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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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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署名,吴桐知道是谁,也没有回复,径自关机。


等待起飞的时间,她唯一能做的事,只是一直看表。


秒针,分针,一圈一圈地转。


突然间她觉得余光扫到了什么,定定地望向机窗外。


厉仲谋。


他跑进了停机坪,面对数架即将启程的飞机,像是在找人,又像是在迟疑,总是,他站在那里,迷路一般不知所措。


离她,不过几百码的距离。


吴桐其实看不太清他的脸,但是总觉得自己在他的身影上看到了焦急。


机场地勤人员紧随其后,厉仲谋最终选择踏上了最近那架飞机的旋梯。


吴桐看着他消失在她的视界中。


最终她只是握紧拳头,扭回头来,扣上安全带。


直到飞机起飞。


她所在的机舱,他进不来,她不会出去。


这,会不会就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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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宝宝四个月的时候吴桐肚子已经有些明显,四肢却依旧纤细,过了艰难的孕吐期,她还是不见长胖,和保姆去超市买东西,邻居家的小孩子趴在窗口,好奇地打量路过的她。


离了城市的繁华,她的生活反而更加惬意。


最先受不了的是思琪。有段时间与她聊天,思琪最常说的话就是:“闹够了就回来吧,别再折磨他了。”


折磨——


吴桐心里一抽。


思琪在视讯那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以为吴桐会舍不得,起码问问那个男人的近况如何,但她没有。


她只是淡淡的,表情类似于忧伤,更类似于沉静。


然而对这个男人,吴桐始终只字未提。


隔段时间,思琪不再说那句话,改而道:“回来吧,别再折磨我了。”


思琪的这种说法倒是头一次提起,吴桐十分讶异:“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厉仲谋认定我知道你的下落,一个劲打压我,我已经三个月没放过假了。”


她的消失害苦了思琪,吴桐心存内疚,可思琪嘴上抱怨,见吴桐似乎在犹豫,反倒改口:“我想过了,你还是别这么快回来,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苦头?


吴桐那段时间经常能在媒体上看到他,倒是不觉得他吃了什么苦头。


娱乐版缺失厉仲谋的踪影,黯淡许多,财经版倒是时常见到这个男人意气风发的模样。离了她,他过的也很好。


他没有自我折磨,意志消沈,这才是她爱的厉仲谋该有的样子,可吴桐不知该为此开心还是难过。


有些事情,她过不了那道坎,情绪藏得再深,也会偶尔翻覆出来折磨。直到最近,吴桐开始在澳洲本土的电视新闻上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


厉仲谋近来突然对澳洲市场产生浓厚兴趣,几次亲自前来悉尼,分析家们言之凿凿:今后厉氏与澳洲公司的商业往来将会越来越密集,eric li风风光光地扩大版图,转眼又要成就一个商业奇迹。


吴桐倒是依旧窥不出他哪里憔悴,但心下已然明了,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包括他的故作从容。


心情好了,她听分析家的这些论调时都要发笑。她不住悉尼,厉仲谋亲自寻去那里也找不到她人。


童童渐生不满,几次威胁说要把视讯账号给爹地,都被吴桐巧言哄了回去,但是孩子的嘴巴是越嘟越高:“妈咪你是大人,不可以这么任性的。”


“再过一两个月妈咪就回去了。”她尽量安慰着孩子,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澳洲已进入暖季,那意味着香港的冬天要来临,保姆开始为吴桐买胎教材料。有些小玩意特别可爱,就如这个对讲机,一头贴在肚皮上,一头凑到耳边。


吴桐常常把那本日记翻开。日记已是最初的三倍厚,每一页都有足够的故事可以念给宝宝听。


“第一部分,是妈咪为你哥哥写下的,第二部分,是你爹地为妈咪写下的,等你出生了,最后一部分,爹地妈咪一起为你写。”


宣告吴桐的任性之旅结束的,是顾思琪的来电:


“我扛不住,已经告诉他了。”


吴桐静了三秒,好气又好笑:“他又扣你的假期?”


“正好相反。”


“哦?”


“他突然升我职,加薪水不说,还给我加了一整个季度的假期。”


先尝苦头,再给甜头,吴桐不得不佩服厉仲谋想出这种手段。


心里是开心的,所以刻意板起脸来也不怖人:“所以你就把我出卖了?”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思琪受不了的扶额,顿了顿,突然换上正经八百的模样,“我告诉他,是因为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


“他说——”


我不能再失去她。


求你,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


吴桐笑吟吟地合上电脑,酸涩的甜蜜蜗居于心。她窝回宽大的靠椅中,近来有些嗜睡,这个慵懒的午后,实在适合安眠。


思琪父母的房子在伍伦贡,临近悉尼,背靠大海,风景旖旎,吴桐此刻放眼望去,落地窗外满目的海椰。碧色海水,白色沙滩。


厉仲谋,等你接我回家……


孤男寡女01


part1


这是一个生机勃勃,彻夜不眠的香港。


有人从非洲调回这里。


有人从纽约来到这里。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三夜晚。


有人在遥远的澳洲向全世界宣布结婚。


有人在漫天繁星下的酒吧习惯性买醉。


向佐面前的矮几上,放满了空酒瓶,手里的这瓶也快要空了,他招手示意侍者过来。


来到他面前的,却不是侍者。


向佐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站在他眼前的这女孩。青春洋溢的面孔未施粉黛,薄薄的干净的皮肤,随意扎起的马尾,t恤露着左边肩头,牛仔短裤下是笔直的纤细的长腿。


这个女孩,千里迢迢从纽约来到这里,向佐实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


忽然想起他曾经对另一个女人说过的那一句:


就是因为你不好,才要留在你身边,给你幸福。


真是酸话,向佐兀自笑了一下,仰头又灌进一口酒。


梁琦拿走他的酒瓶:“走吧。”


喉管烧灼,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否则,他绝对不会顺从她的意思。


如果他还清醒,又或者,如果他不是因为那婚讯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绝望,他绝对会像前六次那样,将对他动手动脚的梁琦安全无虞地送回酒店,然后自行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离开。


在梁琦的套房继续喝。


酒是好酒,却总喝不到醉死过去,向佐微眯起眼,看向一旁的梁琦。


麻痹的方式有很多种,遗忘的方式应该也有很多种,他却,迟迟寻不到。


梁琦一点一点吻他的耳垂,细细密密、丝丝麻麻地贴着他的耳根,然后俯过身来吻他的嘴,说:“别再喝了。”


月光斑驳。


深蓝色的夜。


酒店套房。


铜柱大床,有浪漫的帷幔,有极致的刺激感官的视野。


向佐眯着眼睛仰躺在那儿,而他身上的梁琦,正在帮他解衬衫纽扣。她脱去他的上衣,然后是自己的。


她在他的身上摸索,动作生涩,隐约急切,向佐的胸膛感受着她的喘息,觉得身体在蠢蠢欲动。


他听见体内的血y向下腹流淌的声音,身体里,潮汐翻涌。


可就在这个一切都失去控制,一切都丧失理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张脸。


向佐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想起她了。


他这么想起她的时候,睁开了眼。


面前这个女人的脸十分年轻,几乎介于女人与女孩之间,那种稚气未脱、性感未成的女子。


向佐看着她,看了许久,一瞬不瞬,突然之间,身体里的潮汐迅速而残忍地冲刷掉满涨的欲情。


向佐推开了她,不准她再动。梁琦不肯相信在这个时候他也能如此冷静,不,他哪里是冷静?她明明感受到他的坚硬。


“身体不撒谎的不是吗?mark你别骗自己了!”


梁琦的拳头抵住他的肩,要吻他,重新贴紧他。


可向佐一只手就阻止了她所有的动作:“gigi,对不起……”


梁琦狠狠地咬他:“为什么不可以?你告诉我为什么?”


“……”


“……”


“因为你不是她。”


她是倔强又高傲的女孩,从没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所以连哭,都哭不出来。


梁琦跑了出去,没再回来。


part2


这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在梁琦第七次企图对大律师欲行不轨未果,被大律师以合法、合情、合理的理由“请”出门的夜晚。


这也是个十分适合借酒消愁的夜晚。


这女人喝懵了,没有钱付酒账,林建岳被她急call来,就见她在舞池中,与另一个男人贴身辣舞。


定睛一看,那男人当然不是向佐。


但林建岳还是不太敢认这个女人。t恤,热裤,再寻常无奇的打扮了,可……那腰扭得,不知要销掉多少人的魂。


每当林建岳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梁琦这个女人时的场景,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以及上当受骗的感觉。


那个在梁氏派对上,穿着未及膝的小黑裙,在走廊上蹦蹦哒哒如小白兔的女子,实则,纯洁外表下深藏一颗邪恶的心。


林建岳有时候想,小白兔这种生物,说诱人,也不诱人,说秀色可餐,那还真是抬举了她。


光是目测,就足以确定这女孩三围实在没有成为尤物的资本,可怎么就能在当初那个黑裙裙摆微扬的瞬间,全力击中了他心尖从未被触及的那一处温软?


林建岳忘了自己是怎么和她成为朋友的,他唯一铭记于心的,是那个蹦蹦哒哒跳进了他心里去的那个……穿着小黑裙的女子。


而此刻,他仿佛又见到了她的另一面——放纵的,诱惑的,懂得撩拨男人的女人。


林建岳知道她爱玩,不知道她这么会玩,他呆了很久,在那个男人的毛手伸进她t恤之前,冲进舞池把她弄出来。


她被他扣在怀里,一抬头,看着他就笑了:“你来啦?”


这个女人,为了向佐,短短时间里国语进步极快,笑吟吟地盯着一脸菜色的林建岳:“我们去喝酒!”


“我送你回酒店吧。”


“不回去!”


梁琦赖着不走,酒量十分好,嘴巴又刁,专挑贵的喝,一瓶黑方见了底,吐完回来,没事人一样,继续喝。


林建岳想,黎明未至而黑暗未退的时刻,人是不是多少都会有些犯罪的?比如说现在,凌晨三点,酒吧快要打烊,他看着小口嘬着酒杯的梁琦,忽然间,想要吻这个女人。


在他把邪念付诸行动之前,梁琦突然“啪”一声丢了酒杯,抄起空酒瓶指着他:“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她终于醉了。


好吧,林建岳终于摆脱苦瓜脸,志得意满地想要逗她,可又实在想不出那吴小姐有哪点长处,被她问急了,丢给她一句:“你没她胸大。”


梁琦被问到痛处,不做声,林建岳见她偃旗息鼓,赶紧想办法把她弄下吧台带走,却不料下一刻就被她抓住手。


林建岳反应不及,手心下一秒感触到非比寻常的温香软玉。


梁琦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上,那绵软的,线条起伏的软雪,就在他的手心的满握之下。


看着瘦,原来是深藏不露。


林建岳一时间如遭电击,他发誓自己那一刻是窒息的,梁琦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颓丧,甩开他的手,趴回吧台上。


“我差点忘记了,你是gay……你怎么懂得,哪个女人好……”


林建岳一怔。


梁琦枕着她自己的手臂:“国语怎么说的?哦……玻璃。”


林建岳好不容易弄明白过来,即刻哭笑不得:“你胡说什么?”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eric。”


气得林建岳去揪她耳朵:“你胡说什么?!”


梁琦耳朵疼,报复性地咬林建岳的手,待林建岳终于听明白她这乱七八糟的国语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时,他只剩无限唏嘘。


她说:“是你自己说的,说……说你跟在eric身边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女人;你不是还替他挨过一刀么……放心,放心,我不歧视玻璃,为了爱人连命都不要,我……我佩服。”


真是个强悍又执拗的女孩子,无论人或事,只要她认定了,就绝不更改。包括向佐,包括爱情,包括,她矢志不渝的相信林建岳爱着厉仲谋。


林建岳无奈地噤了声。再看向她时,只见年轻女人又给她自己倒了一杯,此刻正品着酒,垂眉低首,醉眼朦胧,若有似无的酒气,若有似无的伤感。


她的侧脸落在林建岳眼里,是一个精致却落寞的剪影。


梁琦花了一整个夜晚,外加一整个凌晨,终于成功把自己灌醉,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个坚定而温暖的怀抱,她被轻柔地呵护在那个怀抱中,听见低沉的声音在对她说:“傻瓜……”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实在是不真实。而又因为是梦,所以才敢理直气壮地倚进那一双臂弯中,低低地吟:“mark……”


孤男寡女02


林建岳觉得自己成了垃圾桶,这个叫梁琦的女人,什么不愉快的事,都往他这里倒。


“你知道吗,我要亲他,他竟然捂住我的嘴……


你知道吗,我竟然在他抽屉里翻到她的照片!


也不知道他那照片哪里来的……


你知道吗,他这几天宁愿睡办公室,都不愿回家……


你知道吗,我应征去他的律师楼实习……


他说要约我吃饭!


穿什么好?这件?那件?


你知道吗,他竟然对我说,如果他有妹妹,他希望是我……我,再不去那间餐厅吃饭了……”


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林建岳想说:够了。可其实说出口的却是:不要紧,没事,他会懂你。


更多的时候,这女人不那么期期艾艾,真是像极孩子,六月的天气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可恢复一贯没心没肺本质的她,却更加难缠。


林建岳这阵子十分清闲,某人自回港后,专心做24孝老公,将权利下放,如今公司副总当权,他这个总裁特助,乐得做御用闲人——乐不得的,是他自己从垃圾桶,一跃成为某小姐的男佣。


煮饭,买菜,煲汤,他累,某小姐还恬不知耻:“你下次汤别煲的这么好,他都怀疑是不是我亲手做的了。”


林建岳正切菜,闻言愣几秒——刀一丢,就开始解围裙。


他转眼出了厨房,动作太快,梁琦没拦住,她追出来:“你做什么?”


“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


“那我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她气焰一挫,噤了声。林建岳在一室安静中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他已是西装笔挺,她还呆立原地——又是那副受伤小白兔的样子。


林建岳暗自咬牙,他知道的,明明白白知道的,那个在她心灵深处扎了根的男人,占据着她的一切,包括最珍贵的,爱情……


可还是败下阵来——林建岳没了脾气,走过去轻声细语:“我要去津巴布韦一趟,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帮不了你了。”


“你不是才从那里回来吗?”


林建岳不置可否,继续之前的话题题:“你这段时间可以找楼下茶餐厅的厨师帮你,价格很公道。”


茶餐厅?厨师?梁琦不干:“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厨……”林建岳说不下去,换言道,“你也可以找jerry帮你,如果你不嫌弃他厨艺的话。”


jerry是他的合租室友,但显然梁琦不这么认为,她总认为jerry是他的恋人——


有时真想到她脑袋里,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到底是怎样一个强悍又执拗的脑子。


有没有一点温婉,又没有半点……


他的身影。


林建岳走了,津巴布韦。临行前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心里没有你的人,不要妄想某天他会被你打动,虽然这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要适可而止,偶尔也要想想自己。”


之后几日,梁琦满脑子都是他这句话。


于是难得的在晚餐时间单独面对向佐,便有意试探:“我爸爸要我回美国。”


对面的向佐,执着刀叉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是该回去一趟。”


真是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我走了谁给你煲汤?”


“不喝也可以。”


她十分执拗,盘中的意面被她无意识搅得稀碎:“你手头这个遗产case这么棘手,营养跟不上你会垮的……”


他只是摇头,笑笑,不言,不语。


梁琦终于坐不住,拎了包,起身就走,慌不择路,撞到了侍应生也不知道。


向佐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见她脚步一晃,差点摔倒,他下意识的,几乎要冲过来扶她。


只是“几乎”……


在起身的那一刻,向佐生生一顿,重又坐回去。


她险险稳住重心,第一件事就是回头看他。


向佐在前一秒已低下头去。


她只看到这个男人,事不关己般,正低头切他的牛排。


他的刀哪是在切牛排?明明一刀一刀,全割在她心口。


向佐再抬起头来时,梁琦早已飞奔向门口。狼狈不堪,再美的小黑裙,也无法让她光彩照人了。


这世上没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痛了,自然就会放下——她那么聪明,他信她懂。


味同嚼蜡,向佐吃完自行回家。


前些日子夜夜归家,公寓里都是灯火通明——这个女人在等他。向佐今晚进玄关,面对一室黑暗,心里竟有一丝凉意。


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她鲸吞蚕食般介入他的生活,如今终于肯离开,怎么反倒是自己一时无法适应?


苦笑着脱鞋进屋,按下灯擎。


再度熬夜工作,有些撑不住,向佐进厨房泡咖啡。黑咖啡,不加糖——他的习惯。


可咖啡机上,花灿灿的一张便利贴令他顿住动作。


梁琦的花体签,潦草到除了他没人再看得懂:iboughtcoffee…mate,inthesecondfloorofthecabi。dontdrinkblackcoffeeanymore。


摘下那张便利贴,反覆地看,只能苦笑。他的习惯被她打乱得彻底,咖啡加糖,不调闹钟,亦或是,不再只买暗色调的家具物什……


向佐几乎要抬手开橱柜了。


只是“几乎”……


她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向佐转念就把便利贴扔进了垃圾篓。


再度工作到凌晨,他看了眼电脑右下,2:27,这才捏着眉心关电脑。


冲澡的时候电话陡然铃声大作,向佐浑身湿漉,不情不愿关了水,伸臂将玻璃外的挂式听筒扯进来。


“梁琦的亲属吗?


这里是圣玛丽医院……”


向佐猛地一怔。


他一生中,心跳从没那么快过。他赶到医院,并没有见到梁琦。


“梁小姐在里面录口供。”


向佐根本没听清医护说了什么,径自要往诊室冲。


医护赶紧来拦:“她只是烧伤了手背,没有大碍!”


他神智一晃,这才清醒。一抬头,就从玻璃视窗上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头发犹自滴水,衣衫不整,神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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