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上有淡淡的香味飘了过来,medoc隐藏在被子里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被子,闭上眼睛道:“sake,我之前说的话好好考虑一下,若是想让我保密你还活着的事,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了我,但是你是做不到的吧!”
“嗯,做不到!”毛利兰站起身,眼神柔和的望着medoc:“你的条件我答应你。”
“也不先听听是什么条件吗?或许是很过分的条件。”
“没有那个必要。”毛利兰抬起手指挠了挠脸颊,微笑道:“因为是夏佐啊!”
“就这么简单?”medoc将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偏向一侧的脸上有些灼热。
“嗯!”毛利兰应了一声往门外走去。
毛利兰离开后没多久medoc就陷入了沉睡,不知道是因为伤的缘故,还是因为萦绕在鼻尖让他心安的味道。
夜色越来越浓,medoc一直睡到晚上九点才醒了过来,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气。
medoc睁大眼睛,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怔了一瞬,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一直守在一边的毛利兰急忙起身走了过来,按住他的双肩,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medoc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薄唇擦过她头顶的发丝,不安道:“我以为之前只是我的一场梦……”
抱在她身上的手臂在轻颤,她倚靠在的胸膛也在不安的抖动,毛利兰惊住的神情柔了柔,抬起手轻轻拍了拍medoc的后脑勺,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不是梦哦,我就在这儿!”
感觉到medoc紧张的情绪逐渐缓解下来后,毛利兰提醒道:“可以放开我了,夏佐,你该吃点粥了,我去端过来。”
medoc搂在她肩膀上的手指收紧了一下,慢慢放开,毛利兰自他怀里直起身,拿起一边的靠枕放在他的背后,起身往厨房走去。
一到房门外,毛利兰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怯怯地往抱着双臂倚靠在墙上的人望去,安室透的神情很不妙,冷的像是结了一层冰,很显然他是看到刚刚的一幕了,啊啊真是麻烦了,吃醋方面这家伙还真是无敌了!
毛利兰垂下双肩重重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痛的扯了扯唇角,用非常温和的声音说道:“零你不要生气……”
安室透抬起绷紧的下巴,偏长的额发后那两双眼睛阴冷的锁住她,薄唇缓缓勾出漂亮的弧度:“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待会要接受惩罚的觉悟了!”
“无论是什么惩罚我都接受,但是现在他还需要照顾。”毛利兰平静地迎视着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
“我在客房等你!”安室透隐忍下怒火,转身往客房走去。
另一边,camus藏身在一处别墅外的大树上,等到别墅里的灯灭了后,他就像鬼魅一般从枝头荡过围墙,轻轻落在草丛里。
藏獒的低吼声从喉咙里发出,还没等它张开叫出声来,已被石子砸中昏迷了过去。
“上午十点……妈的,鬼知道是在哪碰头了!”camus还在想着medoc昨夜跳崖时说的那句话,眉头拧的像条毛毛虫:“那臭小子现在究竟在哪晃荡?”
别墅里的一处卧房里,阿诺德正靠在床头拿着psp打游戏,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刚打了一会屏幕上就显示出了game over的字样。
纱帘突然无声的飘起,阿诺德手里的psp掉在了床铺,低垂的双眼惊恐的扩张,他记得自己上床前门窗都有好好上锁,窗帘竟然飘起来了,那也就意味着现在缓缓落下的窗帘后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或许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枪,而冰冷的枪口正对准着自己。
时间变得异常的缓慢,阿诺德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缓缓转过头。
“晚上好,穆林·卡姆依的外孙!”camus咧开嘴歪着头狞笑道。
虽然他手里没有拿枪,甚至没有拿一样东西,可阿诺德却觉得浑身的肌肤都刺刺的疼起来,这种感觉他曾在一个人身上体会到过,那个叫他乖乖送死的人身上!
阿诺德突然很想笑,其实不用紫式老师特意提醒,自己也没胆子反抗吧,只是感觉到从他们身上压迫过来的那种残暴的气息,自己就已经在瑟瑟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