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越他们是功臣,但对母后而言他们是帮着吴越灭我陈国的仇人。”
轩辕墨摇着头,痛心疾首道:“我一直以为母后勾结外人不过是想谋划复仇而已,却未想母后手中尽然有如此大的血债。”
太皇太后苦涩地一笑,看着自己的双手道:“血债,这的确是一笔血债。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便是母后如此后悔却也换不回顾家众人的性命。若你要给顾家一个说辞,便拿母后的性命去说吧!”
轩辕墨失望地看着太皇太后,最后拂袖而去。
轩辕墨离开后,太皇太后神情呆滞地坐在宝座上。
“太皇太后,你怎么呢?”慕姑姑进屋道。
太皇太后抬眼看了其一眼却不语。
慕姑姑眉头紧蹙担忧道:“方才宫女说恭亲王面色不好地离开,可是恭青王跟太皇太后您闹了不悦。”
太皇太后瞳孔微动。
慕姑姑见状劝道:“恐是十年前的事恭亲王心里还有几分疙瘩,但今日他已经来看太皇太后,奴婢相信日后太皇太后和恭青王定能回到从前那般。”
“哀家与他永远回不去了。”太皇太后喃喃道。
“太皇太后,你们是mǔ_zǐ ,哪有mǔ_zǐ 能记恨一辈子的。”慕姑姑劝道。
太皇太后抬头看着慕姑姑,“他今日来是质问哀家二十年前顾家军之事的。”
“恭亲王何以突然关心其二十年前之事?”慕姑姑不解道。
太皇太后瞳孔微动,而后苦笑道:“看来是哀家低估了他们。”那日她曾说老七和婉儿只是个开始,她没想这么快他们便将十六牵扯了进来。
慕姑姑眉头紧蹙,一脸糊涂,半响后试探地问道:“太皇太后,恭青王可是怀疑太皇太后跟顾家军之事有关?若是老奴去跟恭亲王说去。”
“哀家告诉十六,是哀家所为。”太皇太后淡淡道。
慕姑姑撑大了眼,半响才缓过神来道:“太皇太后,您为何要揽这——”
太皇太后看着双手苦笑道:“哀家这手上的血沾得够多了,不介意多这一桩。”
“可是——”
“行了,你退下吧,哀家乏了,想睡会儿。晚膳免了。”太皇太后了无生气的声音道。
慕姑姑眉头紧蹙,担忧地看着太皇太后起身往屋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