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等人也怕在街市招摇招来黑衣卫校尉,是以过后几天乖乖待在卓氏府中,一切消息均由卓仲启安排人去打探。
不几日县衙传出消息,说县丞大人平叛伤重而死,从临县调了一个县丞临时办理县中事务,候咸阳任命新的县令。
卓仲启重点查探,郡中和县中并未派人寻找凶手,县丞为黑衣卫校尉所杀已然无疑。只是黑衣卫校尉是专程来考察临邛吏治还是来寻司马青史正巧遇到处置了,就不得而知。
以卓仲启之意那黑衣卫校尉断不会为了一个区区临邛县令和县丞离开咸阳,只是此事难以求证,只得作罢。
司马青史心知那校尉必是来寻自己的,前者四人在成都伤了百余秦宫侍卫,事情闹得太大,吕不韦也难以遮掩。秦王政不好跟吕不韦翻脸,只好自己派得力之人前来找寻,派出黑衣卫校尉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那黑衣校尉出现在临邛是得了自己踪迹还是四处乱寻就不得而知了。如今此间事了,临邛不是久留之地,须得早做打算。
众人聚在堂中商议下一步行程,三小都想要去巴郡看一看,毕竟之前一路都在说巴寡妇清,引起众人兴趣,都想亲自去瞧一瞧。
司马青史忽道:“小姑娘,你最近为何沉默寡言。”
小姑娘道:“跟着你一点都不好,往日我自己闯荡之时,一切都由我自己做主。如今跟着你,万事你都安排好了,我无事可做,有什么好说的。”
司马青史道:“哦,看来你是想要自己主事了。”
小姑娘扬起头道:“不行么,我往日行事可有不妥之处?”
司马青史道:“如此从今日开始,一切事务就由你来安排,只是你既担任了主事职责,不可随意推脱。”
公主步过来拉了小姑娘手道:“妹妹莫怕,万事我帮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信我们一起还有做不了的事。实在不行我拎了李左车一起,料他也不敢推脱。”言毕冲李左车扬了扬高傲的头颅。”
司马青史道:“如今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确认那校尉是否知道我等的踪迹,若是他已经知道了我们跟卓氏的关系,此人可留不得。关于此事两位可有何想法?”
公主刚刚斗志昂扬不可一世,如今听司马青史让她出主意,立时低了头,拿眼去瞅小姑娘。
小姑娘道:“此事易尔,那校尉来此若是寻老爹的,我们离开之时必然跟随,我们有追云逐电在手,还怕抓不到尾随之人吗。我等只需大摇大摆出临邛而去,专寻那荒无人烟之路而行,若是有人跟随,一两日内必然露了破绽,到时只需把人拿住细细讯问,自然一切就清楚。”
公主听得大喜道:“此主意甚好,这几日未见追云逐电,还十分想念,正好让它们出出力。”
李左车撇了撇嘴道:“一让你出主意你就东瞅西瞅,别人想出了主意你就这好那好,真好你自己拿个主意啊。”
公主勃然大怒,近一个月在临邛公主无所事事,东游西逛有吃有喝,心情十分好,李左车也跟着沾光没有挨揍,如今当面揭公主面皮,如何得了。公主裙底飞起一脚踢在李左车左臀上,这一脚十分沉重,想是公主久不踢人脚下没了轻重,把李左车踢出踢出厅门外,摔了个狗吃屎。
李左车倒地之时就在心中大骂自己皮肉下贱,才月余没有挨揍就开始发痒,深恐公主未能解气,故意倒在地上大声叫痛。
公主知李左车皮糙肉厚,只道他是装样,见李左车叫唤得久了,深恐自己踢得太重,慢慢挪过去拉起李左车。李左车装作站立不稳靠在公主身上,公主也是有些心疼,抱怨道:“让你总是跟我过不去,以后学乖点别总说浑话,自然免了皮肉之苦。”李左车连连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