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亲眼看到了飞机爆炸了,那位先生也确定sake上了那架飞机,先生他是那么爱sake不会认错她的,可为什么我能真真实实的抱住你,真是奇怪,是梦吗?可你身上的温度这么温暖,鼻尖的味道那么香甜,梦是无法营造出这种实感的,呐,告诉我你是谁?”
“为什么不掀开窗帘自己亲眼看看呢?”浸透衣服的血逐渐冰冷,然而没多久又有新的的血流淌下来,毛利兰试着挣脱开身前的那条手臂,可每次一动,那条手臂就更加用力,抓在肩头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熟悉的声音令medoc半眯起的眼睛猛地睁大,他紧贴在她侧颈上的唇颤了一下,低声道:“我怕,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怕我打开窗帘你就会化作无数尘埃,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笨蛋么你,我又不是吸血鬼一遇到阳光就消融了!放开我,你的伤口需要马上治疗。”毛利兰抬起双手,抓住medoc的手臂,柔声抚慰道:“我不会消失的,所以不要担心,夏佐!”
心口像是被暖暖的阳光一层层包裹住了,medoc一时情动的慢慢张开嘴唇,在舌尖快要触碰上她的肌肤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他握在她肩头的手指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挣扎了好一会儿,慢慢合上嘴唇,将额头压在她的肩膀上,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低道:“我最喜欢你了!”
“姐姐也很喜欢夏佐啊!”毛利兰伸手轻轻拍了拍medoc的手背:“让我替你治疗。”
不对,不对,不对,我说的喜欢不是姐弟的那种喜欢,而是……medoc咬紧下唇,拼命压制下冲到喉咙口的低吼,不能说出来!
在感觉到肩头的手松开后,毛利兰迅速反转过身扶住medoc,将他小心的移到床上,起身拉开窗帘。
阳光照了进来,将她的轮廓染上了浅浅的亮白。
medoc完全忘记了眨眼,视线凝在毛利兰忙碌的身影上,一个多月没见她变得更有女人味了,相较于之前的清婉美丽,现在则更多了一丝妩媚,medoc的目光转移到敞开的衣橱里,男式白衬衫整齐的挂在那里,她的改变,是因为那个男人在她身边的关系吗?
毛利兰端着医用酒精、纱布、棉签等等走到床边,将那些放在一旁后,她开始检查medoc的伤口。
是枪伤,击中了离心脏不远的位置。
“我现在替你把子弹取出来,屋子里没有麻醉剂,会很痛……”
“这点疼还是可以忍耐的,动手吧!”medoc望着她泛白的脸,伤口的疼痛早已经被再与她相见的喜悦所冲淡。
毛利兰深吸一口气,解开medoc的衬衫扣子,因为一直在流血的关系,衬衫没有粘在伤口上。medoc的身上不像安室透那样布满伤口,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少年的实力让人恐惧。
在取子弹的过程中,medoc几乎没动一下,但他的唇色还是明显变白了,浅金色的额发被汗水濡湿了,挤一挤或许还能挤出水滴来。
medoc凝视着她长长的眼睫: “跳下悬崖的时候我在想,若是能再见你一面那就好了,总觉得这么奢侈的愿望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能实现,所以我没有避开从上方扫射过来的子弹。”
“你这是什么怪逻辑?”毛利兰将染血的子弹夹放到杯子里,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
“先生他……”medoc突然换了话题。
毛利兰的神色起了微妙的变化,拿起棉签的手僵了一下轻轻落在medoc的伤口上:“伊斯莱他还活着对不对?”
“嗯,还活着,但是比死了也好……”
“这就够了!”毛利兰突然大声打断medoc的话,片刻后她垂下面庞轻道:“知道他还活着这就够了,其他的事我不想知道,伊斯莱所知道的毛利兰已经死了,那天在贝尔纳茨宅邸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我再也不想与他再扯上什么关系了,拜托你了,夏佐,不要将我还活着的事告诉他,那样只会让他更痛苦……”话说到这里,毛利兰的脸色突然变了,她急忙转过身望着举着枪走过来的安室透:“零……你要做什么?”
“抱歉,兰,今天他必须死!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心,我不能冒险,好不容易才能跟你一起的平静生活,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砰的一声响起,子弹射穿了枕头,轻盈的羽毛腾飞到半空,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毛利兰趴在medoc的身上,手臂牢牢圈住了他的头,羽毛轻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毛利兰直起身,微微颤动的眼瞳望着手持着枪,靠坐在墙边的安室透:“零,对不起……”
“笨蛋,说什么对不起,对那小子的生死无动于衷的话,那就不是你了,我明白的,所以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也是兰可爱的地方啊!更何况我们是夫妻啊!”
毛利兰苍白的脸色染上了红晕,她转过身拿起药开始替medoc的伤口上药。
夫妻?medoc这才留意到毛利兰无名指上戴着的精致的银指环,眼睛被刺的生疼,心口也像是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他半垂下眼睛,恢复到以往漫不经心的语气:“要我保密也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