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我虽然没看到,但并不代表不知道。”冬姨娘阴森森的道,当初自己虽然还不是侯爷的姨娘,但还是隐隐知道一些的,这事李氏当然也知道。
“但侯爷这会并不让我们出去……我们院子里的人都不许出去,上次还是太夫人派人来问,首饰盒才带出去的,这会想出府,恐怕更不行了。”李嬷嬷为难的道。
侯爷这次是真的生了气,所以这次禁足,不只是冬姨娘一个人,而是先把这院子里的大多数人先撤走之后再禁足,禁的是整个院子里的人。
现在冬姨娘这院子里就只剩下金珠和李嬷嬷,外加两个粗使的婆子,其余更无旁人。
冬姨娘的一日天餐还是由厨房送过来的。
“想法通知三小姐过来看我。”冬姨娘脸色冷凝道。
“三小姐那天来了之后,就再没来过,侯爷那里恐怕也不让三小姐过来!”李嬷嬷皱了皱眉头道,冬姨娘出事的那天,三小姐哭着冲出去,说是要找侯爷去说,但之后却没有回来,听说被侯爷斥了一顿之后,赶回了自己的院子。
照李嬷嬷看来,三小姐之前的事还没了,原本就在禁足期间,这会被又因为冬姨娘的事被侯爷喝斥也是正常,想起来三小姐现在应当也不方便过来,否则不可能到现在就只来了那么一趟。
“三小姐不是我,侯爷再心狠也不可能真的拿她怎么样,给厨房送菜的婆子一些银两,让她去三小姐那里说一声。”
不管如何,娇儿都曾经是侯爷最疼爱的女儿,况且现在娇儿和四皇子的事也算是名份己订,虽然不是正室皇子妃,但这种事又怎么能说得清呢,以华阳侯府强大的后盾,娇儿将来不是没有机会成为皇子妃的。
侯爷这会只是气不过娇儿成为妾室,但现在事情己过去这么多天,而且也己成了定局,他必然也接受了这个现实,未偿不会原谅娇儿,对于娇儿偶尔不尊从他的意思,来偷偷看自己,必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怎么说,自己肚子里还怀着侯爷的子嗣,就这一点上来说,侯爷就不可能真的对自己如何。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冬姨娘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恨毒,这一次自己算是用了那个小贱人的招,但自己并不是没有退路的,子嗣,对于侯爷来说子嗣又岂会不重要,或者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子嗣都是最重要的。
冬姨娘觉得有了这一点,自己就拥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午膳的时候,厨房派来给冬姨娘送饭的婆子收到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喜滋滋的往卫月娇的风仪院而去。
卫月舞被封为静德郡主的宴会订在大年初一。
虽然还没到日子,华阳侯府里己风风火火的办了起来,贴子也洒了出去,这么荣耀的一件事,太夫人当然不余余力的大肆宣扬,广发贴子,几乎稍有关系的世家贵族都发了出去,一时间京城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位卫六小姐。
说起来这位卫六小姐从起初的无才无貌变成眼下的不但有才有貌,而且名动京华连皇后娘娘也下旨封为静德郡主,这其间只不过短短数月而己。
京城最大的金饰店“贤庄”的一个包间里,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正在和贤庄那位貌似世家子的胖胖的掌柜说话。
来人是个女子,看得出衣裳很朴素,从外面只看到灰色的衣裙,就如同一般大街上最寻常的女子一般,头上却戴着一个帷帽,长长的纱巾垂落下来,几乎挂到她的脚边,把她整个人都掩在了帷帽里面。
从外面完全看不出她的长相,只依稀看到身形,唯有声音可以听出是个女子。
女子站在窗前,窗前的帘子微微挑起,可以看得到窗外的一角天空。
这是三楼的一个包间,而且还是在最偏角落的地方,贤庄的伙计都知道,这个包间是掌柜的特意留下的,既便外面的包间坐满了客人,这个包间也是不让出去的,必竟谁也不知道掌柜的朋友什么时候会来。
“侯爷来收过帐没?”女子看着窗外,轻声问道。
声音柔和婉转,语速也不快,很有一种温雅如玉的感觉,既便是露在外面的灰色袍裙也掩不住她受过良好教育的事实。
“侯爷没来过,属下派人去请了,可他说最近很忙。”胖掌柜叹了一口气,恭敬的道同“莫不是侯爷不愿意来收帐!”
“再去请吧,总要在年前把帐都交付了,年后才可以重新开始。”女子淡淡的道,但是听得出声音有几分愁怅。
“可……侯爷之前也说了,最近华阳侯府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一时脱不开身,最后六小姐又升任为郡主,听说华阳侯府的太夫人又要大操大办一下,侯爷这会恐怕真的是忙的脱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