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容太后并没有来。
双喜跑出去,又跑回来,急的满头大汗:“万岁,侯爷,不得了了,公主出事了。”
齐喧和梁景湛大吃一惊,齐声问道:“她怎么了?”
双喜答:“奴才也不知道,奴才过去时,太后也刚得到信,知道您在这里,要请您过去。”
他连定北王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说呢。
双喜话音没落,齐喧已经冲了出去。
梁景湛紧随其后,可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
“定北王,现在就你我二人,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安排的?”梁景湛怒问。
定北王皮笑肉不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梁景湛上去揪住了定北王领子:“为什么?”
定北王也是练武之人,哪里会任由梁景湛蹂躏。
他一掌劈过去,同梁景湛过了几招。
梁景湛无心恋战,随便比划了两下,就要往外走。
定北王突然喊住他:“梁景湛,你只要出城去寻她,京城防卫就空虚下来;
你是要女人,还是要权势?
你是要扔下她的母亲兄弟不管,还是为了她的家人,将她置于险地而不顾?”
“……”梁景湛停住脚步。
他转身,怒视定北王:“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齐喧根基不稳,正如当年的永明帝。
永明帝身边有平津侯,齐喧身边有长信侯。
可是现在,杜筱玖出事,梁景湛不可能无动于衷。
若他去寻人,京中势必防卫空虚,齐喧身边没有可以完全依仗之人。
定北王手握三万精兵,还有一支影卫,又是皇帝亲生父亲。
只要梁景湛敢离开,定北王分分钟可以架空齐喧,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这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响。
梁景湛一瞬间,就明白定北王为什么千辛万苦,绕了八百道弯,连丁一也给算计上,去针对杜筱玖。
其实,对方算计的是梁景湛!
此刻御书房只有他们两个人,定北王也不用再伪装。
他得意洋洋看着梁景湛:“都说我不择手段,为权势牺牲亲情;现在,你会如何选?”
放任杜筱玖家人不敢,就算寻到,两个人还能毫无隔阂的相处吗?
若是不寻杜筱玖,齐喧以后,还能放心的信任梁景湛吗?
这根本就是个两难的选择题。
梁景湛自然清楚定北王的险恶用心。
可是,定北王真的算计的周全吗?
这京城,没有他梁景湛,还有慕容太后和平津侯府、魏国公府。
明面上,京城防卫是梁景湛。
可实际上,那些都是平津侯留下的势力。
没有梁景湛,有其他同平津侯有关的人和信物,也是一样的。
所以,这道所谓难题,在梁景湛面前,真的不算难题。
梁景湛一字一句说道:“亲人爱人,在你心里比不上权势;
可在我这里,筱玖就是我的全部!
我所有的努力,因为她的存在而有意义!
她不在,我要这权势滔天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