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能压抑,宁夏心里头对周宇鹤的恶气没处发,这染九倒是赶着架的来讨骂。
这人若是无所图,那才有了鬼了;越是明白对方有意图,就越没必要跟他虚与委蛇!
北宫逸轩再一次见识到宁夏这不饶人的本事时,实在是不知道她怎么的就能说出那般多不雅的字眼来?那些话,该是她说的吗?倒不如让他出手教训教训染九!
宁夏痛痛快快的骂了那不消停的染九一场,染九这会儿倒像真是被骂着了,小脸通红,指着她“你你你”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瞧他这模样,宁夏朝北宫逸轩靠了靠:“亲爱的,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喝鱼汤了?”
这一声‘亲爱的’,把北宫逸轩那心都给喊酥了,这三个字,总是比那‘炮灰’二字让他心里发痒。
见她抬眼看来时,轻咳一声,二话不说的,搂着就走。
染九瞧着那二人丢下他不管时,一甩手,一跺脚,然后就把雪貂往地上一丢:“周宇鹤呢?周宇鹤呢?他在哪儿?”
雪貂被染九给丢的吓着了,撒了四腿便朝那休整之处跑去。
“你那些话都是哪儿来的?”
“网上!骂人贴子一搜一打!”宁夏坦白从宽,知道他不喜欢那些不雅之语时,忙讨好的说道:“他皮厚,不骂骂,他还真当我们是吃素的呢。”
“那种人,你揍他一顿都比骂他一顿见效!”
“不不不,君子动口不动手;能动口的,咱们尽量不动手。再者说了,这打架有风险,动手需谨慎;我这双手都成粽子了,要是被他打成白面馒头,那就麻烦了。”
她这是侃惯了,一说起来不把门儿;北宫逸轩一听这话,双眼一眯“你男人生的好看,所以只拿来看的吗?”
“……”
男人发话了,宁夏一眨眼,yín 笑,哦不,贼笑道:“不不不!亲爱的,我男人不光拿来看的,还是拿来用的,真的,是拿来用的,真真的是拿来用的……”
用的?
用的!
用的……
北宫逸轩那心里头顿时翻起千层浪来,这浪那可真叫浪!
瞧她那贼笑的样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一句‘亲爱的’,一句‘我男人’,就让他把什么都给丢一边了,看吧,就像她说的,该动口时还是得动口,她说一句话能气死人,偏偏跟他说话又磨死个人!
这二人腻腻歪歪的往回走,那染九却是一阵儿风似的跑了过去;瞧着那人瞬间变身小旋风,宁夏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
北宫逸轩抬眼看着暗下来的天空,眨了眨眼,竟是想到了许多年后,一群孩子被她给教的乱七八糟的,他默默的站在一边,欲哭无泪的情形……
夜幕之中,大家都回到帐中用着晚饭。宁夏的马车停在靠里面的地方,故此寻了个清静。
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漫步回来时,就听到了那头吵吵的声音,相视一眼,大步而去。
“三把火!你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你干脆把自个儿给烧了得了!”
冬沁那声音,这会儿显得气极败坏;宁夏一听这话,再次和北宫逸轩相视一眼。
这是怎么了?她的人和他的人打起来了?那可怎么办啊?她的人她也爱,他的人她又不能打吧?要不,关起门来打他,然后让他去打他的人?
这脑子里绕来绕去的,不太放心的走上前时,只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一眼望去,只瞧着冬沁气的面色发红,一手拿着锅盖,一手铲子,一副要跟昊焱拼命的架势。
反观昊焱脸上东一块黑,西一块灰就不说了,那手里头拿着一根还在冒烟的柴火,跟冬沁两相对峙时,看起来是在忍着火气似的。
一旁几人见二人来了,相视一眼,这才假惺惺的上前劝着。
方晓拉着冬沁劝着她不要生气,昊天拉着昊焱让他把手里头的柴火放下来;方童轻咳一声,从一旁的桶中舀了水倒进锅里头。
凉水一下锅,那锅里便是‘吡’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一股烟冒的老高。
看这情况,二人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北宫逸轩想起当初在那宫中时,昊焱没脑子去踢炉子之事,此时想起来,他也后悔了将这二人给凑一块儿了。
“咳,那个,你们是不是该跟我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好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