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见到了洛阳的皇宫。其实我在这个皇宫中根本就没有怎么停留过。老剧本中做皇帝的当天,我就已经迁都长安,临走之前在这里游览了一会儿。现在再到这个雄伟的建筑,想到将来这里就要成为灰烬,不由心中感慨。
但我的感慨没有多久,黄门官已经传我晋见。虚应一番故事之后,汉灵帝开始向群臣探询,应该怎样进一步封赏我。
却听卢植出班奏道:“我主明鉴,皇上对匈奴公所封已是极隆。如今皇上要继续给匈奴公封赏,不如赐予00亩土地为好。土地这东西很是实惠,既可以种田,又可以修房子,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封赏。”
汉灵帝大喜:“卢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张爱卿为朕平定匈奴,功盖古今,是得留00亩田给张爱卿养老。就这样了。嗯,退朝后张爱卿请到后殿,朕有事情麻烦你。”
顷即退朝,我在黄门官带领下来到后殿。汉灵帝早已等待。
“张爱卿来得正好,朕知道张爱卿乃是千古出一个的人才,所以有问题讨教。”
“臣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朕也是人,是人就有想不到的事情,张爱卿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臣遵旨。”
“嗯,张爱卿可知道,朕现在很是麻烦。天下十五州,夷州闲置荒废,只有十四州在朕掌控。而且更加麻烦的是,这十四州还都归于州牧管。哦,对了,现在是20州,多亏爱卿为朕又打下了六个州。人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朕只能在20个州间接收税,最后也只能得到各州在层层提留之后的20%收益。朕苦啊,朝廷就是一个大家庭,朕节衣缩食,就只能依靠这20%的收益养活朝廷这一大家子人。你想朝廷上的人哪个不是白白胖胖的,每天要吃多少粮食,每年要穿多少衣服,每人要买多少美女,这都得靠朕来支应。朕都快穷得要卖裤子了。还好,阿父张让为朕想出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卖官鬻爵。其实这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要当官吃白食,爱卿也知道,粮食都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衣服也是从地里种麻种出来的,美女更是都要穿衣服吃粮,才能养得白白胖胖的,人人都想吃白食,又哪里有那么多。所以么,你要当官吃白食,先就要让你出血,好歹也得让朕够本才行。最近朕家里又揭不开锅了,所以朕准备卖一个卿来贴补家用。不过麻烦的是,朕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随着汉灵帝长长的叹息声,我知道该是我出来接过话头的时候了:“皇上发现什么问题了?”
汉灵帝一拍大腿:“咳,爱卿你是不知道啊,朝廷三公六卿,都是各司其职啊。出得起钱的不一定有本事的,有本事的不一定出得起钱。再说,那些有本事的都不愿掏钱买官。朕实在太郁闷了,你说那些读书人,没有钱读得起书么?现在上个幼儿园都要一个铁币,读完小学上初中,读完初中上高中,读完高中又上大学,读完大学才能举孝廉当官,这中间好歹也要耗费三五个锡币的花费。爱卿试想,这些读书人既然能够读得起书,又怎么买不起官。偏偏这些有本事的读书人胡说八道什么知识无价,还说什么当官要为民做主,买官买穷了就只知道捞钱,不能为民做主。妈妈咪啊,都为民做主去了,皇帝早就饿死了。”
我点头道:“陛下说得实在太精辟了。自古以来,皇帝最贵,往往杀人巨万,流血千里,才能换来一个皇帝当。皇帝饿死了,这些读书人还做主个屁,等着打仗当炮灰吧。”
“就是,就是,”汉灵帝流下了眼泪,“知音啊,朕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就碰到爱卿这一个知音。朕也知道是这个理儿,可读书人不知道啊。朕又不能说服他们。所以现在朕的发财计划面临着严峻的难题,再不解决这个问题,朕就不想活了,哇哇哇哇。”
“皇上不要悲伤,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微臣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