺术品。”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安室透紧绷的双肩微微松了下来:“rum,告诉我,她在哪里?”
rum摊了摊手:“可以哦,我告诉你。”
安室透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竟失去了反应。
“他们去了日本,但现在还在不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rum起身走到安室透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之为之吧!”
门被rum反手带上,安室透仰躺在沙发上,脑海里完全被rum那一句‘他们去了日本’所占领,片刻后,他飞速的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虽然觉得兰被允许去见铃木园子的几率不是很大,即便是见面了,一定也是在被监视的情况下,但是不是没有可能。
在电话快断开的时候,铃木园子那边终于接通了电话,听上去声音有些消沉。
安室透省略到了客套寒暄,直奔主题道:“你见到她了吗?”
“诶?你怎么会知道?”园子吃惊的声音传如实递了过来。
“果然是见到了啊!”安室透握住手机的手在颤动,他哑了哑嗓子,紧紧握住手机,奋力挤出一丝声音道:“她过得好吗?有没有瘦了?肯定又哭了吧,那笨蛋!”
“嗯!她看上去挺精神……你不要太担心。”园子停顿了片刻,安室透感觉到她在挣扎。
“发生什么事了?”
“你也能想象的到吧,组织里不会毫无防备的让我跟兰独处……对不起,安室君。”电话里传来铃木园子的哽咽声,紧接着哽咽声越来越大变成了浓浓的哭声:“兰她有想办法给我留下讯息,但是我发现的太晚了,被模糊掉的讯息里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零,是兰留给你的,可是却被我搞砸了,对不起,对不起……”
安室透薄唇紧紧抿起,他知道这不是铃木园子的错,可他还是无法做到立刻去安慰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孩,漫长的沉默后,那边似乎稍稍缓下来了,安室透再次问道:“他们现在还在日本吗?”
“不、不在了。”断断续续的话音随着抽泣声响起:“在、在早晨的时候、兰跟跟我告别别了,他们们离开开了日本。”
“另外还有什么了吗?比如说伊斯莱·泰丝夫兰对她怎么样?”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安室透连自己都未察觉到浓浓的酸味与不安。
抽泣声还在继续,铃木园子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了他:“没有了!”她没有选择告诉安室透毛利兰怀孕的事,因为在铃木园子眼里看来,有些事,在旁人嘴里并没有说出口的权利。
“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这些安室透垂下手,手里蓦地一松,手机滚落在地上。
一辆疾驰的黑色宾利里,rum揭开脸上的伪装,露出属于伊斯莱·泰丝夫兰的清俊丽容。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以rum的身份去见bourbon?”副驾驶座上的贝尔摩德有些好奇的望了一眼后视镜。
“他现在已经跟铃木园子通完电话了吧!”伊斯莱望着窗外,一丝邪魅的笑容落在唇角:“既然bourbon早晚都会知道我们去了日本,为什么不用rum的身份卖个人情给他,或许以后还有可利用的地方,更何况sake现在的情况,我也希望有个人能告诉他。”
美国纽约的某处宅邸,毛利兰推开了客厅大门,天气已经很凉了,一阵夜风吹来,她不禁伸手紧了紧大衣。
院子里种了几棵红枫,枝繁叶茂,巴掌大的红叶在夜色里微微摇晃着。
车灯的光映了过来,毛利兰微微眯起了眼睛,铁门发出沉闷的声音,车子驶了进来。
伊斯莱走到她面前微微皱了皱眉:“怎么跑外面来了?”说着伸手过去,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外衣口袋里。
温度在手指间弥漫,毛利兰露出笑容:“在房间里憋的难受,就出来透透气。”
伊斯莱牵着她的手转身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