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恼火,这就好像回到了童年,一群年纪大的男孩带着个小的,总会故弄玄虚地欺负人,小的那个只能看着那些大孩子们很有默契地玩着他不懂的游戏,那种感觉真是不爽。
靳昶拿着球杆走过来轻撞了我一下,我以为自己挡了他的角度,挪了一步给他让开位置,没想到他看着我笑了,“我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的。”
我的ao躁一霎时褪了一层似的,不由自主地看他的眼睛,这间酒吧式台球馆的灯光效果离开球桌区域就不那么好,所以特别适合看焦点以内的东西。他看着我笑得有些歉意,我的心里一下平衡了过来,又听见他说,“就因为是你太小时候的事,所以才没说的必要。”
我想想也是,就算他现在说了,我也还是想不起来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他不说也是理所当然的,确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说的必要,我还在这里纠结人家瞒着我。想想我就咧嘴笑了出来,我这也太神经了,而且估计那点情绪都放在脸上现眼了,靳昶一眼就看出来了,还给我解释一句。我有点不好意思。
一边沉默半天的朱崇柏忽然笑起来,我看了他一眼,这人一惊一乍的。
“我跟苗苗长得有些相像。”他忽然说了一句,似有所指,又好像在无聊地填补冷场。
我就当他是在说废话了,接了他的话说,“柏哥走路的姿势跟我在国外的那个表哥也很像。”我确实对他天生有种熟悉感。
他转头看着我,认认真真地看了半晌,忽然嘻嘻笑了,“不过咱俩的血缘也不能算太近,要是咱俩能生的话,孩子都未必痴呆。”
“崇柏。”靳昶皱着眉急促地叫了他一声,眼睛看过去有些严厉。
我拎着球杆汗在当地,我这表哥也太能说了吧,说起我一身jp疙瘩。有这么跟表弟逗的吗?有这么跟大老爷们儿逗咳嗽的吗?什么叫要是咱俩能生啊?生个ao线球啊生。
看来靳昶是真挺讨厌同x恋的,也不知道我妈要是知道朱大表哥是同x恋会怎么说,不过我估计我妈压根不会反感基于某些政治因素。这位朱家姨父官位实在不小,又在这么个地方,倒可以说是我爹政治上的导师。我母亲和父亲家里都是大家族,家里的亲戚很多,我就算万事不管也知道我家并不是跟所有的亲戚都有来往,却跟这个并不算特别近的朱家过从甚密,这里面的原因说简单也就很简单了。
至于我,我一向对别人怎么活也没意见,反正人家又不是朝我gay,我当然没任何不适反应。
不过我这话还是说早了,靳昶说完话之后,朱崇柏就一直没回话,我打了一个不错的球,挺得意地直起腰却看见靳昶微低着头,似乎别扭地躲着什么,再抬头就看见我那表哥颦着眉直直地望着靳昶。
我c,我手一麻,差点又把球杆掉在地上。别说是我的手麻了,我的脑袋都麻了,还没见过一个大老爷们这么幽怨这么含情脉脉地瞅另一个大老爷们呢。
“我去买喝的。”我勒个去的,我丢下球杆赶紧转身跑开,朝吧台走的时候还觉得脑后勺发麻。我这是真被刺激了。我承认我是挺受不了同x恋的。
虽然说平时也跟寝室哥们疯闹在一起,甚至昨晚上刚跟靳昶互相diy过,可那些时候根本没有那种奇怪的念想儿,所以也没觉得不正常。要是靳昶用那么热辣辣又含情脉脉的眼神盯我,我特么绝对会在30秒内跑出他家门。
可吓死小爷我了。
也不知道他们喝什么酒,我在吧台边磨蹭了一会儿,想起k子兜里揣着的是靳昶的信用卡,不好拿人家的卡瞎得瑟,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