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安室透站起身走了过来:“你失血过多,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要不要试试看?”medoc神色平静,那双墨黑的双瞳盯着安室透垂在身侧的左手,小小的银色指环在投进来的阳光里晕着闪闪的光。
“从我加入组织里的那一刻开始,身边的家伙们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幼年的bourbon,久而久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些家伙时常将我们放在一起比较,我早就想跟你打一场了,究竟是修罗场上的修罗比较厉害,还是地狱里的小恶魔更胜一筹?”
气氛瞬间绷紧,安室透握紧手中的枪,medoc慢慢沉下双眼,有一种诡异的死寂蔓延开来,仿佛只要轻轻一碰,所有一切就会化作地狱。
“你们两个不要再闹了。”毛利兰耸拉着眼皮闪身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放下手里的纱布后,转向安室透:“零,你去烧点白粥,夏佐他应该从昨晚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吧!”
夏佐?这死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叫别的男人叫的这么亲密!安室透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眼神怪怪的望着毛利兰,醋意浓浓的挑起声音道:“啊?为什么我要去烧粥给这个家伙吃?”
“我拒绝!”medoc低哼一声,偏开脸:“我两三天不吃饭也完全没问题。”
毛利兰无奈的重重吐出一口气,几秒后转过头冲安室透讨好的笑了笑:“零,我肚子饿了。”诶?自己这是在向他撒娇吗?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对零撒娇,毛利兰的小脸爬上了羞赧的红晕,忍住想捂住脸的冲动,毛利兰继续维持着讨好的笑容,完全没注意到安室透眼里越来越浓的*。
该死!安室透低咒一声,伸手抚住她的脸,低头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唇上扬起坏坏的笑容:“你可以选择吃我。”话音刚落,毛利兰一把捂住安室透的嘴巴,冲medoc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飓风一般地揪住安室透的衣领往我房门外跑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medoc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活泼的毛利兰,不免有些发怔。
卧房外,毛利兰小脸涨的通红,她鼓着腮帮松开安室透的衣领。
“夏佐他还没有满十八岁,别在他面前乱说。”
“夏佐?”她又一次这么自然而然的叫出口了,安室透很是不爽的皱了一下眉,他往前靠上她,逼迫着她往后一步步退去,直到她的腰撞上了饭桌,安室透一手扣住她的手,将她上半身紧压在桌上,薄唇暧昧的擦过她的红唇:“叫得这么亲密,嗯?”
“夏佐只是弟弟,别乱吃醋啊笨蛋,你尝尝你的嘴唇都酸了。”毛利兰轻轻推了推他:“别闹了,他伤口还没有包扎好,我……唔……”
毛利兰的话音被迫中止,安室透紧紧缠着她的唇舌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充满野性和掠夺的味道,直到吻得她快要窒息了,安室透才松开她,将脸埋在她的怀里,粗喘着低道:“不准在我面前再那么亲昵的叫那家伙。”
“零!”毛利兰抱在他后背的双手慢慢松开。
“这样又小气又霸道的我很讨厌吧,可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对不起兰,不吃醋我做不到。”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笨蛋啊!”毛利兰双手环上他的头,十指深深扣进他的发丝里,闭上眼睛微微笑道:“但是那也是零深爱着我的证明啊!”
安室透撑起双臂直起身后,伸手握住毛利兰的手将她拉起身:“肚子饿是假吧。”
毛利兰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夏……”话一说出口,毛利兰立马反应了过来,偷偷瞄了一眼安室透,果然那眼神冷的吓人,急忙改了口:“medoc他的身体很虚弱,最好还是补点营养进去。”
“我知道了,煮粥的事就交给我了,你去替他包扎伤口!”安室透往着厨房间走去:“到时候他吃不吃就不关我的事了,肯定不会吃吧!”
回到卧房后,毛利兰走到床边拿起纱布,动作很小心的扶着medoc坐起身。
“我没你想的那么柔弱。”medoc对于毛利兰小心过头的动作不满的拧起眉。
“啊,确实一点也不,取子弹的时候坑也没坑一声,就跟那位无痛者一样……”说起伊斯莱毛利兰的神情有些恍惚,她缠着纱布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但是那是你的问题,我觉得该这么小心对待伤者比较好,这是我的问题。”
medoc垂着眼睛,沉默片刻低道: “你刚刚提到先生时表情有些变了,其实你还是关心他的吧,不想知道他的近况,这只是你逃避的方式,以为看不到、听不到先生他就还像平常一样活着……呐,你对先生他其实并非是无动于衷啊!”
毛利兰拿起剪刀,长长的眼睫毛向下动了一下,清澈温柔的眼瞳里有浅浅的忧郁,她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medoc望着她那双写满情绪的眼睛,唇角勾起生涩的笑容:“这样就够了,先生他的爱也不是完完全全是一场空,至少想到他,你会痛。”
毛利兰放好剪刀,扶着medoc躺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你好好休息,待会粥好了我再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