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利落的抽出长剑,言简意赅:“来。”
见他动作如此干脆,曲意绵眸色暗了暗,皮笑肉不笑:“谢师兄还真是友爱同门。”
谢白衣蹙眉,不懂她在发什么神经。
少女语气忽的一转,阴恻恻道:“既如此,那为何独独对我如此冷漠无情?”
谢白衣:“……”
确认过眼神,这就是神经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桑晚没忍住,略略提高一点声音,嘀嘀咕咕:“可他修的就是无情道啊。”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舒月被自家师妹这不怕死的行为吓得够呛,连忙捂住她的嘴,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说什么大实话了啊喂!!
没看到曲意绵想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吗?
谢白衣懒得再递给她一个眼神,手腕微动,饮风剑划过一道寒芒,在将要捅下去的时候却猛的停滞在空中。
“怎么不动了?”有亲传犯起了嘀咕。
顾澜意语气淡淡:“饮风剑已经生了剑灵,身为本命剑又怎会弑主?”
都是剑修,这点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
没见识的亲传纷纷发出一声惊叹:“哦……”
但魔族的人可不管那么多,见谢白衣没有下一步动作,便以为他要反悔,干脆利落的卸掉郁珩一条胳膊。
“啊……卧槽!!”
郁珩猝不及防,一句脏话脱口而出,疼的他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尼玛的,为什么?
他明明什么都没干,还讲不讲理了。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郁珩龇牙咧嘴:“疯了吗?一群神经病!”
大概是嫌他太吵,男人黑着脸,伸手就要再给他点颜色瞧瞧。
谢白衣神色微变,身体闪电般掠出,一脚踹飞那个魔族十几米。
但很快,化神期威压沉甸甸打在肩膀上,少年脸色白了下。
“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救人?”一个化神期男人现身,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还不够格。”
谢白衣猛的攥紧了拳,眉眼微垂,只有不断颤动的眼睫彰显了他的不甘。
“谢师兄,还要继续吗?”
谢白衣冷冷抬起眼望向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如此厌恶一个人。
他没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又从芥子袋里翻出一把普通长剑,按照曲意绵所指的位置,眼也不眨的一剑捅入腹部。
“我靠,来真的啊?”
亲传们看着那血窟窿,下意识牙疼,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腹部。
郁珩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一缩,疯狂扭动了起来。
“滚开!不许动我大师兄!!”
谢白衣没管他,身体依旧站的笔直,宛如一把藏锋的利刃,将剑拔了出来:“够了吗?”
鲜血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袍,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长剑没入的位置很巧妙,谢白衣只觉得那一处的骨头掀起剧烈的疼痛,他冷静再次重复:“够了吗?”
“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曲意绵目光复杂的看了他几秒,随后掩住唇,恶意几乎要溢出来:“很可惜。”
“只是一剑,可远远不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