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夫人,您……您可要想想侯爷!”宏嬷嬷膝行几步,跪到太夫人面前,双手往太夫人的膝盖上一搭,急切的低声道。
这话说的太夫人清醒过来,但脸色依然阴沉若水:“你去找一个道士来……”
“太夫人,您别,上次侯夫人的事,侯爷那里还记挂着哪,您这会若是再弄出一个道士来,侯爷不但不会相信,而且还会要了奴婢的命,这……就是道士真的说什么,侯爷也不可能真的相信啊!”
宏嬷嬷急的脸都白了,这要是再弄出这种事,不但太夫人讨不了好,自己必然会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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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也知道这话说的极有理,可是心里还是生出几分怨尤,无奈的重新躺了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翻去的折腾,折腾了好久,把自己折腾累了,才重新睡着。
这一睡着,居然还做了个恶梦,梦到冬姨娘生了,自己高高兴兴的带着宏嬷嬷跑去,却发现里面冲出一个鬼影来,青天白日的往自己身上扑,太夫人吓得大骇,惊叫起来,下一刻便蓦的从梦中醒来,直接就坐了起来。
宏嬷嬷原本在外面伺候着,听得里面的声音,忙跑进来,看到太夫人满头大汗的坐在屋子里,急道:“太夫人,太夫人,您怎么了?”
“有……有怪……有妖怪!”太夫人呆泄的目光转身了冬姨娘的方向,恨声道,“冬姨娘肚子里的就是一个小煞星,就是来害我们华阳侯府的。”
在于太夫人来说,害她就等于是害整个华阳侯府。
所以这会自然而然的把整个华阳侯府的运势联系到自己一人身上,觉得自己的安危才是整个华阳侯府再重要的。
“去……去把老大叫来,他难道真的想那个下贱的丫环生下来的子嗣,害了我们整个华阳侯府,我们华阳侯府可没有半点对不住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太夫人才从梦中醒来,这会还是半梦半醒之间,手一撑床就要从床上起来。
骇的宏嬷嬷急忙抱住她,低声求道:“太夫人,您醒醒,您先醒醒,这要是让人听到还得了吗?太夫人,您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难道这个时候要让整个华阳侯府沦陷吗?”
这话说的虽然轻,但是落在太夫人耳中却如同巨雷一般,一个场景莫名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当初自己也是这样求着老侯爷,可老侯爷却是一意孤行,到现在弄到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想起往事,一时间老泪纵横:“当初……当初要不是,现在何至于……老侯爷他现在两腿一伸,什么事也没有,却落下这么一大家子的事在我的肩上,我只是一个女流,你让我怎么扛得住,让我怎么扛得住!”
想起这么多年担惊受怕,太夫人又悲又恨,悲从中来。
“太夫人,老奴知道老奴都知道,所以太夫人您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否则……否则要和侯爷离心啊!”宏嬷嬷低声安抚着太夫人。
这话神奇的有了作用,太夫人安静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往后一靠,叹了口气,沉默起来。
见太夫人不再闹了,宏嬷嬷轻手轻脚的转了出去,走到外面让人准备梳洗的热水,准备让太夫人泡一泡……
太夫人这边算是安静了下来,卫月舞那边也还在平和,只是那个包裹又消无声息的送到了杨姨娘的手中,之后便听人说杨姨娘因为云绣娘的事讨好了卫月舞,这次从梅花庵求了支上上签,卫月舞让杨姨娘给送到自己娘亲的正屋去供着。
守门的婆子听说是卫月舞的意思,又看到杨姨娘手中的上上签,就打开了院门,放杨姨娘进去,但还是叮嘱杨姨娘快些出来。
自打上次冬姨娘的人挨了打之后,再没人敢随意的到这里来。
这里的一切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就仿佛侯夫人还在的时候。
杨姨娘在侯夫人的屋子里稍稍等了会,又在外面好奇的转了转,就带着自己的丫环离开了。
这个消息傍晚的时分,分别送到了冬姨娘和卫秋芙的面前,两个人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继续盯着杨姨娘,有什么事只管报来,其他就什么也别管了!”卫秋芙吩咐明雁道。
“是,奴婢明白!”明雁知道这是自家主子一向的做法,害人的事当然跟小姐没有关系,不管最后谁出了事,得早的都是小姐。
“去问问杨姨娘想不想出府去?”冬姨娘放下手中的针线,对着身边的婆子道,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这笑容却是阴森之极。
一个没了用处的人,其实留着是极其的不合时宜的……
冬姨娘更相信一个死人是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