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向来对崔文卿言听计从的荷叶罕见摇头了,她目光怔怔的望着崔文卿,眼神中隐隐有着几分哀求之意,“正是因为太过危险,奴婢更要跟随在公子你的身边,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奴婢都不会害怕,还请公子你成全。”说完,竟是一拜,显然态度无比坚决。
崔文卿不知道荷叶为何突然如此,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为难,拍了拍前额苦笑道:“为何想去你总得说个理由吧?”
荷叶目光坚定的开口道:“公子,奴婢乃是你的贴身侍女,主人有难婢子岂能避险不管?而且……”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失落,“婢子也只是想要跟随公子你的脚步而已,所以荷叶不会害怕。”
闻言,崔文卿顿感头疼,想要拒绝却又怕伤了荷叶的心。
还是宁贞微笑言道:“崔大人,荷叶忠诚护主实属难得,你又何必伤了她一片真心?就让她跟着咱们一并前去便是,到时候我会专门令人保护她。”
听宁贞都这么说了,崔文卿也只能点头笑道:“那好吧,就算你一个,但你切记一定要听从我们的话,明白么?”
见崔文卿同意了下来,荷叶自然是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应是。
翌日傍晚,琉璃雅会正式开始了。
营地四周炊烟袅袅,煌煌篝火照得营内如同白昼,一只只剥了皮的绵羊被掉在了篝火上炙烤,一坛坛包着泥封的老酒被宾客们打开,欢声笑语如大河波涛在夜色中弥漫天地。
琉璃湖湖水袅袅,水波无痕,倒影着湖畔的风灯篝火,将整个世界映照得光怪陆离。
丰州难能举行雅会,特别又是陆若萱这样知名都知主持,前来的宾客自然多不胜数,足足有两百人之多。
不仅如此,丰州别驾更是亲自前来出席雅会,与崔文卿、苏轼一道,成为了雅会座上贵宾。
夜宴当中,宾客们大声欢笑,推杯换盏,场内轻歌曼舞,歌伎娇娆,更别提还有那胡儿角力,胡女踏歌,实乃令人大为观之。
夜宴进行到深夜方才结束,第二日上午又是武艺比拼。
可见公子们纵马射箭飞驰连天,郎君们窄袖长裤相互蹴鞠,将北地四州文人好武之风展现得淋漓尽致,迎来了围观人们的赞誉。
与此同时,诗词歌赋比拼也正式上演。
足足有一百来名才士才加了诗词逐鹿,彰显文采,挥洒风流,将整个雅会的气氛带入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