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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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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白常在既然是魏姐姐的远亲,那关于她家中的情况,姐姐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妹妹记得姐姐说过,白常在的父亲是一位琴师。那请问现在,他所居何处?”


魏氏冷冷瞧了她一眼,“死了!”


“尸骨何在?”


“孤苦无依,谁会去管他的尸骨,八成让狼叼了吧。”


“那真是奇怪了,”含香笑得越发灿烂道:“魏姐姐不是他的远亲吗?难道魏姐姐娘家,也一个活人都没有了?竟叫亲人曝尸荒野,尸骨无存?”


魏氏面色一滞。


“哦对了,本宫不该这么猜测。姐姐深居延禧宫,又哪会知道宫外的事呢?怕是这位白老先生,在白常在入宫之前就已经去了。可是奇怪,难道白常在竟不用守孝?若是孝期入宫,就未免有点……”


魏氏脸都青了,“没想到容妃娘娘对奴婢的家事,竟是如此的关心。”


含香笑着摇了摇头,“这些话,并不是本宫要问的,只是万岁爷想知道。”


“娘娘不用拿着万岁爷来唬我。”这种假传圣意的事儿,她当年也干过不少。魏氏冷冷一笑,“莫不是白常在怀了龙种、圣宠日盛,容妃娘娘着急了?”


龙种?


含香苦笑,若真是龙种,我还未必这么烦。后宫里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回头人人都挺着大肚子,我烦的过来么?


“魏姐姐,当日本宫小产的真相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岁爷也清楚。”含香隐去笑容,神色一凛,“你禁足延禧宫两年多,一个小小的答应,本宫若要找你麻烦,你觉得你现在能活着站在这儿,跟本宫这么说话吗?”


含香的这几句话语调并不算高,声音也不大,但却犹如烙印般,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打在魏氏的心坎上。


“自我一入宫,姐姐就看我不顺眼,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是利益相冲,在所难免。咱们相识相处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你应该清楚,我从不主动挑事。”


事实上,受了二十多年道德标准跟法律法规的约束,想要含香主动生害人之心,也比较困难。


“孩子的事,既然已经有人代你受过,我就不打算追究了。可是魏姐姐,你要想清楚啊,”含香眼波流转,虽是坐着,却令魏氏有种被俯视的压力,“你跟皇后娘娘可是老对手了,她在你手上吃过的亏,岂是几句话、几个承诺就能抵消的?”


魏氏脸色泛青,她跟皇后之间,根本还没到相互许诺的地步。只不过有那么点心照不宣的默契。而她,一个小小的答应,本是抱着围观的心态看好戏罢了。等着一池水搅混了,凭着一子两女,她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但是,如果白吟霜成功的诞下龙种,如果皇后成功的拉拢了圣心,如果六宫再也没有另外一种势力与之相抗衡,她们,会放过自己?


含香呵呵一笑,“其实呢,妹妹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想到坤宁宫的两个宫女,一个叫翠儿,一个叫五儿。哎?魏姐姐,你可知道,她们是为什么死的?”


魏氏神色大骇,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你,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含香无辜的想,qy乃乃告诉我的呗!!!


当然,人家没说这么详细,可架不住咱有脑子,咱会猜的啊。坤宁宫的宫女,为何无端端的一个上吊,一个投井了?看原著里容嬷嬷吓成那个样子,说跟她没有关系,咱们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


含香曾经想过,这两个女人或许起了大的心思,跟当初的白吟霜一样,立志爬床,被那拉氏一举根除了。可这说不通,且不论皇帝爷看上的女人,皇后敢不敢暗中下手,就以当时的制度来说,皇后身边的人被皇上临幸了,那也是坤宁宫的人,即便诞下龙子,也是养在皇后名下的,她何必出此下策?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个女人根本不是皇后的人,而是容嬷嬷拔出来的两颗“钉子”。至于是谁的,看眼前这位魏答应的表现,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而这两颗“钉子”,钉到了什么地方,钉坏了什么东西,呵,水太深,含香就不打算往里再淌了。


“魏姐姐,白吟霜的家人……”


含香的话还没问完,魏氏已然吼了起来,她浑身颤抖,但那嗓门却着实不小,“在会宾楼,是在会宾楼!福尔康是从会宾楼把她带回来的,只说是个歌女,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翠儿、五儿死的时候,含香根本还没进宫,连皇后都没有真凭实据,否则又怎会只是暗中处理掉这两个人。可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又怎么知道跟自己有关系的?!魏氏根本连想都不敢再想,管她是什么怪力乱神,还是什么还是什么妖魔精鬼吧!


她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她斗不过她!福伦一家死绝了,连她阿玛也被革了职,据说卧病在床,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


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含香没有想到,这个倒霉的差事竟然还y差阳错的收到了奇效,使她再也不必放一部分注意力在延禧宫。


只是,当她感到满意的时候,乾隆爷却看着一份报告,在养心殿怒拍了桌子。


“方之航!”


第十章花落鸟亡两不知


第一个被开刀的,是硕亲王府。


白老爷子找到了。


原来在福尔康把白吟霜带走之前,给白胜龄找了个住所,好巧不巧,正是梅花烙里的那个帽儿胡同。当然,福侍卫比富察世子可小气了不少,不是什么四合院,仅仅是院子里一间十平米见方的小屋子而已。更小气的是他只给房东交了两个月的房租,便从此不知去向。


可怜白老爷子孤苦无依,在这小破房子里苦等闺女。白吟霜走时只说去给福夫人当婢女,可白老爷子也不是瞎子,看得出俩人干柴烈火的那点小心思。按他的想法是不愿闺女去大户人家做小的,但架不住自家女儿主意大,连酒楼卖唱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她都能决定下来,又有什么是老汉能够阻止的?他只想着姑娘不管去了哪里,总会回来看看他,总能叫他知道过的好不好,谁知两年半过去了,竟是半点音讯也无。


两个月的房租很快到期了,白老爷子靠着卖唱时攒的那点积蓄,又支持了三个月,最后山穷水复,只能被房东赶了出来,上街靠乞讨为生。可怜他辛辛苦苦把当年的婴儿拉扯大,便是养条狗也有感情,更何况是当亲闺女养着的姑娘?他白日里只在城东要饭,晚上就回帽儿胡同那个四合院外席地而睡,就怕闺女回来找不到自己,快七十的老人,终日风餐露宿。房东见他实在可怜,便让他进院来在屋檐下避避风雨。有这么一股子精神支撑,他就这么生生熬了两年,竟然也没什么大病大灾,健康如常。


乾隆爷看到这份报告的时候,不免有些唏嘘。混淆宗室血统这件事情上,白胜龄完全是个不知情者,而他收养孤女的行为,却称得上是义举。含香见他没有迁怒白老爹的意思,便趁机开口求了个情,救济白胜龄笔银子,派人送他回了老家。只是嘱咐去见他的人,万万不可透露白吟霜的下落,只说她寻到了亲生父母,生活过的很好,过阵子就去老家看望他。


至于硕王府那边,乾隆爷大手一挥,只说证人已找到,无需再对质了,白常在就是你们家丢失的四格格。雪如自然是欣喜若狂,硕王爷却有些不知所措。


对这桩“偷龙转凤”的公案,乾隆爷判了硕亲王削爵,府邸收归国有,未免阖府饿死,却也给硕亲王,哦不,是富察德克精额,寻了个内务府上驷院主事的差事。你若问具体是干什么的?嘿,左不过就是伺候御用马老爷的呗!


为此乾隆爷稍作暗示,此不过权宜之计,为封悠悠众口。硕王府他日的荣华,还要看白常在的那个肚子嘛。昔日的王府福晋,今日的主事夫人得了消息欢喜雀跃,日日求神拜菩萨,保佑白常在肚子里的龙种平安无事,殊不知那屡精魂早就上天见菩萨去了。


关于富察皓祯的处置上,却又麻烦许多。他虽是这场公案的关键,当年却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你说不处置他吧,他一平民占着王府世子这许多年,又稀里糊涂还尚了个和硕格格,未免叫人贻笑大方;你说处置他吧,祸不是他闯的,事不是他办的,他纵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也不能就这么把罪名都扣到他一人头上,更何况晴儿已然嫁作他妻,这是事实。


乾隆爷思来想去,只好请老佛爷转告晴儿,这事儿的结果看她意思。要是还愿意跟他过,顶多赐他个旗人身份,许他个差事,只要他不是个废物的,皇上总还会照拂夫妻二人。若是不愿跟他一起过,皇上就赐死一他,回头再给晴儿寻门亲事,大不了嫁到蒙古去,那里从不嫌弃女子改嫁。


晴儿没做犹豫,选了第一条。又或者,她也曾在家犹豫过,但进宫之前,便已做好了最终的打算。如今这个结局,她天也怨过,地也怨过,思来想去,却还是得怨自己。


丰升额姓钮祜禄,乃顺治爷亲命辅政大臣、康熙爷岳丈遏必隆的曾孙,更是太后老佛爷的族侄。这本是老太太给晴儿挑的额驸,品貌、家世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可她的心思却比这还大,她是亲王府的格格,一个小小的三等侍卫,当时又怎会被她看在眼里。


太后也是人精,晴儿但凡有半点犹疑之意,老太太拿鼻子就嗅得出来。哼,不识抬举,且看回头后悔的是谁。太后索性去乾隆爷那里截了胡,转身就把兰馨塞给了丰升额。兰馨这丫头孝顺,虽不如晴儿能说会道,但却更实成,老太太也很喜欢她。


现如今,望着眼前即将驶出的神武门,晴儿不禁感慨,若当时嫁给丰升额的是她,如今,是不是也能像兰馨一样幸福美满了?


只是可惜,世上,从来都没有回头路…


贝子府的情况,就比较复杂。


虽然有情况汇报,在热河时跟白常在过从甚密的是肖氏兄妹,更有消息透露,曾见箫剑跟白吟霜自房间里一前一后的出来。但箫剑是什么人,武功高强,轻功自然也不弱,怎么可能被人抓住确凿的把柄。只是方家遗孤一事,却让乾隆爷万万容不下他。


若他是个谨小慎微的,逃出生天后偏安一隅,乾隆爷也未必会拿他怎么着,索性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偏他却有些自己的歪心思,不但想要替他爹报仇,还接触过几支反清复明的民间组织,此次返京,名义是寻妹,实际却是借机亲近五阿哥,伺机而动。


乾隆势必不会放过他,但又不想把他除去后留下白吟霜这个疑案,成为他跟亲儿子永琪之间的一根刺。


这位爷脑子里一转,就召了那个不争气儿子进宫来。


“前阵子在热河,朕以行为乖张为由训斥了小燕子,事后想起却颇觉不妥,断不好因为规矩礼教束缚了她那活泼好动的性子。不过惩罚嘛,还是要做给外人看的。你们都不要着急,即便现在只是个使女,也是可以慢慢往上抬的嘛。朕怕这孩子伤心,特地命人从库里挑了这根做工精巧的钗给她,女孩子嘛,就喜欢这些漂漂亮亮的东西。还有羊脂玉如意一对,合浦南珠十串,你拿回去,朕都赏她啦!”


五阿哥受宠若惊,心说福尔康那蠢货带来的负面效应终于过去了,皇阿玛又再次惦记起小燕子的好,他这个荣贝子,皇位最有利的继承人,终于又要风光紫禁城啦。


永琪手举金钗,着人搬着赏赐p颠p颠的回了贝子府,却没看到他转身后,乾隆爷那一抹一闪而逝的冷笑。


随后便有汇报呈上来,五阿哥回府后迫不及待的向肖使女展示圣宠,并喜滋滋的把那根金钗c到了肖氏的发髻上。倒是肖氏的胞兄箫剑神色一变,暗示皇帝赏赐贵重之物,还是妥善收藏,不要时时带着的好。


为什么?


因为那支钗的形状,正是那个梅花烙。


箫剑也未必是真的看上了白吟霜,他跑惯江湖的,什么风尘女子、小家碧玉没见过,会被白花女楚楚可怜的气质所吸引?但白吟霜的姿色确实是上上乘的,身段优美,床上功夫虽略显青涩,但好歹也别有一番风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皇上的女人。


有什么,能比睡了杀父仇人的女人更有快感?!!


他跟白吟霜,可以说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图。但热河虽是行宫,也毕竟不如宫外那么方便,更何况撇开小燕子这个跟p虫也有一定难度,两人春风一共没几度,没想到就这么给中招了。


白常在传出有孕的时候,箫“大侠”可没意识到是自己干的好事儿。纵然他一个外男,也听说过现如今这避暑山庄里,谁才是最得圣恩、日日宠幸的那一位。但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也让他心底暗自快慰不已。嘿嘿,若皇帝老儿将来选的继承人是他的儿子,那可比杀了那狗皇帝更叫人痛快!


箫剑笃定了自己的好事没被人撞破,更没想过要逃跑。虽说看到这跟白吟霜背上一模一样的梅花钗心底有些膈应,但他也根本没往试探那方面想。只道皇帝老儿爱屋及乌,宠着白吟霜,连带着看梅花也是顶好的,连赏赐都离不开梅花饰物。


殊不知他的片刻失神,便已被人记录在案。


乾隆二十八年十月十八日,万岁爷携诸成年皇子,于紫光阁前考校武进士弓马骑s等科目。


五阿哥永琪兴冲冲的出了贝子府。要知道乾隆爷成年的皇子并不多,除了他,就剩四阿哥永珹、跟八阿哥永璇。乾隆早就透露了将四阿哥过继给履亲王允祹为孙之意,这次木兰之行也没带着他,而八阿哥腿脚不便,唯好丹青水墨,这拳脚之事他本就不擅长。


嘿,说是携诸皇子,还不就是他爱新觉罗&amp#8226;永琪一个人出风头!


永琪朝送他出府的小燕子招了招手,意气风发的转头走了,却不知,这是他这一生中,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丰升额(?—1777)钮祜禄氏,满洲正白旗人,阿里衮之子。自三等侍卫袭封一等公,擢领侍卫内大臣,署兵部尚书、镶蓝旗蒙古都统。


我要是晴儿,悔得肠子都得青了。唉~


第十一章百花膏


乾隆二十八年,紫禁城里最大的变化不外乎两件:


九月初十,帝承皇太后慈谕,晋戴佳氏为忻妃,博尔济吉特氏豫嫔为豫妃。


十一月,帝宣旨,出继皇四子永珹为履亲王允祹之孙。


可那都是在深宫内院,北京城的老百姓们最津津乐道的,却是荣贝子府发生的刺客事件。


“听说那刺客本就是罪臣之后,万岁爷本不欲追究,可他却贼心不死的偷偷潜入贝子府,要对贝子爷不利。”


“你那听得不准,我听说是他伺机接近贝子爷,意图行刺皇上呢。”


“我看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刺客,搞不好,是南方那些个…叛党余孽。”


“是呀,还是咱们万岁爷圣明,早就d悉其y谋,派人围剿了贝子府。那刺客连个动静还没发出,吭哧,就被一刀砍在地上了。侍卫们呼啦啦一下涌上,立时就把他斩成了七八段。还听说贝子爷有个使女肖氏,奋勇杀敌,跟那刺客同归于尽了。”


“奇怪了?立时就砍成了八段,还用得着同归于尽?”


“这谁知道,反正都是听说的。”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还听说万岁爷为表彰那个肖氏英勇,特下诏以格格规格下葬呢。”


“烈女,果然是烈女啊!”


烈不烈女的,老百姓自然不会知道。至于小燕子是拼死顽抗被斩杀在乱刀之下,还是为保活命亲手杀了她哥哥,含香也没有兴趣去问自家那位爷。只是那一日,她从慈宁宫请安归来经西华门,遇到自紫光阁狂奔而出的五阿哥时,对方那充满怨毒仇恨的目光,叫她始终未能遗忘。


含香觉得很冤,叉烧兄,我可真的什么都还没来及的做啊!


另外,还有个白吟霜。


常在白氏素与肖氏交好,听闻贝子府惨案,惊呼失足,不但龙种不保,自己也因失血过多,香消玉殒了。


当然,这是官方言论,至于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连含香都不清楚。可乾隆爷嘴里吞下去的这只死苍蝇,却仍恶心着。一想到那个贱人还要随葬裕陵妃园寝,躺在他已故的那些妃嫔中间,他就七窍生烟、食难下咽。


含香瞧他气的样子,扑哧一笑,“白常在入葬不过是个仪式,棺木中有没有尸体,旁的人还敢撬开来看看不成?”


乾隆爷眼睛一亮,召了心腹内臣来嘀咕一通,至于他是找块石头压重量,还是学梅花母女“偷龙转凤”换个尸体躺在里面,含香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那前硕王府的消息,倒陆陆续续穿进她耳朵里来。


雪如疯了,以假乱真保住的正妻之位,终于叫她了自食恶果。她整日神思恍惚,攥着梅花钗满街跑,见到年轻女子就硬说是她的女儿,要把人家衣服扒了看看肩膀上有没有烙印。前硕王爷不堪其扰,将其锁在家中。谁知有一日她破窗而出,便再也寻不着踪迹。


再过两年,上驷院也没有德克精额这个人了。不管是管马也好,管猪管驴也好,一个给自己带过绿帽子的女人的父亲,乾隆爷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在自己面前晃荡?


倒是原来的那位侧福晋翩翩,联系上了远在回疆的亲人,带着儿子去过日子,再不理当年的那些人、那些事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梅花烙的故事虽已结束,但后宫里的日子,却还在继续。


“容妃妹妹天生丽质又身负异禀,自然是不稀罕借助这些身外之物的了。”那拉氏语气和缓,看不出什么特别情绪。


矮油!含香心里赞叹,皇后娘娘果然升级了,不但学会笑里藏针的功夫,连以退为进的激将法都懂得运用了!高手,实在是高手!


庆妃在一众妃嫔中,向来扮演者和事佬的角色,“皇后娘娘勿怪,容妃妹妹身带异香,定是还没用过的,不晓得其中的好处。只是这百花膏,确实,确实有奇效……”


庆妃言辞闪烁,其他人则爱不释手,不过是盒涂抹在嘴唇上的胭脂膏子,这些宫里主子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至于宝贝成这样?


含香顿觉古怪,倒是颖妃一向快人快语,“容妃妹妹既然不爱用,你这两罐就让给我好了,万岁爷最喜欢这个味道。”


万岁爷啊?!


含香挑了挑眉,果然,能叫这群女人趋之若鹜的,除了老乾那条色龙,还能有什么?


难不成,这百花膏是起的催情作用?!!


这古代的化妆品她是不稀罕,想想十八世纪欧洲贵妇们美白用的铅粉就够说摹v皇侨巳硕加泻闷嫘模约翰挥茫没厝パ芯垦芯恳彩呛玫摹?纯词鞘裁炊鳎芙性勖峭蛩暌白钭钕不丁薄?


“既然是惯例,含香却之不恭,谢皇后娘娘赏赐!”


含香斜倚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罐百花膏翻来覆去的研究。


嗯,闻起来倒蛮清香,膏体泛着淡淡的粉色,也没别的特殊之处。


“绿柔,以前咱们这里,怎么没见过这个?”


“回主子,以前也是有份例的。主子刚进宫那会儿,当时的令妃娘娘就差人送来过。只是维娜说,主子闻惯了自己的香气,从不喜涂抹别的香粉胭脂,奴婢就收起来了。”


绿柔看着自家主子对着百花膏颇感兴趣,忍不住又多说几句:“奴婢以前侍奉多贵人,也就是现如今的豫嫔娘娘时,见主子用过;后来伺候的伊贵人那里也有,而且听贴身服侍伊贵人的妩儿说,贵人主子每次伴驾,都会特意摸上这个百花膏。”


难道,真的是催情用的?


含香眼珠一闪,忽然问道:“绿柔,我记得你以前曾说,服侍过淑嘉皇贵妃?”


“是,奴婢刚进宫时,就被挑到贵妃处侍候。”绿柔不知含香为何忽然问起此事。


“那,淑嘉皇贵妃,有没有用过这个百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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