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宋西军的精锐永定军。这是第一点,与府兵还有禁军不太一样,很正常,但是他们士气旺盛,还如此悍不畏死。我也不知道为何。你知道我不通军务。”宇文虚中摇头,宋军为何有如此大的改变?
他不在宋廷,自然不晓得其中的关键。
“那就打过才知道了。”完颜宗望点头,离开了城楼。
次日清晨,金人大军和宋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铠甲、军器碰撞的声音,弓弩齐飞遮天蔽日,血战,血流成河。
岳飞和韩世忠打的也是浑身是血,韩世忠的兜鍪上还插着根箭矢,倒是没有射穿兜鍪。
“岳校尉,你这冲劲,我老韩顶不住了,明日,我不能随你冲锋了。”韩世忠无奈的摇头,他比不过岳飞。
岳飞在战场,箭镞都是绕着他飞。
韩世忠一日鏖战,大小伤口十二处,如果第二天还冲锋在前,怕是要遭。
而岳飞却丝毫没有任何损伤。这让韩世忠嗤之以鼻,怎么战场还有这种怪物?
“韩校尉明日休息就是。我来领军冲锋就是。胡神医培养了一批战场医师,随我到来到了这平州,你安排一些永定军军卒学习下那……战场护理?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岳飞用手中铁槊碰了碰韩世忠的战马。
他策马前奔,前去打扫战场,第一日,宋军胜,打扫战场的资格自然落到了宋军的手里。
第二日金人拐子马出奇兵,攻击了永定军的侧翼,杀千名踏弩弓手,岳飞无奈命令后撤十里,打扫战场的权利就归了金人。
第三日,岳飞率众再次逼近渝关,双方在城下又是一轮血战,这次岳飞的楯车队,顶住了两翼骑兵的冲击,岳飞亲率八百亲兵,扎进了完颜宗望的弓兵营,杀得尸首哪里都是。
第四日,永定军沿路收拢的义军中出了个叛徒,名叫王善,临阵叛变,击杀数勾枪兵,而后逃窜。岳飞命大军后撤十里,亲自率亲军追击王善,傅选击杀王善于渝关城下。
平州路的战争陷入了胶着,金人坚韧,进退有度,岳飞和韩世忠并没有机会趁机取关。
而赵桓收到的军报,就是请求援军的军报。
赵桓想了半天,叹气,自己没有可战之兵啊!
韩世忠四万精锐,杨沂中三万精锐,赵桓带着两万精锐,总计九万精锐,还有种师中率领的秦凤军三万人,坐镇关中。
其他的禁军已经尽数解散,毕竟这种战阵只能送人头的军卒,还不如让他们在后方搞搞后勤靠谱。
现在平州需要支援,赵桓却没有可用之兵。只剩下五万捷胜军,但是这支步卒,是童贯组建,赵桓对他们不是很信任。
“王军都,三个月的时间,你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赵桓问道。
王禀动了动身子骨,笑着说道:“末将已然痊愈,上阵杀敌已不在话下。”
“你原本就是捷胜军的军都指挥使,现在朕将五万捷胜军交给你,立刻前往平州,支援平州,务必保证建好新关隘。”
捷胜军是童贯当初挑选的精壮之军卒组建的jūn_duì ,而王禀率领的三千捷胜军,也用自己的实力和尊严证明了他们不是禁军那种废物。
王禀任命为捷胜军的厢军指挥使,完全没有问题。
“末将领命。”王禀的手有些抖,不是害怕,而是在兴奋。
又能够杀金狗啊!
他比大宋任何一个将领都要憎恶金人,他还记得太原城老人投井,军民食人的场景,他伤病好了之后,就一直辗转难以入睡。
王禀还记得当时种师道找到他,说大宋缺少一个绝对锋利的人,问王禀,能不能做大宋那把最锋利的剑。
经过三个多月的时间,王禀也想明白了,什么叫做绝对锋利。
那需要怨气冲天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