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许多的疑问,面上却是一副镇定模样;宁夏视线转到北宫荣轩面上,见他蹙眉沉思时,也跟着蹙了眉头:“既然提到了府上的管家,还不出来见过王爷?”
宁夏这话一落,在田家人里边儿,一个年约二八的青年男子急忙站了出来,朝几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小的李才在叩见摄政王,叩见王妃,叩见逍遥王。”
宁夏转眼看向那管家,只见此人面容儒秀,眉宇清朗,特别是那双眼睛,颇为有神,此时面对命案,虽说神情沉着,却不显慌乱,亦没有胆怯之意。
此人绝对不简单!
宁夏那视线,不由在管家身上多扫了两遍。
北宫荣轩显然也对这管家多了几分的了解,那视线看去,便在田家姐妹二人身上多看了两眼,特别是在看向那田曼羽时,目光中透着厌烦之态。
北宫荣轩的情绪,这段时间总是容易表露出来,很显然,这段时间处处不顺心,是关键之一。
方童把人请来之前,想必是狠狠的将他给气着了,不然,这会儿北宫荣轩也不至于这般表露情绪。
此时看到他对田曼羽这厌烦之态时,宁夏明白,他也是想到了今日这一出所代表的是什么了。
田家二女之间的争斗,如今却因为谢雅容的参与而扯到了明面上来;如今更是与王爷直接扯上了关系,宁夏不由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谢雅容啊谢雅容,你以为把王爷给扯进来就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你却不知道,如今的你,已经和往日那个让北宫荣轩无时不宠,无时不爱的谢雅容不再是同一个人!
北宫荣轩那双阴沉的眸子扫了一圈之后,开口问道:“李才在,昨晚你在何处?做了些什么?”
李才在跪在地上,脊梁挺直,微垂首回道:“回王爷,昨夜到了驿站之后,小的便安排着府上丫鬟、小厮们收拾着东西;后来三小姐的丫鬟来寻小的,说是三小姐病的厉害,需要请太医,小的这才去请了太医给三小姐看病。
因着这一路不少小姐们都受了风寒,故此御医忙不开,小的等了甚久,差不多三更天的时候才将李太医给请了过去;李太医给三小姐看了诊,开了药之后,小的便将太医送回了院子,然后回自个儿的院子歇息了。”
李才在回完话,北宫荣轩又问道:“何人能证明?”
“回王爷,请太医之前,驿站的守卫都能证明,因着小的将马匹解到了马厩喂食,打了照面。
而后去请太医时,诸位太医都能证明,因为小的是在太医休息的院子里等着。
将太医请去三小姐院子时,小的一直在大厅候着,三小姐的丫鬟能够证明;小的将太医送回去之后,时辰已晚,回院子时与巡逻的侍卫打了照面,这事儿,王爷只需派人一问便能知晓。”
李才在这条理分明的回话,让宁夏对他的赞赏又加了一分;这男人年纪轻轻便做上了田府的管家,果然是有条有理的。
话问到了这里,就只有李才在于田曼云院中时只有一个小丫鬟作证,而采露,也是在田曼云的院子里搜出来的,若说是这李才在在那时间将人给奸杀,这时间倒也吻合。
这一点,众人也都想到了。
北宫荣轩再次问道:“在田曼云院子时,你可曾见过谢家小姐的丫鬟?”
“回王爷,小的一直在大厅等着,未曾离开大厅半步,更不曾见过那谢家小姐的丫鬟。”
“王爷。”见北宫荣轩还要问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宁夏不由的插嘴道:“王爷不如直接问问,可有人见过采露去过田家小姐所在的院子?谢小姐说这采露是去取炭之后便不见了,这取炭,总不至于取到了别家小姐的院子吧?驿站的管事呢?何不叫他出来说说,谢家小姐与田家小姐的的院子相隔多远?”
宁夏这话,语气颇为不耐烦,那面色,也不太好看。她这态度表明,她是真的不想在这种事儿上再浪费时间!
若是以往,王妃再怎么着,都不会这般直接打断摄政王的话,更不会当着这般多的人给王爷摆脸色;可今日,王妃非但是摆了脸色,那一眼看去时,警告之味甚浓,这让跪在地上的谢雅容心中开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