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的皇帝疯了。±頂點說,..
当皇榜张贴出去后,这样的一个消息迅速在信王控制的地区传播开去。
南朝的赵构得知后,马上便将汪伯彦和自请降职的黄潜善召进了宫中。
二人才站到高阶之下,赵构望着二人立即狡黠地笑着道:“二位爱卿可听了,信王疯了、而且是一日三疯。”
微微了头,汪伯彦先接话道:“昨日我谴往汴梁城的硬探连夜飞书给臣,臣是欣喜。本想连夜进宫,却有扰了陛下您的清梦。不想今日这一大早,陛下竟也得到了消息。不知陛下面对此种局面,作何打算、臣等有何可以效劳的呢?”
听完他的话,赵构得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下去后道:“信王疯的不合时宜、不合时宜呀!”
信王是跟赵构争夺天下的人,汪伯彦、黄潜善没有想到他疯了,赵构居然似有惋惜更有些无奈的样子。
难道一项薄情寡义的赵构性情大变、变得也开始重视亲情了?这不太可能、不可能呀!
汪伯彦、黄潜善面对赵构这样的表现,深知赵构本性的两个佞臣对视一眼后,同时选择了默不作声、静等赵构再开口。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赵构见他俩没人接话、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以我朝之兵,即便是趁此机会北上、有机会正面对敌也定难有胜算。可刘行若因信王之疯癫受到牵连,势必将延缓伐金的脚步。信王病的不是时候、不合时宜呀!哪怕等到刘行将我母妃、爱妻救回来在疯癫也好呀!”
听完赵构这番话,黄潜善和汪伯彦再次低着头、侧脸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心底同时蹦出了一个想法:这才是陛下担忧信王的真正原因。这才是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陛下。
既然知道赵构自私。两个佞臣自然就他们安身立命、在这样一个永远只会先为自己着想皇帝身边继续混下去。
两人对视之后。汪伯彦先抬头望向了赵构:“陛下何需担忧,那刘行儿不就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医吗?他能够救陕陇百姓、能治那许多奇病,难道就不能治好信王了?”
耳听汪伯彦此言,一旁的黄潜善却开口道:“怕只怕信王这突然生出来的疯癫症,本就是刘行贼用毒所致。他的本意,就是要让外臣见到的只是个不能主事的疯癫皇帝。那样,北朝才算安安稳稳地牢牢被他控制住了。汪丞相,莫要忘了北朝现在的新法所定。皇帝在北朝远不及内阁首辅于社稷更重要呀!”
一听这话,汪伯彦猛然惊醒,暗暗想到:是呀!北朝新法正在推行,依刘行贼所定那新法。
无论谁当皇帝,皇权都被剥落的少得可怜。无论是个什么样的人做皇帝,只要内阁不散、内阁不乱,首辅都能让朝政按部就班地继续推行。
换做是我,如果在新法推行之后这段时间非但没有遇到真正大的阻力,反而很受朝野上下的推崇,那我也可能会把龙椅上的皇帝……
一个邪恶、歹毒却十分大不敬的想法一冒出来。汪伯彦赶紧收回了他那本就奸邪的心神。
再望向赵构,汪伯彦道:“既然北朝新法所定朝规决定信王之病并不会影响到社稷。那微臣不知陛下您还担忧何事呢?”
“我担心的是刘行以这个为借口,大军收复河北、京东以后便在一段时间内不去北上伐金。那样我的母妃、我的爱妻,怕是归期遥遥了呀!”赵构叹息着,出了他的担忧。
闻听此言,低着头的黄潜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也抬头望向赵构道:“臣以为陛下无需担忧,刘行贼若是停止伐金,臣有计谋可使金人不待休整便再次南下去攻那刘行贼。”
“爱卿有何妙计,快快将来。”一听黄潜善有计谋能在刘行不打金国的时候反让金国去打刘行,赵构马上追问起来。
冷冷地诡诈一笑,黄潜善也不搪塞,直接开口道:“刘行贼若停兵锋,其用意必然在以其新法强信王地。这与我朝、与陛下现今的想法是一致的。可是我朝可以复兴,但绝不能给刘行贼真复兴的机会。”
话到此处,黄潜善微微一听后继续道:“我朝与女真人中间有信王地,在某些层面上来看、北朝名义上与我朝同属大宋,实则亦是对敌。那么只要陛下您谴使绕开北朝之地,前往金国。许以割让河北、京东四路给金国,邀其联合兵击北朝。臣相信,以现今形式,金人定会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