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柜对于华阳侯府的事务还算了解,也知道卫洛文最近的确是分身乏术。
“大操大办?有什么可大操大办的,这个郡主的位置原本就是六小姐的,华阳侯府的太夫人就专会来事,把侯爷支使的团团转,这么多年来侯爷守着他们这个爵位,其实也真是累的不行,若不是侯爷,他们府上又有谁撑得起这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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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冷冷的道,话语中浓浓的不悦。
“话是这么说,但必竟现在这事对华阳侯府来说是一件大喜事,侯爷那里也很高兴。”胖掌柜对于女子突如其来的脾气无奈的笑了笑。
“冬姨娘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怀了侯爷的子嗣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被禁了足,而且看这意思是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被重视了?”女子也知道自己这火发的莫名其妙,平息了下心头的怒意,又轻缓的问道。
“前几天六小姐差一点点出事,侯爷夜叩宫门,惊动皇上,就是为了请宫里的太医去给六小姐看病,说六小姐病的差点起不来,其原因就是冬姨娘故意担误六小姐看病的时机,所以侯爷才会这么震怒,直接把冬姨娘给关了起来。”
这事现在纷纷扬扬都在有人传,当然说法不一,胖掌柜这消息却不是外面的传言,所以更接近事实。“这事……虽然说冬姨娘不太好,但终究……还是侯爷的子嗣重要,侯爷来收帐的时候,你劝一下侯爷,以大事为重,这种后院之间的争斗其实哪个府里都有,算不得什么大事,六小姐若是懂事,就不会井井计较这些。”
女子想了想,柔声道。
“这个……恐怕侯爷不一定能听得进!”胖掌柜苦笑一声,这种事,还真不好说,现在侯爷为了六小姐把冬姨娘给关了起来,明显是站在六小姐这边,至于冬姨娘肚子里怀着的子嗣,侯爷的这样子分明是不看重的。
自己这会往上递话,必然会讨侯爷的嫌,但不说又不行,所以只能苦笑连连。
“听得进听不进都得说,这原是我们的本份,总是不能让侯爷想差了,这子嗣当然是越多越好,上阵亲兄弟,打架父子兵,侯爷如果还有子嗣,总是比现在的情况好,不是说贪恋这个华阳侯的位置,但怎么说更牢靠一些。”
女子娓娓而谈,一番话更是出于后院之外,完全是临驾于后院之上的口气。
“好吧!”胖掌柜无奈的道。
“那我先回去了,总是催侯爷快些收了帐,否则这帐本上太多的金额,若是让人发现,着实的麻烦。”女子转过身又吩咐了几句,然后从边上的侧门下楼。
这个侧门就在这间包厢的后门口处,算得上是一个暗门,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上下,但门却是虚掩着的。
女子从这个暗门下到底楼又是一个后门,出去是一条普通的小巷子,人来人往并不多,就几个不大的院子。
她从“贤庄”的后门进入巷子深处的一个小的院子……
她这里匆匆而过,小巷子的另一端忽然来了一辆不大的马车,马车上靖文燕脸色沉郁的坐在上面,神色茫然。
她倒不是要来贤庄的后门,也没发现那个帷帽掩的严实的女子,她真的只是路过而己,因为此行甚密,所以她不愿意别人知道,才特意换过一辆普通的青壁马车,只带了一个小丫环,一路尽抢小路而行。
不过,许多事就是这么巧,自觉身体好转的卫月舞,这个时候也带着书非随意的走在大街上。
马车停在街口,看了看天气不错,在床上躺了几天,自觉没什么大病的卫月舞来了兴致就带着书非下车走路,只不过她脸上蒙了一层面纱,稍稍掩去了些绝色的姿容,只露出一双明媚潋滟的水眸。
靖文燕的马车从小巷子里出来,其实正打算要到对面的小巷子里过去。
沉着脸一言不发的靖文燕忽然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卫月舞不由的低咦了一声,眼睛一亮,急忙吩咐“停车!”
马车夫拎起马鞭,轻轻一甩,马车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轻快的跳下一个丫环,挡在了卫月舞和书非的面前:“可是清德郡主?”
丫环恭敬的问道。
卫月舞扬起柳眉,看了看身前那辆毫无标志的马车,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不太熟的丫环,迟疑的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