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喧惊呆。
定北王嘴角泛起冷笑:“算计公主去木行的,明明是江源,怎么又成了本王?”
梁景湛不怒,也跟着笑:“王爷当初算计的时候,是不是也想到了今天?”
但凡事情做了,就会有痕迹可寻。
定北王一手办起王府影卫,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江源强买强卖,事实存在;慕容清芷知道后,给太后请安折子里提一句,理所当然。
之后江源自己作孽,同丁一串通一气,将公主往木行里坑,那是不可预料之事;
哪怕太后和公主心里怀疑,可是无凭无据,也不能拿慕容清芷怎么样,更查不出您在其中的作用。”
梁景湛说:“王爷心思缜密,全用在算计身边人上,真是可惜。”
“侯爷说什么,本王不明白。”定北王笑:“还是说,侯爷自己没本事,审不出东西,就拿本王作伐?”
梁景湛上前一步,将消息交给齐喧,然后退回原处。
他瞪着定北王,定北王也挑衅的望着他。
两个人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敌意,却毫不相让。
齐喧看完消息,也气的手发抖。
这……是亲爹吗?
“父王,你手下的人,怎么频繁跟慕容家的下人接触?”齐喧问。
定北王不以为然:“慕容是你舅家,本就跟王府来往频繁,这有什么奇怪?”
齐喧脸色发青:“那接触的下人,为何是慕容表姐的丫鬟?
父王别告诉朕,你的手下,看上了人家丫鬟吧?”
定北王默了默:“长信侯上面写什么,难道你就信什么?
难道我这个做爹的,还不如一个外人?”
“够了!”齐喧将手中消息扔在定北王面前:“在我心里,朝廷上站着的外臣,都比、你、亲!”
他真的是,很寒心!
“你我父子二人,本来相处甚好,如今却因为外人离间,误会至此;”
定北王起身甩袖:“罢了、罢了,曾有高人给我算卦,说我少子孙缘,原来应在这里;
也好,大不了,你们高堂满座,我一个人孤独终老!”
“王爷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梁景湛望了齐喧一眼,对方脸上果然犹豫不决。
他说道:“难道卖上两句惨,就能打动万岁的心?”
齐喧脸一正:“双喜,速速请太后来御书房!”
定北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点破事,你还要请示慕容氏;这皇帝,是你当,还是慕容氏当?”
齐喧毫不在意:“你不用故意激怒我,调拨我和母后关系;
父王,就算这皇帝是母后做,最后还会传到我手上;
可若是换成你,就不一定了。”
不信任,就是不信任。
定北王脸色铁青。
他知道齐喧不喜欢他,可没想到戒备到这种地步。
“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喊慕容氏过来。”定北王说:“你在气头上,我也不为难自己儿子,等以后你需要我,随时派人来王府。”
他一甩袖子,就要走。
可是梁景湛却挡住了他的去路:“事情还未明了,下官有疑问,想请王爷解惑!”
定北王脸色大变:“放肆,本王又不是你刑部的犯人!”
然而梁景湛岿然不动。
齐喧也不说话。
定北王出不去御书房,不禁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