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朗教的几招擒拿手果然相当不错,那种发力卸力收力的法门极是精妙。就算我这个门外汉也知道用在人的关节上那是杀伤力相当大的。不过郁朗也对我掌握得居然如此之快感到诧异。废话,我好歹读了十六年的书,这种接受消化能力当然比你这个文盲强了。
村庄周围果然是茂草长林,白骨相望,周围只有风的声音。尘土掩盖了过去这一切人类活动的痕迹。莽莽荒荒,如天地初辟。这都是蒙古大军造的孽啊。熟悉了江南风物的我,第一次切实体会到北方的生灵涂炭,的确是除了感慨更有些惶恐。这支历史上破坏力最强的大军果然有平毁整个文明世界的能力。
这么真实的站在北方大地上,我第一次对于自己身处在这个时空有了最真实的代入感,也许多了一些金庸书中的人物,但是我既然能莫名被带回南宋,那些我正在玩的游戏中的人物,又为什么不能回到南宋?这事情就是这么匪夷所思的真实发生了。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世界,是真实的历史,也许它不会对我所处的世界有什么影响,完全在另一个平行的空间里。在这个回到过去成为家常便饭的年代里,我真实的来的这个过去当中,也许以与别人不同形式。
这个,我还是要去问一下南贤老仙的。
抛开了莫名其妙的玄想,我赶紧去完成我的抓鱼大业。郁朗教的擒拿手果然好用,借着鱼儿的冲势微微卸劲,再伸指勾住鱼的腮,十拿九稳就是一条。玩到后来更是试着劲贯掌心,发力朝河水下的鱼群轰去,果然一掌下去,就有三两条鱼浮了上来,跟用手榴弹炸鱼一样。眼见得岸上已经有二三十条大鱼了。我停住了手,站在水里向上游又痴痴的呆望了小半个时辰,但是始终没看到船来。这才无精打采的回去了。
接下来的二十来天里,我就是抓鱼捉兔的过着日子,身手是越来越敏捷。每天向郁朗讨教些功夫,自觉已经是一代高手。从原来村子里应该是猪圈的地方刮了些结晶的硝和碱下来,做出的鱼汤烤肉更是美味。天天晚上都在照顾着木婉清。这美女虽然对我还是冷冷的不爱说话,但是明显越来越依赖。每天晚上都眼巴巴的躺在屋子里,等我进来了,才肯睡觉。更可气的是我居然还要给她说故事!没办法只好从烟雨江南大大的《亵du》开讲,罗格风月威娜的异世界故事象天方夜谭听得她紧张入迷,罗格这胖子的事迹看来很对郁朗的胃口,每次他都赖在门口听壁角,真是没有公德心。
木婉清也很习惯了每天握着我的大拇指睡觉。每次都睡得安安稳稳的,不做噩梦也不说梦话,可怜我只好每天下午补眠一小会儿。不过精神反到是好得出奇。只是她在经期着了凉,十多天了还是经水淋漓不断,调治起来很是麻烦。这里又没有草纸和干净的布,只好把我的中衣脱下来,用热水消了毒,裁成一条条的每天给她用。做男人做到我这个份上,也算是够失败的了,为这事我被郁朗嘲笑了好久。
心里面还是很记挂沈青凤和孙可仪她们,有时也想到了这次怕是办砸了老爹交代的差事。很是烦恼了一两天。但是想也没用,后来只好放宽心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