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冲动的时候。”工藤新一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再等待一会,再等待一会就好了!”
“是么,害怕了么!”伊斯莱半敛起眼瞳,握刀的手突然松开了,一声闷响,长刀落在了伊斯莱的脚边,紧接着桃白的手指捏住了毛利兰的下巴,伊斯莱将脸靠了过去,柔声低语:“bourbon你看,为了能抱住她,我可是很愿意放下手里的武器。”
觉察到了伊斯莱的意图,毛利兰缩起下巴,却被他用力捉紧丝毫不能动弹。
“没必要再刺激他吧!”毛利兰压低着嗓子愤愤不满的沙哑道。
“我为什么要刺激他?只是单纯的想吻你了而已。”伊斯莱轻佻的耸了一下肩,顽劣而邪气的笑容在毛利兰眼瞳里放大,下一秒,他的唇如暴风般不可违抗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远处的树下,安室透握紧手里的长刀静静地倚靠在树上,他就像是化作了机器般一动不动,朦胧的月光打在他绷紧的五官上,唯有那双散发着红光的眼瞳显示着他此刻嗜血的怒火。
毛利兰慌乱的推打着伊斯莱的胸膛,拼命的自唇齿间挤出只言片语:“不……”
疼!毛利兰狠狠痉挛了一下,这家伙竟然又咬她!
伊斯莱半阖的眼瞳里迷离媚人,吻的越发的煽情,他的双手慢慢攀上她的肩,来回的用力揉捏过她的背、腰、臀使得她的身体更紧密的与他契合在一起。
毛利兰只觉得身体的力气渐渐被抽空,鼻息间的空气变得越发的稀薄,一阵晕眩感直往大脑上冲去,直到一只冰冷的手滑过身前的肌肤,她才猛然惊醒,自喉咙口里发出悲凉的哀鸣。
“还有二十秒!”无线电耳机里工藤新一的声音压抑的声音。
很久很久以前,在还没有失忆之前,这种情况似乎也曾遇到过,绝对不可以出去,现在冲出去简直就是笨蛋,明明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然而身体却优先于理智而做出了判断。
工藤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在耳里回荡,但是——
远处的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啊,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他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
偏长的额发划过泛着红光的眼睛,安室透屏气凝神,脚尖猛一旋转,借力往前方奔去。
伊斯莱自毛利兰的唇上移开,一手搂住她的腰固定住她下滑的身体,侧首冷冷的望着已冲到中庭里的安室透。
四周的树木扭动了一下,有什么撕裂了空气正飞速的往安室透袭去。
毛利兰惊恐的望了一下四周,脚下往前踏出一步,却被伊斯莱紧紧抱住了腰,她挣扎了一下,上身往前冲出嘶哑着大喊出声:“零,小心!”
顷刻之间,密密麻麻的子弹像雨点般围在了安室透四周。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扭曲的夜风、持刀向上扬起的手臂,凛冽的眼神,在这一刹那所有的画面就像是电影里的慢放镜头般一帧一帧的浮现。
眼瞳里的红光连成了一条红色的残影,只是一瞬,安室透持刀的手臂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快的斩过四周,子弹被斩落在了地上,然而还是有一颗射穿了他的腹部,若是再有第二波,他存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
远处有交火的动静,看来是工藤新一安排的人正在与黑衣组织的狙击手在火拼。
「黑」也从远处躲藏的树后跳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安室透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刚刚斩子弹的那一招很帅啊。”
安室透没有说话,两片薄唇紧抿着,深沉的双眼凝视着不远处早已泣不成声的毛利兰。
“你受伤了哎!”「黑」又说了一声,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也跟着望了过去。
「黑」一下子惊住了,激动不已的抬起手指指着毛利兰,又转向安室透,最后又落在了毛利兰身上:“你你是十年前的那位大姐姐,为什么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变?”
“是么,你就当年那个被送到英国的「黑」么!”伊斯莱转向「黑」:“十年前没死成,现在又想找死么?”
「黑」将目光转向伊斯莱,惊讶不已:“为什么你的样子也没变?算了,问了也不见得你会乖乖回答,喂,银发男,我已经不是十年多前那个毫无反抗力的小鬼了,我要让你好好看看,这十年里我的成长,让你后悔当年没有选中我,我啊……”「黑」往前倾下身,反手握住木刀,脚下猛一蹬地,往伊斯莱猛冲过去,兴奋的咧嘴狞笑:“可是剑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