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恒神情激动,眸子里散发着狂热的红晕。
是的,没错。
现在揭发杜筱玖不是萧家女的身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杜筱玖作死,非要进公堂状告吕氏,萧泽恒反而更想捂住这个秘密。
萧乾到现在也没出现,吕氏也说他想速战速决,那他就听长辈的话,速战速决。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走到公堂正中央,对着堂上的京兆尹一抱拳,然后说道:“大人,萧家认罪!”
“……”
京兆尹清了清嗓子,看向吕氏和萧文治。
你们一家人,逗他玩了吧?
刚才本要给吕氏定罪了,萧家出来喊冤,;
现在人证不能自圆其说,你们立马认罪,当他京兆尹的公堂,是随便闯的?
他不禁又想到平津侯的“不失偏颇”,看来平津侯还是有所偏颇,早算到萧泽恒拿不出什么有效证据。
不过,或许,有可能……曹氏嘴里那个人证,是平津侯劫走了呢?
京兆尹“豁然开朗”,惊堂木一拍:“吕氏谋害人命,致人死亡,按律当斩;
因为你身上有诰命,等本官上报朝廷之后,再宣布对你的处罚;
其同谋祝氏,按律鞭二十,徒刑两年;来人,将犯人先收押监牢。”
其实这种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吕氏算“不慈”,完全可以酌情罚些银两,在家里禁闭;
但是平津侯说了,要不失偏颇,秉公执法。
杜筱玖人证物证都齐全了,吕氏自然要按最重的“杀人”来论处。
京兆尹只觉着,自己处理的公正得当,外面围观的百姓,也是纷纷叫好。
他的话音刚落,当即有衙役上去带走吕氏。
早上得了萧乾的警告,吕氏早有心里准备,听闻还要上报朝廷,她更不慌了。
萧家的老夫人坐监牢,说出去萧乾不嫌磕碜,萧泽恒都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她现在一点也不怕,不过是牢狱里住两天,过不多久就会放出去,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吕氏站起身,整了整衣袖,冷冷瞅了杜筱玖两眼,转身跟着衙役往后去,倒是比刚开始来时多了几分贵妇的气度。
倒是祝婆子,惊慌失措,趁人不备上去扑住萧泽恒的腿:“恒哥儿,看在我把你看大得份上,你帮帮我;你不能任人羞辱你的祖母和老仆呀!”
萧泽恒站着没动,理也没理她。
今天的羞辱,他势必要找回场子,但不是为了一个没有价值的老仆。
京兆尹挥挥手,犹豫的衙役当即架住祝婆子的胳膊,拖了出去。
没一会儿,祝婆子挨鞭子的哀嚎就传了出来,跟杀猪似的。
围观百姓今天算开了眼。
孙女转告祖母,证据确凿,权势遮天的萧仆射府,竟然毫无对策,被人家给告成了。
这编成话本子,可以唱三年大戏。
眼看着人群要散,京兆尹也抬起惊堂木,要宣布退堂。
没有起到有效价值的曹氏,着急了。
她跪在萧泽恒跟前:“公子,我弟弟……”
“闭嘴!”萧泽恒呵斥:“你办事不利,还想什么弟弟,滚!”
能饶她一命,已经算仁慈了。
曹氏失魂落魄,似哭非笑,摊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